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千山和夜煞詫異看着杜宇,道:“什麼事啊?”
杜宇深吸一口氣,道:“郝二黑!”
聽到這話,賀千山和夜煞的表情也變了,因爲他們明白杜宇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杜宇雖然從北風堂逃出來了,但是,現在他們和北風堂也算是徹底結仇了。這種情況下,北風堂肯定是會不惜任何代價來報復的。他們尋不到杜宇,那肯定便要尋找杜宇的親人朋友了。
杜宇在平南省的那些親人朋友還好說,畢竟有人在保護着,北風堂進入平南省,也不一定能傷到他們。問題的關鍵是這鄂北省的朋友,郝二黑那邊,可是沒有人保護的。而且,最關鍵的是,北風堂的人知道郝二黑在哪裡。若是郝二黑他們被北風堂的人抓走,那杜宇可就被動了啊!
“我先去把郝二黑他們轉移走,如何?”夜煞問道。
杜宇點頭,道:“你接上他們,直接去平南省南嶽市,去找一個叫老虎的人。就說是我安排的,他會幫你們安排好的!”
夜煞知道杜宇的據點便是在南嶽市,記下這些名字之後,他便直接開車離開,去找郝二黑他們了。
另一邊,杜宇與賀千山一起,在這裡休息了一晚上時間。清晨四點多的時候,杜宇被土袋子喚醒,這傢伙終於來了。
杜宇不敢直接在賀千山的面前跟土袋子說話,那樣估計能把賀千山嚇着。他起身跟賀千山打了個招呼,便帶着土袋子出去,找了一個空曠的山頭。從這個地方,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四周過來的人,若是有人靠近過來,他也能及時發現,那樣就不會驚世駭俗了。
將土袋子帶到這裡,杜宇剛把它放出來,這傢伙就立馬嚷嚷道:“我說你沒事換什麼藏匿的地方啊?你知道我這一晚上的時間跑了多長的路嗎?我從城北跑到城西啊,媽的,我就算是野生動物,但你也得看看我到底是什麼品種吧。我連腿都沒有,跑這麼遠,你是想要我的命啊?”
看着土袋子那短粗的身體,杜宇一陣無語,安慰了幾句,這傢伙方纔消了氣。然後杜宇仔細詢問了北風堂的事情,之前來這裡的時候,杜宇便讓土袋子安排好,將北風堂完全監控了起來。所以,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問土袋子是最適合的了。
果然正如杜宇預料的那樣,土袋子將北風堂的情況瞭解得是非常清楚。當時就有一條蛇盤踞在周萬年的房間裡,所以,發生的事情,它從頭到尾都看到了。
聽土袋子說完當時發生的事情,杜宇氣得咬牙切齒的。他知道周萬年的死肯定與陳少脫不了關係,但他沒想到陳少做事竟然如此毒辣。這可是他的大姥爺啊,他竟然直接將周萬年的腦袋都劈了下來。
可憐周萬年一世豪傑,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外孫手中,實在可悲可嘆啊!
杜宇接連深呼吸好幾次,方纔壓抑住心中的憤怒,又沉聲詢問了武雄市現在的情況。
北風堂已經全面發出通緝令,在全省範圍內通緝杜宇三人。而鎮武侯陳老虎也跟着發聲,要將杜宇徹底斬殺,爲周萬年報仇。甚至,還有一些不知名,與杜宇根本沒有任何交集的勢力,也紛紛蹦躂出來,嚷嚷着要殺杜宇,要爲周萬年報仇。
總之,一句話,現在的杜宇,在鄂北省簡直就是人人喊打。整個鄂北省道上的人,幾乎都在嚷嚷着要殺了杜宇,爲周萬年報仇。
還好,那些大家族只有一個家族開口要對付杜宇,其他幾個家族並沒有說話。否則的話,杜宇只怕就更麻煩了。
杜宇將那些嚷嚷着要對付自己的勢力記在心裡,同時也不由在心中感慨。若是這次的事情,自己查不到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估計自己真的要和鄂北省道上所有人結怨了啊!
悵然嘆了口氣,杜宇將土袋子放出去,讓它繼續在武雄市打探消息。尤其是那個陳少,杜宇讓土袋子盯緊陳少,只有這樣才能尋到證據。
至於杜宇自己與賀千山,他們兩人這段時間當然是沒法露面了。如今他們是人人喊打,若是被人尋到,那可就麻煩了。所以,兩人便是藏在了武雄市的市郊,一個僻靜沒有人煙的地方,免得被人尋到了。
兩天時間,土袋子帶回來很多消息,卻根本沒有尋到陳少殺周萬年的證據。而且,最麻煩的是,現在距離平南省各地大佬開會的時間只有三天了。
本來這時間也不算什麼,杜宇畢竟是平南省十大家族選出來的平南王。而且,以杜宇的強勢手段,當然能夠鎮壓那些各地大佬們了。可是,周萬年的事情發生之後,情況便發生了變化。
鄂北省這邊衆人對杜宇人人喊打的同時,平南省那邊,也有一些不服杜宇的人也出來蹦躂了。他們嚷嚷着,杜宇在鄂北省做出那麼大的事情,若是當了平南王,豈不是要加劇平南省與鄂北省之間的矛盾激化。作爲平南王,連自己的屁股都擦不乾淨,難道要讓整個平南省爲杜宇擦屁股嗎?
本來平南省各地老大們,對杜宇都是有些不服氣。這個聲音發出來之後,立馬有不少人開始出來聲討。發展到最後,各地大佬們幾乎都出來發聲,說杜宇如果解決不了鄂北省的事情,就沒資格當平南王。
這件事鬧得有多大呢?連林老爺子都給杜宇打電話,讓杜宇最好把周萬年的事情處理一下。不然的話,他這平南王,怕是不好當啊。
便是當了平南王,各地大佬們不服你,不聽你的差遣,那你不還等於是沒當嗎?平南王,連平南省各地的大佬都差遣不動,那就是沒有實權啊!
所以,現在鄂北省的事情,反而成爲了杜宇當平南王的最大阻礙了!
如今,還有三天便要開那平南王的會議了。在這種情況下,杜宇如何能夠解決這件事,扳回局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