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也沒休息,杜宇將東西收拾好之後,等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便悄悄下樓,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找另外一個地方住下。
然而,杜宇剛走到樓下,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鬨鬧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郝二黑緊張的呼喊聲,同時還有人急速上樓的聲音。
杜宇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躲在了三樓走道,探頭看去,只見郝二黑急匆匆地奔到了二樓,從他自己住的房間裡面拿了一個小箱子就奔了下去。
杜宇也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悄悄走到二樓拐角處,往下看去,只見樓下門口那邊站了很多人,大家聚集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在嚷嚷着什麼。而郝二黑便在其中,他是情緒最激動的那個,拿着箱子推開人羣奔了進去。
在人羣推開的時候,杜宇方纔看清楚,人羣當中的地上倒着一個人。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剛上初中的樣子,身上還揹着書包,這個時間點,應該是走在去上學的路上。但是,此刻這女孩滿頭是血,倒在地上緊閉着眼睛,也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這情況,杜宇心裡稍安,知道這些人不是奔着自己來的,他便也沒有什麼擔心的。悄悄走下樓,準備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而經過人羣的時候,卻聽到裡面傳來郝二黑帶着哭腔的聲音:“幫幫忙,救救我妹妹,她還是個孩子啊,你們幫幫我……”
一句話,頓時觸動了杜宇的心。他不由想起自己的親妹妹杜靈,如果她還在活着,大概也是這個年紀吧。
四周圍觀的人不少,卻根本沒有人出手幫忙。從四周衆人的議論聲當中,杜宇總算是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原來,這個女孩兒是郝二黑的妹妹,剛剛去上學的路上,被一輛疾馳而過的車輛撞倒在地,頭部被撞了一個大洞,倒在了這裡。
平南路這邊,因爲比較混亂,所以醫院離這邊也比較遠。雖然打了電話叫救護車,但救護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趕到這邊呢。而女孩兒頭部破了一個大洞,鮮血正在不斷往外涌出。郝二黑拼命地捂着她的傷口,卻也無法阻止那鮮血涌出,難怪郝二黑會這麼焦急了。
杜宇往人羣旁邊走了一些,按照林老頭傳授的方法,仔細看了一眼,卻發覺女孩子的生機正在一點一點散去,這是臨死前的徵兆。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就算她被及時送去醫院,估計這條命也是保不住了。她不僅是頭部有這麼大一個傷口,那車輛把她身上的骨頭也撞斷,將五臟六腑都撞傷不少,她的傷勢,放在醫院也是沒救了。
郝二黑癱坐在地上,一邊捂着女孩兒的傷口,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喊。但是,四周衆人既沒有醫生,又不懂治療方面的事情。再加上女孩兒傷勢太重,又有誰敢過去幫忙呢?
杜宇看着郝二黑那無助的樣子,心裡不由想起那年妹妹杜靈生病,他當時那無助的樣子。說實話,在某些方面,郝二黑和他是真的很像。只可惜,他妹妹杜靈已經不在了!
片刻的沉默,杜宇突然推開人羣走了進去,彎腰蹲在女孩兒的身邊。他從身上拿出兩瓶藥酒,放在女孩兒旁邊的地上,對郝二****:“拿兩個碗過來!”
“啊?”郝二黑愣了一下,卻想說話,杜宇直接沉聲道:“不想你妹妹死,就別浪費時間!”
一句話,郝二黑立刻跳了起來,直接衝到了賓館,沒多久便端着兩個碗跑了出來。
杜宇將兩瓶藥酒,分別倒了一些在兩個碗裡面,先在女孩兒的傷口上抹了一些,而後對郝二****:“你記住了,這兩個碗裡的藥,一個是用來抹傷口的,一個是用來治療斷骨,抹在斷骨處的皮膚上就可以了。”
“這……這……”郝二黑目瞪口呆,他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而杜宇已經拿起了兩瓶酒,轉身離開了。
四周衆人也都是愕然看着杜宇,全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杜宇也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了。
片刻的詫異,突然,一人驚呼道:“你們看,她……她的傷口不流血了!”
衆人仔細看去,只見那女孩兒頭部的傷口,真的已經停止流血了。要知道,剛纔郝二黑拼命捂着傷口,那血液都還停不下來呢。現在這血液竟然不流了,這怎麼可能啊?
“這……這藥真的有效?”衆人奇道,而郝二黑更是滿臉的驚愕,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杜宇離開的方向,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兒,救護車方纔趕了過來。幾個醫生從車上下來,先給女孩兒簡單地檢查了一下,結果發現女孩兒的身體基本沒有什麼大礙。
“醫生,你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郝二黑激動地道:“我妹妹頭上破了這麼大一個洞,這……這還沒什麼大礙?”
那醫生不滿地瞥了郝二黑一眼,道:“我說沒什麼大礙就沒什麼大礙,身體各部分機能都很好,跟健康人差不多,至少稍微有點缺血。不過,這也奇怪了,她頭上這麼大一個傷口,怎麼不流血呢?”
衆人都是一番詫異,不知道是誰驚呼道:“剛纔那個人,會不會是一個神醫啊?”
郝二黑也是滿臉驚愕,雖然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杜宇救了他妹妹這件事,他卻是記在了心裡。當然,那兩個碗,他也趕緊收拾了起來。這兩個碗裡面的藥,說不定就是救他妹妹的關鍵啊。
對杜宇而言,救人只是一個小插曲罷了。他從平南路離開,也沒有再找賓館住下,而是直接去了市郊,他早就看好的一個廢棄的廠區裡面住下。
這兩天的時間,杜宇對陳老虎這邊的情況已經觀察得差不多了。而且,刺客聯盟也開始頻繁出手了。杜宇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所以,陳老虎這件事,恐怕是要速戰速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