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的聲音很冰冷。
他整個人站在黑暗當中,加之英俊到了極點的面容,如同是化作了這黑夜中的戰神一般,偉岸到了極點,卻又是不可褻瀆半分!
而這個時候。
那身着紅袍的女子,眼眸中依舊是流淌兩股血淚,看着眼前的任逍遙,緩緩的彎起了膝蓋,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跪下,臉上亦是露出悲傷到了極點的神情,忍不住的抽泣。
“說!”
任逍遙的目光落在這些天師道的長老身上。
“我們交代!”
這些之前還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到了極點的天師道長老,這個時候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絲毫不敢惹怒任逍遙,因爲他們知道眼前這傢伙。
他是當真會殺人的!
“我們!”
“我們本來不是天師道的長老!”
“我們來自天殺組織當中!”
“而原來的那些天師道的人,早就是被我們滅門了!至於他們的屍體,要麼是被喂狗,要麼是被被煉製成傀儡,天師傀儡就是當年的天師道的掌教!”
這枯瘦道人連忙說道。
生怕慢了半步就會遭受任逍遙的怒火!
“這!”
“這怎麼可能?”
崔大師聽到這一幕,也是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驚駭欲死道:“這!這天殺組織究竟是怎樣一個龐大的勢力!竟然能夠悄無聲息的將天師道滅門!!”
“怎麼不能?”
“我們天殺組織那是何等龐大的組織?”
聽到這話,枯瘦道人卻是搖了搖頭,洋洋得意道:“而且我們的高層,都是整個華國的天之驕子,他們的強大甚至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
“不過!”
“我們一開始也沒準備屠宗門的!”
“只要這天師道臣服在我們的腳下,定期的爲我們組織捕捉新人,煉製傀儡什麼的,我們也能讓他們成爲我們腳下的一羣惡犬!”
“可是!”
“這羣傢伙!”
“他們簡直該死!”
說道這話時候,枯瘦道人的眼眸中露出怨毒,寒聲道:“在聽到我們要用活人當材料的時候,他們竟然當場翻臉,甚至還斬殺了我們的以爲長老,甚至揚言要昭告華國,將我們天殺組織給滅了!”
“結果我們的老大就是不爽了!這羣螻蟻!簡直不知死活!我們乾脆直接決定滅了他天師道,將裡面的弟子抓過來,直接當中原材料煉製天陰傀儡!”
枯瘦道人回憶道。
“不過!”
“當時老大還沒有現在神秘,劍尊等一衆大人物也沒有加入我們,我們的實力也僅僅是先天,並不足以完全將天師道吃下!一時間我們的傷亡也很慘重!不過後來,我們想了個好辦法!”
枯瘦道人戲謔一笑,搖頭道:“這些蠢貨,竟然在乎普通螻蟻的生死,那我們就將這附近的普通人抓來,用這些人的性命來威脅天師道的那些傢伙!”
“只要他們不投降!”
“我們就殺了那些普通人!”
“可誰都沒想到啊!天師道的那些傢伙,他們竟然就真的投降了,放下了手上的法器,一個個滾出來投降了!簡直是孕畜到了極點啊!”
“更可笑的是!”
“他們以爲我們會放了那些普通人!”
“怎麼可能呢?”
“一羣螻蟻,我們想殺就殺了!”
“抓來了哪裡還有放走的道理呢?”
“那一日!”
“我們幾乎殺光了整個天師道,當然也有幾個小傢伙逃出去了,不過那是我們故意的,我們製造出武道和術法兩派不和的消息,特意讓他們傳播出去,爲的便是掩人耳目,誰也不知道從那時候起,天師道就再也不是曾經的天師道了!”
枯瘦道人冷笑道。
“不過!”
“天師道這些傢伙,倒也是剛烈的很!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求饒,就算是被我們分屍,也沒有一個人朝我們跪下磕頭!尤其是那個掌教,簡直是狠到了極點,殺了我們不少人!”
“至於後來!”
“我們用他的弟子性命來威脅他!”
“結果我們沒想到,他的弟子太剛了,一個個竟然自碎心脈而死!”
“最終!”
“我們還是付出了天大的代價!”
“纔是將這掌教斬殺,屍體被煉成了傀儡!”
“至於剩下那些弟子,也是盡數被煉化成爲傀儡,埋在天師山底下,等過百年之後,他們就是我們手上可怕的戰鬥力!”
“到那個時候!”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我們將縱橫整個世界之上!”
“當初這些傢伙不骨頭硬嗎?寧願自殺也不投降,那我們就要他們成爲我們的卑賤工具,永世的匍匐在我們的腳下!!”
“我讓他們骨頭硬!!!”
這個時候!
那崔大師卻是一屁股跌落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抓着枯草,嚎啕大哭道:“太狠了!你們太狠毒了!我說天師道怎麼變了!原來都是你們這些狗賊啊!!”
“兩千年前天師道立教!自此之後,便是一直守護我華國大地!”
“盛世之時!天師道隱居深山,不問功與名!”
“但是每逢亂世!”
“天師道總是第一個站出來的!”
“一千年前,南洋蠻夷侵佔我華國大地,是當時的天師道弟子死死地守住,即便是最後只剩下一位長老,只剩下兩位弟子,他們也從未後退半步!”
“五百年前!正是天師道最鼎盛的時候,當時西方匪徒入侵,天師道爲了守護華國,再度傾巢而出,浴血奮戰,不知道有多少弟子慘死,在這場大戰之後,天師道死了三千人,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掌教!”
“但即便是如此!”
“天師道也從未變過!”
“我錯了!”
“是我誤會天師道了啊!你們從沒有辜負腳下這一片土地!我!我簡直就是個畜生!是我誤會你們天師道了啊!!求你們恕罪啊!!”
崔大師如同發瘋一般,拼命的朝着腳下這片大地磕頭,痛苦的在地上來回打滾,即便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卻哭泣的像是一個三歲的小孩一般,渾身都是在顫抖,彷彿此時便是千刀萬剮也抵不住他心中的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