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六合面臨死亡的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色的光影如電閃一樣衝掠而來,橫檔在了陳六合的身前,一拳轟出,直接把那一片強勁的攻勢給轟得破散!
“這裡交給我,去做你要做的事情!”一聲低沉的怒喝響起,來人正是修羅,他及時趕來,生生把陳六合從危險關口給拖拽了回來。
“修羅!你陰魂不散!”修羅的出現,也是讓得莫如淵大驚失色,心臟都猛的顫顛。
修羅沒有半句廢話,右足在地面狠狠一跺,身軀拔地而起,帶着勇猛威勢,直攻而去。
這一下,陳六合徹底解脫了出來,他臉上再次露出了冷厲的笑容,看向了再次魂飛魄散的紫炎。
陳六合咧開了嘴角,拖着殘破的身軀,邁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魂驚失色的紫炎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你以爲你今晚可以活下來了嗎?莫如淵算什麼東西?他不是神,更不是救世主!今晚,即便是你們信奉的上帝降臨,都不可能救得了你......”陳六合的表情森寒,那模樣令人頭皮發麻。
紫炎的膽子都快被嚇破了。
堂堂一名殿堂境的強者,至高無上的西域域主,此刻卻淪落到這樣狼狽的模樣,不得不說是個天大的諷刺。
“主神大人,你在哪裡,快來救我!”生死攸關的時刻,紫炎發瘋一樣大吼大叫了起來,目光慌亂的朝着四周張望,想要看到那個期望中的男人出現。
可是,他註定要失望了。
不是古神教的那位主神大人沒來,而是那位主神大人此刻在離西域域主府還有幾公里的地方,被祝月樓給攔截住了。
“老神棍,你想去哪?”幾公里外的一條街道上,祝月樓冷笑的凝視着眼前的莊嚴男子。
“祝月樓,讓開!”古神教主神眉頭緊鎖,眼中有幾分焦急,餘光瞄向了西域域主府方向。
“上次,是你困我不得脫身,這一次,輪到我了!我們炎夏有句古話叫做,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祝月樓冷笑連連的說着。
“祝月樓,我以神明旨意要你讓開!如果誤了我的大事,造成了嚴重後果,整個古神教都饒不了你。”古神教主神無法鎮定,勃然大怒的說道。
“那我還真想看看你們古神教的怒火到底有多麼可怕了。”祝月樓俏麗身姿佇立在那,態度堅定,寸步不讓。
“愚蠢的女人!你以爲就憑你也能阻擋我的去路嗎?不自量力!”古神教主神心急如焚,他怒吼一聲,直接就強勢的衝擊而出,要強行衝破祝月樓的防線。
祝月樓絲毫不懼,戀足踏出,一身強芒熾盛無邊,迎面衝擊了過去!
這場大戰,拉開帷幕!
另一邊,西域域主府內,一切都還在進行着。
此刻的這裡,水深火熱,鮮血瀰漫了整個區域,無數屍體橫在了這座已經逐步殘破的府邸之中!
奴修和樑振龍兩人,帶着一幫樑王府的強者們,在與西域域主府的強者們廝殺着。
有奴修和樑振龍兩人坐鎮,形勢自然是一邊倒着,他們兩就算身負重傷了,可終究還是殿堂境的絕頂強者,對付殿堂境之下的人,能做到橫推!
正是因爲他們的及時趕至,才讓得修羅得以及時脫身,在最關鍵的時刻趕到了陳六合的身邊,救下了陳六合!
修羅和莫如淵兩人打的如火如荼,激烈到了極點。
修羅的實力毋庸置疑,對付一個莫如淵是不在話下的,莫如淵被修羅死死壓制着,自身都有點難保,更別說要救下紫炎了。
“修羅,你不要執迷不悟,你所走的路是行不通的,再多的掙扎也只是延緩你們的死期而已。”激戰中,莫如淵驚怒大吼,與修羅接連對拼,落在下風。
修羅不語,用猛烈的攻勢做出了最好的迴應,打的莫如淵節節敗退。
陳六合已經提着長劍,來到了紫炎的身前,紫炎已經嚇得慌亂無度六神無主了,那是對死亡的濃濃恐懼,看起來是那般的卑微與絕望。
陳六合獰笑着:“沒有人會來救你了。”
“不可以,陳,你不能殺我,不要殺我,放我一命,我願意爲你效犬馬之力。”爲了求生,紫炎已經放棄了尊嚴,早就忘了自己是一域之主,早就忘了自己是巔峰強者。
陳六合依舊咧嘴笑着,露出染血的牙齒,笑得那般令人頭皮發麻,像是嗜血的惡魔一樣。
“死了之後,記得跪在那些被你所殺的人面前懺悔。”陳六合擡起了長劍,狠狠的劈斬了下去。
“不......”紫炎驚恐至極的哀嚎,還不等第二個字說出口,就傳出“噗嗤”的一聲,他的頭顱,整個被陳六合一劍斬了下來,如皮球一般脫落脖頸,在染滿血跡的地面上無力翻滾......
一名殿堂境強者,就這樣死在了陳六合的劍下,直到死,紫炎都瞪着一雙恐極的眼睛。
“噗通”做完這一切,陳六合也直接跌坐在了地下,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看着眼前的無頭屍體,陳六合嘴角咧開的弧度,更大了,他無聲的笑了起來。
他說到做到沒有食言,他說了今晚要斬紫炎,就斬紫炎。
雖然他爲這一戰,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讓他忍不住想要放聲長嘯。
至今爲止,四大域主,已經死了三個,他正走在爲那些因自己而死去的英靈們報仇雪恨的路上,他沒有說大話,也沒有食言,他一定會把那些惡人統統斬殺,讓那些因自己而死去的人,亡魂安息。
低頭看着平靜躺在身前的血紅長劍,陳六合笑容更加濃郁,這不愧是被稱爲絕世兇兵的大殺器,從再現世到現在,已經斬殺了兩名殿堂境強者,這份戰績,驚世駭俗。
劍如其名,“飲”,爲飲血而生!
紫炎死了,莫如淵悲痛的瘋吼了起來,他知道今天無力迴天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莫如淵不再戀戰,尋找到一個機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逃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