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隨着趙峰一起去趙家的上官烈幾人,明顯都是接受到了趙老爺子的精心教導,也就是給他們單獨開始訓練起來,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每天都會極早的去趙家一趟。
人不能有習慣,習慣在殺手眼裡便是破綻!
清晨時分剛鍛鍊完身體的劉大仁被律孝棠接走,以他們本來的目的是去趙家的,但此刻卻是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
圍剿他們的是一羣渾身上下都被黑衣裹住的刺客,一襲夜行衣在華夏赫赫有名!
“殺!”
一道冰冷地命令響起,在這個幽靜的地段上,十幾名黑衣刺客登時奔襲而去,破空聲不斷,一道道暗器猶若黑芒飛射而去。
面對呼嘯而至的一行刺客,陷入包圍的劉大仁愈發冷靜,眸光中殺厲之色凝顯,不拿出一點真本事,還真難以鬥過這羣配合默契的刺客!
“嗔!”
劉大仁微微張嘴看似細語,反而音若雷霆炸響,宛若喧囂魔音緩緩跨越亙古而來,莫名地流露着令人恍惚的神力!
無形的音波浪花滌盪四周,一行刺客不住停滯了步伐,眸中驚駭之色好似見到天塌一般充斥着恐懼,雙耳更是轟隆作響彷彿聾啞了一般,聽不到周圍的任何一絲絲雜音。
巨大的聲音瞬間席捲戰場,連同律孝棠都被吼得眩暈了一時半刻,好在他毅力同樣驚人,硬生生忍住了那股頭昏腦脹,藉機瞬殺了兩名黑衣刺客。
獅子吼?
律孝棠心中雜念紛紛,但還是知道以大局爲重,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出聲去詢問劉大仁。
這一吼雖然看似獅子吼,實際上還差得遠。
劉大仁通過陰陽之氣卡滯在咽喉裡,平地一吼能加大不少分貝的聲音罷了,和傳說中金毛獅王那能吼得人七竅流血還差得的太遠了。
雙腳蹬地而起,劉大仁登時便爆發了體內的所有陰陽之氣,藉着這個機會劉大仁將陰陽之氣運至腿部,剛落地的雙腳再次往前一蹬,好似炮彈一般轟然而去。
這羣刺客雖然被劉大仁吼了一聲嚇到了,但並未細想,雖然他們的確是一副刺客的打扮還穿着夜行衣,不過他們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刺客,而是刺客的一個分支,死士!
連死亡都不畏懼的人,又怎麼會畏懼劉大仁這平地一聲吼呢。
不過他們雖然是死士,但很明顯實力是比不上如今的劉大仁的,此刻的劉大仁完全學會了濁捩的暴血手段,一旦真正發狂便是猶若怒目金剛!
而劉大仁此刻雖然未發狂,但實力依舊驚人。
炮彈一擊藉着超級速度的衝撞力,在刺客們根本來不及躲閃的情況下,一個膝撞便直接將被他暗襲的刺客撞得倒飛出去,背部脊椎更是往外突出了一大截。
即便僥倖不死,癱瘓也是必然的事情。
不過自古‘重兵堆死老將軍’,十幾名死士聯手的實力定然也是不俗,而且他們看出來律孝棠的實力只是一般,故而將重心都放在了對付劉大仁身上。
只不過這些死士雖然算得上是重兵,但劉大仁卻不是老將軍,生龍活虎的精力讓劉大仁愈戰愈勇,但對方也不會是等閒之輩。
登時便有一道黑影隨形,如梭子一般直鑽而來,被劉大仁很是巧妙地躲閃而過。
這道梭影落空
撞在了他們之前乘坐的轎車上,一下便將敞開的轎車門給劈成兩截,一柄森然長刀在風中呼嘯,綽綽寒芒點亮了這人冰冷的眸子,這是一把唐刀!
會用刀的人不代表會用唐刀,因爲唐刀走得偏向於劍的靈巧路線,但偶爾也有特殊的唐刀,誠如這一把剛烈無比的唐刀,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才能一刀斬斷轎車門。
而這戴着黑色面具,只露出雙眼的人,很顯然正是這一行人中的首領人物!
一擊不成,自然是一擊而至。
面具人再次舉刀欲劈,而這時他的眼神忽地一變,看了看遠處便收刀而退,速度好似時光梭子一般,快到簡直讓人懷疑他會不會因爲速度過快而穿越時空!
“噗嗤”一聲,這名面具人路過律孝棠的時候,自然是隨意抹了一刀,但只是這隨意一刀,登時便將律孝棠的右臂割出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泉涌而出。
不得不說通往趙家的路也就這一條路是好走的,也是徑直的,面具人這次直奔而走同樣又給了劉大仁一刀。
幾乎是同樣的讓劉大仁身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只不過有着這般大的優勢,這面具人依舊絲毫不停留地奔向了遠方。
天干地支,這黑色面具人,劉大仁可以肯定他是第一次出現,只不過面具上根本沒有什麼天干地支的圖案,有的只是一副奇異的星辰圖案,讓劉大仁懷疑這黑色面具人到底是誰。
實力居然這般強悍!
幾乎是一刀便直接將劉大仁給打成了重傷。
但劉大仁相信這個面具人是隱殺組織的,因爲也只有這個組織的人有戴面具的習慣了,當然其它殺手組織也不是沒有戴面具的,但有這等實力還戴面具的就少見了。
不管如何,劉大仁受傷的同時迅速便被律孝棠拉着撤退了,因爲在他們的前方,一道身影狂奔而來,捲起一道黃塵好似奔嗥而來的洪荒猛獸一般駭然。
即便是這些不怕死的死士,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嘭嘭……”
悶響夾雜着骨碎聲好似樂器奏響般不斷響起,又有兩名刺客被黃塵之中伸出的雙拳擊中胸膛而倒飛出去,登時便讓這道黃塵直接橫衝直撞的闖進了包圍之中。
一側的律孝棠見狀,不驚反喜,他現在可以肯定了,這人是來救自己的。
“劉大仁,你們先去止血吧,這裡交給我了。”
待煙塵散盡,一道巨大的紫色身影凝顯,光着膀子滿臉惡相的濁捩微微側首說着,同時一隻手捏住了一名死士的腰子便是一捏。
“啪嗒”這名死士像是西瓜一樣腰子直接被捏爆了!
劇烈的疼痛讓這名死士不住哀嚎起來,周圍的刺客聽到他的慘叫,不以爲然的繼續保持着圍困。
“好,這裡交給你了!”劉大仁不敢猶豫,急匆匆便穿竄上了破損許多的黑色轎車便載着律孝棠準備離開。
要知道流血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是一件極爲嚴重的事情,精力的流逝會讓他們的潛力也會消失,所以劉大仁纔會沒有拒絕。
更何況濁捩對付這些死士簡直就是不在話下,這也是那名黑麪具人直接離開的原因了。
但這些死士雖然是死士,可他們不傻,知道難以對付得了濁捩,便抱着拖一個下地獄是一個的心裡,登
時便圍殺向了黑色轎車。
要是被劉大仁他們走了,估計也不可能殺得掉濁捩,他們赴死圍困二人也完全成了一場笑話,一名死士見此毫不猶豫地撿起了身邊的一枚暗器。
劉大仁猛踩油門,車輪開始轉動,速度也漸漸提升,眼看就要以飛速衝出的時候,異變突生!
“嗖!”的一聲,破空而來的暗影讓劉大仁驀然一驚,這種程度的飛鏢暗器若是單個單個來,他根本不畏懼,甚至用指頭去夾住暗器都有九成把握做得到。
但這暗影的目標顯然不是劉大仁,斜下而去直接“啪”地一聲,刺破了黑色轎車的後左胎!
一股怒火頓時讓劉大仁紅了眼。
這要是放在平時,他根本不在意輪胎爆了沒爆,跑鋼圈他都不介意,但現在劉大仁可是不想讓自己流血太多,要知道這種程度的傷口讓它自愈簡直就是在說笑。
無窮的怒火讓劉大仁極爲蠻橫起來,大力一腳直接踹得車門“哐當”一聲便以詭異的形式被打開,整個車門都被踹得凹陷了進去,更是撞得車頭有一些顫動起來。
“媽的!”
劉大仁咬得牙咯咯作響地下了車,隱若倒豎的眸子流露着常人未曾見到過的猩紅血氣,憑藉着梅花鏢的軌跡,劉大仁的目光輕而易舉地落在了那名打爆輪胎的刺客身上。
律孝棠見車胎被戳爆,一時也沉默着下了車,應對四方殺機重重的暗襲匕首,躲閃之間一拳一腿充斥着快準狠,每次出擊都能準確無誤的擊中對手的致命處,一擊得手便是不死即殘。
從律孝棠下手的狠辣程度,便能看出他同樣有着一腔急需發泄的怒火。
“嘣!”
劉大仁好似人形怪獸,雙腿蹬地在地面踏出兩個深坑,粗壯的胳膊在半空中一晃,直接將衣袖都給震成碎片!
此時的劉大仁,一雙手好似看起來要比平日裡粗大了一圈有餘,在半空中呈拋物線一般毫無顧忌地躍向了那名打爆車胎的刺客。
片刻之後,四周瀰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劉大仁蹲伏在地,胳膊恢復了往日一般的正常模樣,無力垂在地面。似乎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生,但渾身四處濺着的血跡,以及被染成暗紅色的雙手向世人宣告着剛纔的殘忍血腥的殺戮。
站在車身上的律孝棠環視四周橫躺一地的屍體,臉色同樣變得極爲難看。
“這件事情,要不要先告訴家主?”
律孝棠的聲音有些低沉,心底估摸着流了這麼多血,估計半年之內是別想補回來的,只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要知道這次刺殺事情很顯然不簡單,但趙峰此刻又被海港市的俗事纏身,故而他纔會這麼一問。
聽到律孝棠的話,劉大仁雙眼似閉微睜,巧妙地隱藏住了眸子撕裂般的疼痛,小小的兩顆眸子裡藏着千斤恨萬兩仇,隱約有種即將爆炸的感覺。
暴血的手段雖然強大,但也不是沒有副作用的,所以此刻的劉大仁頭疼無比,根本沒有心思回答律孝棠的問題。
而一側的濁捩自然是沒有受到任何印象,看了看這四周的斷臂殘軀,只是微微凝神地看了看天空。
“我看這件事情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少爺,讓他把海港市的事情處理完畢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