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竟然還敢主動來找我。
懷揣着這樣的念頭,秦壽身形一縱直接從二樓上躍下來,大手一抓,反鎖的門戶頓時徹底開啓。
“你小子……”
直接開口。然而,纔剛剛道出這般三個字眼,秦壽便停下了言語。
這時,再順着秦壽的目光看去。
門戶之外,白展飛這孫子背上卻正是揹着一根荊條。
“壽哥我錯了,我是來認錯的,你看我把荊條都背起來了,這叫做負荊請罪。”白展飛擡眼看着秦壽,眼眸中慢慢的誠懇:“壽哥,你現在只要仔細觀察我的眼眸,你就會發現,我的眼睛中……”
“你的眼睛中充滿了眼屎!”秦壽冷冷一笑:“你小子昨天把我叫去見那暴力小蘿莉,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傷?”
白展飛伸手擦了擦眼睛,還他瑪德真的擦出了兩粒眼屎。
“額,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壽哥,你看我都負荊請罪了,你還不能原諒我嗎?將相和可不是這麼演的啊。”屈指一彈,那兩粒東西在虛空中劃出兩道完美的拋物線。
“尼瑪,你別來噁心我。”
做出一個乾嘔的動作,秦壽直接地說道:“還將相和,我和你個毛線,我可不是廉頗,而且你見過有這麼帥的廉頗嗎?”
說着,秦壽伸手將自己的頭髮一抹(ma),所謂頭髮一抹,劉德華!
“好吧,壽哥,你說你要怎麼樣才原諒我?”白展飛一咬牙,擺出一幅已經做好了被痛宰的姿態。
“你昨天說要請我到醉仙鴨酒樓去吃飯?”秦壽眉毛微微一擡。
“壽哥,醉仙鴨酒樓的飯菜沒什麼吃的,要不我請你去酒吧喝酒吧,跟你說,最近新開了一間酒吧,那酒吧中由於是新開的,不僅酒水促銷,裡面還專門有美女表演,我聽說勁爆極了。”白展飛的神色突然盪漾起來。
“你是想用美酒與女人來腐蝕我這朵未來的鮮花嗎?我告訴你,我秦壽,從前就是一個有節操的人,以後也會是一個有節操的人,你當真以爲你帶我到聲樂場所就能腐蝕我嗎,我跟你說,你錯了,而且還錯的很離譜。”
像秦壽這樣的‘正人君子’,一聽白展飛要帶他去酒吧品美酒看錶演,秦壽立馬義正詞嚴的說道起來:“小白同志,你這樣的作風是不對的,作爲你的壽哥,我今天必須要批評你!”
嗖!這句話才說完,一道雪白的身影已經從屋室中衝了出來。
這雪白的身影自然就是被秦壽取名爲小白的白狐狸,聽得秦壽的言語,這白狐狸還以爲是在叫它,擡起頭,一臉疑惑地望着秦壽。
秦壽這時可是唾沫橫飛,大有一幅要批鬥白展飛的意思。
白展飛臉上浮現不以爲然,等秦壽說累了,他才接口說道一句:“說這麼多,你不就是還想怎麼唄,說吧,你還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我說小白,你就懂點事吧,你早這麼說,我這也不用浪費這麼多的口舌。”
秦壽翻了一個白眼,心中暗自想到:白展飛這孫子看來是摸透了我的性子,不行,我以後得稍稍該變,要是我都被他徹底摸透了,豈不是很沒有成就感?
心中想着,秦壽表面上卻是終於將白展飛讓進了屋。
然後,以原諒爲威脅,白展飛苦着臉開始替秦壽打掃起二樓來。
……
轉眼,天色已經黑暗下來。
“壽哥,跟我走吧!”
苦着臉一下午的白展飛一想到那傳說中的表演,精氣神瞬間就提了起來。
“走就走,誰怕誰,不過我要先聲明,我是抱着批判的心理去看,你要分清楚,我們兩個比較起來,我的精神層次完全要高你一頭!”秦壽也早就摩拳擦掌。
“有種,你不要去啊!”白展飛撇了撇嘴。
可惜,此刻的秦壽哪裡還理會他,早就大步向前。
白展飛連忙跟了上去。
……
新開的酒吧距離學校並不遠。
很快,兩人一前一後已經來到酒吧的門戶之外。
擡眼打量過去,這酒吧的名字倒是挺別緻的,有抄襲古龍小說創意的意味。酒吧的名字就叫做“有間酒吧”。
關於這酒吧的名字,今天秦壽問起之時,白展飛那小子一直說有間酒吧,當時秦壽惱羞成怒,還狠狠K了白展飛一頓。
“禽獸,你看,我就說這酒吧叫做有間酒吧,你丫這下總該相信了吧?”相比較起壽哥這個稱呼,白展飛還是喜歡叫秦壽的全名,他感覺非常有強調。
“廢什麼話,走吧,進去。”
秦壽目光一掃,然後就果斷推開了酒吧的玻璃門。
這酒吧的隔音效果還真不是蓋的,纔剛一推開門,一股熱浪已經從裡面衝涌出來。
熱浪之中,伴隨着節奏極其之快的動感音樂。
“兩位先生請隨我來。”兩人走進去,當即有酒吧的侍者走過來,領着兩人向空着的座位行去。
“給我們找一個距離舞臺進的位置。”白展飛儼然一副熟客的模樣。
“今天的客人實在有些多,我儘量,兩位先生還請擔待一下。”侍者禮貌地說道。
轉眼,就將兩人帶到了距離舞臺不算太遠,卻也不算太近的空桌之上。
坐定,秦壽直接是擡眼向舞臺上面看去。
舞臺上面,確實有表演,不過上面可是清一色的純爺們,唱歌的唱歌,擊打樂器的擊打樂器。
好吧,秦壽這小子想來對音樂就不怎麼感興趣,並且他對大老爺麼演奏的音樂更加十分的不感興趣。
白展飛點了幾瓶啤酒與一個水果拼盤,然後就看着秦壽說道:“禽獸,看你丫那失望的神色,你別急,等這支樂隊演奏完了,就是你想看的表演。”
“這表演就挺讚的。”秦壽眼眸中有光輝一閃而逝,他也就是沉浸下來。
既然舞臺上沒有美女可看,他的目光就開始在酒吧大廳中游蕩起來。
哇,這小妞身材真正點……尼瑪,可惜臉盤子太大了……
哇,這小妞……我去,我的眼睛……
秦壽感覺自己受傷了,不是肉體上的傷,而是來自於心靈上的創傷,而且還是將心傷稀碎稀碎的那種。
進而,秦壽狠狠地盯着白展飛,用目光充分的表現自己的憤怒。
白展飛一臉興奮,完全無視秦壽的目光,他好像非常喜歡酒吧中的氣氛。
“快看,表演要開始了!”秦壽實際上也沒有盯太久。
舞臺上的男子樂隊迅速撤下去。
接着,在聚光燈下,一名名身穿着厚厚衣衫的小妞迅速自舞臺入口走了進來。
“我擦,她們沒有毛病吧,大熱天穿這麼多?”秦壽下意識開口。
不過,很快他就張着嘴巴,不說話了。
只見,這些小妞一邊從舞臺深處走出來,一邊已經開始寬衣解帶。
而且脫下來的衣物,直接扔出了舞臺。
酒吧瞬間被引爆,一個個男子爭先恐後的爭奪起來。
白展飛也是躍躍欲試。
愚蠢的地球人,這些東西有什麼好搶的。
秦壽心中不以爲然,但是他的眼睛卻是看直了。
酒吧的氣氛越發火熱了。
轉眼,這些小妞已經走到舞臺的正前方。
就在這時,秦壽眼前突然一亮,他清晰地看到一件包裹兩座大山的盔甲從舞臺上拋飛起來。
“我靠!”下意識低喝。
秦壽連忙仔細搜索是舞臺上哪位小妞扔出來的。她難道不知道鮮奶需要保溫,火腿才需要冷凍的這個道理嗎?
不過,他還沒有找到,那材質特殊的盔甲竟然是被衆人哄搶的再度飛騰了起來。
而且這盔甲飛騰之後,卻是直直的朝着秦壽的腦袋墜落。
經過易經伐髓,秦壽的反應能力本來是極度強橫的,不過在此時此刻,他卻愣是怔住了。
盔甲要落了。
盔甲落了。
盔甲頂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