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執念太深的是你們猜對,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世間至蠢!”
中年男子攻勢滔天,捲動風雲狂涌,大開大合之間,毀滅沖天。
“先前你們沒有出手改變什麼,現在就更不應該出手了,你們這是毫無意義的行爲,百害而無一利!”中年男子雙掌拍擊,空中勁芒奔騰,如滾滾江河傾軋。
“世俗事,你說了不算。”半聖老人說道。
“你真以爲天命草能夠給陳家遺孤強行續命嗎?簡直異想天開!”
中年男子嗤笑道:“他是燃燒血脈和生命而死,所有機能都已然乾枯,血管與經絡寸寸碎裂,哪怕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即便救不了,也好爲他收屍,殺人不過頭點地,隨着他的身死,當年的一切都該一筆勾銷,你更不該咄咄逼人。”半聖老人喝道。
兩人無法談攏,誰也說服不了誰。
大戰還在持續,夜空下的雪花漫天飛舞,場面壯觀奇妙。
且每一片雪花,似乎都蘊含着半生老人身上的氣息,都蘊含着一種強悍的奧義。
.......
太史家族地,一片悲慟,那傾盆大雨下的更加急促了,天上雷聲滾滾。
“嘶啦~”閃電劃過了夜空,把夜空撕裂,彷彿在爲這一戰的慘烈而悲傷。
沈清舞痛徹心扉傷心欲絕,這種痛,是讓她難以呼吸生不如死的。
生命中最在乎在重要的人慘死在她的面前,她無法接受這一切,她不願意相信更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從未有過的痛楚讓她噴灑出了幾口鮮血。
抱着陳六合那破爛的屍體,她哭的昏厥了過去,手掌仍舊緊緊的抱着陳六合,本能的很用力。
她就昏厥在了陳六合的屍體旁,淒涼刺心......
哀嚎不斷,悲憤漫天。
大戰停息了,太上家族的族人們全都無心再戰,暫時放下了一切,他們全都圍在自族強者的屍體旁,悲痛難言,眼中都透露出絕望與死灰。
奴修、樑振龍、祝月樓、帝壽疆四人皆是躺在了血泊當中。
他們戰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全都重傷到了垂死邊緣,模樣慘絕人寰,不忍直視。
他們生死未卜。
黑袍老人來了,他的速度極快,穿越了兩座山峰,只用了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
他的出現,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太上家族的強者們更是如臨大敵,他們不認識黑袍老者,分不清是敵是友。
但敵人的可能性一定比朋友的可能性更大。
他們第一時間把黑袍老者給阻攔,萬分戒備的看着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也沒有半句廢話,他隨手一揮,一片雄偉的能量席捲而出,登時把那些殿堂境圓滿的強者們給掀飛了出去,人仰馬翻狼狽不已。
這隨手一擊,就已經震撼人心,讓人埪怖到無法承受!
沒有去理會太上家族的人,黑袍老者直徑來到了陳六合的身旁。
他面色沉冷,眉頭緊皺,眼中盛滿了擔憂與凝重。
他蹲在陳六合鮮血淋漓的屍體旁觀察着陳六合的情況。
查探一番後,他確定,陳六合已經死了,生命氣息泯滅,體內的鮮血也徹底乾涸,整個人再沒有半點生機可言。
這個情況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悲痛難言。
他這個即便在聖山之上,行事作風都絕對霸道剛烈不可一世的老人,在此刻,雙手都在微微顫顛。
看着眼前這個自己在世上唯一僅剩的親人,老人的眼眶禁不住有幾分發紅,就差沒老淚縱橫。
深深吸了口氣,黑袍老者不敢耽誤,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木盒。
打開木盒,裡面是一株模樣奇特的草藥,這草藥通體發紅,黑夜中,似乎有隱隱的紅光在閃爍,十分神奇。
特別是從它的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子奇特的香味,這香味奇妙,連磅礴的大雨都無法把這香氣遮掩下去。
天命草!世上最神奇珍貴的奇花異草之一,有着死人生白骨肉的逆天之效。
傳聞,這天命草能夠起死回生,能夠逆天續命。
但具體效果如何,這似乎很少有人知道,連獨孤人間都不知道,因爲他也沒用過這東西。
然而此時此刻,無論這珠天命草是不是真的有那麼逆天神奇。
他都只能強行一試了。
沒有耽誤時間,獨孤人間捏開了陳六合的嘴巴,把整珠天命草給放了進去。
天命草入口,紅芒依舊在隱隱的閃爍。
在天命草觸及陳六合吐沫的那一剎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的融化開來。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天命草竟然就直接化成了一灘液體,慢慢的滑入陳六合的喉嚨.......
看着慘不忍睹的陳六合,獨孤人間變得有些緊張了,也不知道這天命草到底有沒有用。
更不知道這天命草對陳六合這樣的情況,能不能湊效。
但說句掏心窩子的大實話,連獨孤人間自己心中都有幾分知曉,天命草恐怕很難對陳六合有效果。
因爲陳六合的情況跟一般的情況不一樣。
血管和經絡寸寸碎裂,鮮血乾涸枯竭,生命氣機全無.......
果不其然,在獨孤人間緊張的注視下,約莫十分鐘時間過去了,陳六合依舊是那個模樣,死氣沉沉,半點變化都沒有。
這個情況,讓獨孤人間心中的絕望更加濃郁幾分,面色變得無比陰沉與難看。
用力的深吸了口氣,獨孤人間悲怒攻心,喉嚨一甜,一口鮮血涌出,被他生生嚥了回去。
“情況怎麼樣了?這小子還有救嗎?”就在這個時候,天羽國的那位半聖老人趕至。
來的是他而不是那位白衣男子,很顯然,在那一戰當中,白衣男子沒能在他的面前佔到半點便宜,且一定吃了大虧,否則那一戰,不可能這麼快的結束。
半聖老人的出現,讓得太上家族的一衆強者更是緊張到了極點。
但好在,不論是他還是獨孤人間,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更沒有對他們出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