“這種傷勢,要是換做旁人身上,用最好的藥材,沒有月餘都難以好轉,可他.......憑藉自身得天獨厚的血脈之力,僅僅兩天不到就已經.......”竹籬說着。
驚月、季雲叢、槍花三人都已經目瞪口呆了,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陳六合。
“我現在也算是終於明白,爲什麼當初太上家族們會那般忌憚你們陳家了,甚至不惜付出兩敗俱傷的慘重代價,也要聯合起來讓陳家覆滅,這的確可怕。”驚月說道。
陳六合翻了翻白眼,當即也沒有解釋什麼了,更沒說他的傷勢之所以能好轉的如此之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體內有涅槃花的神效在。
“我昏迷了兩天時間嗎?”陳六合摸了摸鼻子問道。
“嗯,差不多兩天時間。”竹籬點了點頭,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適?”
“沒有,除了傷勢還沒好盡之外,其他都還算可以。”陳六合如實說道。
“嗯,既然你沒事了就好,我們也能鬆下一口氣了,往後你就在這裡好好修養吧,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人在這裡動的了你一根汗毛。”竹籬說道。
陳六合點了點頭,道:“前輩,我那幾位朋友怎麼樣了?”
“放心,他們的傷勢都不及你重,他們沒有生命危險,只要多修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竹籬說道。
陳六合重重的鬆了口氣,沉凝了一下,他又道:“幾位前輩,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鬥戰殿爲什麼要幫我?我跟你們鬥戰殿並無瓜葛非親非故的,這件事情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你還在擔心我們幫你是另有所圖?”季雲叢笑罵了一聲。
陳六合趕忙搖頭,道:“這當然不是,幾位前輩所爲我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心中不敢有半點猜忌和不敬,只是心裡好奇罷了,不搞清楚原因,心中始終難安。”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我始終相信一句話,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呵呵,你倒是看的透徹。”驚月嗤笑了一聲。
旋即他看了眼其他人,道:“要不要告訴他?”
竹籬沉默了一下,開口:“鬥戰殿幫助你,並不是我們的意思,而是我們殿主的意思,至於具體原因,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只不過是領命行事罷了。”
聽到這話,陳六合面色大驚,道:“鬥戰殿殿主?那個及其神秘的雲端至強者?”
竹籬輕輕點了點頭,陳六合脫口道:“他爲什麼要幫我?他麼高高在上的人物,怎麼會關注我這樣一個小角色?”
“這你就要去問他了,我們也無法揣摩殿主的心思,我們更不敢去揣摩殿主的心思。”竹籬如實道。
槍花面無表情道:“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你本就是一個較爲特殊的人,會被關注也實屬正常,古神教和南北兩域不是同樣盯上了你嗎?”
“這裡面還是有太多讓人不解的疑惑了。”陳六合皺眉說道。
“那就把疑惑全都放進肚子裡,好好活下去,你心中的疑惑遲早有一天會解開的。”竹籬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現在回想起來黑獄所經歷的一切,只感覺越來越夢幻了一些。
要殺自己的人有那麼多,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有太上家族那幫王巴蛋在背後搞鬼,憑他們的影響力和能量,要造出這麼大的動靜並不是什麼十分稀奇的事情。
可陳六合沒想到,幫自己的人,居然也有這麼大來頭的。
這個鬥戰殿,完全是情理之外,預料之外。
樑王府,則是情理之中,預料之外。
現在,有兩大最頂尖的勢力爲自己續命,充當自己的保護傘,這多少也能讓陳六合稍微安心一些,至少,他現在的處境比先前要好了許多,不用去面對時刻都可能降臨的死亡威脅。
“幾位前輩,能不能幫我解開一個疑惑?我很想知道,先前傾天幫和翻天會圍殺我的時候,其中有人對我暗中相助,是不是你們鬥戰殿的手筆?”陳六合問道,這件事情壓在他心裡很久了,不搞清楚一些,心裡始終有點不踏實。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但在這諾大的黑獄中,會在暗中幫助你的人,還真是寥寥無幾,雖然不是我們的手筆,但也可能是我們殿主的手筆。”竹籬說道。
陳六合點了點頭,對這個鬥戰殿的殿主,充滿了好奇,他道:“那敢問幾位前輩,鬥戰殿殿主在什麼地方?晚輩想拜見他老人家,當年與他道謝,也好揭開心中的謎團。”
驚月斜睨了陳六合一眼,道:“小子,你想見我們殿主?那可有些困難了,別說外人了,就連我們四個,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
“我們殿主啊,是出了名的神秘,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也鮮有露面的時候。”
驚月道:“所以,想見他是要講究機緣的,當然,他對你這樣關切,我想他一定會在暗中關注你的,只要你能活着,不是沒有機會見到他。”
陳六合嘆聲的點了點頭,無奈道:“那好吧。”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幾位前輩,我犧牲在這裡真的沒問題嗎?這裡可是黑天城的核心地段啊,南北兩域和古神教,以及那些要對我圖謀不軌的人會這樣輕易放棄?”
竹籬四人沉凝了一下,季雲叢率先開口道:“他們當然不會輕易放棄了,不過他們想要做些什麼,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裡畢竟是鬥戰殿。”
竹籬開口道:“這些就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情了,既然你到了鬥戰殿,那我們鬥戰殿自然會保護你的安全!只要我們鬥戰殿還在,就不會讓你有什麼事的。”
“況且,南北兩域和古神教的人就算再猖狂,也真不一定就敢輕舉妄動的做出什麼出格舉措來,別忘了,樑王府也有着力保你的表態,多少都要讓他們忌憚三分。”竹籬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