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放心那個弟弟!
雖然有本命誓言約束,但是,終究是個變數。
喻興賢的臉色卻是瞬間一冷,有些森然的殺氣冒出,“我弟弟?呵呵,怎麼?你們殺了我還不放心,還想斬草除根嗎?”
杜宇一怔,有些無言以對,他能說不是嗎?
這話,恐怕連他自己都不信吧?
“呵呵,實話告訴你吧,我弟弟,在我接替他進入巨靈聖宗的第二天,就直接自殺了!”喻興賢冷漠的笑道。
“恩?自殺?”杜宇頓時愕然不已。
活的好好的,怎麼會自殺?
喻興賢則是繼續冷漠道:“不自殺還能怎樣?他發出了本命誓言,就無法對巨靈聖宗帶去一絲威脅,就失去了作用,相反的,還會成爲黑暗勢力脅迫我的軟肋,我弟弟雖然不愛和人接觸,也比較木訥一些,但是他的心中卻什麼都明白,爲了不讓我被脅迫的太狠,他選擇了自殺,哈哈哈,可笑吧?我的族人親人死在巨靈聖宗的人手中,我的親弟弟,卻因爲復仇而只能自殺!你說,這巨靈聖宗,我焉能不恨?!”
他的眸子猩紅,隱有晶瑩閃過!
杜宇看的一怔!
有些無語凝噎!
他是個可憐人!
可惜,卻造化弄人!
祁山等人也都沉默了!
他們也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一切,竟然還是因爲查紅宇的貪念引起的,這是他們的師兄!
衆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良久,祁山才長嘆一聲,說道:“喻興賢,師弟,我最後再叫你一聲師弟,我想告訴你,其實聖地並沒有包庇查紅宇師兄,你說的事情,我約莫也有些印象,那一年,查紅宇師弟外出歸來,得到一件寶物,卻並未宣揚,就連被長老叫去,也只說是自己無意間得到的,他根本沒說是滅了一族人弄到的,宗門也就沒有多在意,加上那件寶物,其實也算不得什麼真正的至寶,這件事也就慢慢過去了,宗門根本不知道那件事情的發生,不然的話,早就懲戒查紅宇師兄了!”
“……是麼?”喻興賢沉默半晌,卻是冷笑,“平白無故得到一件寶物,宗門豈會真的如此放心?查都不查?呵呵,怕是根本懶得在乎我們這種小家族的死活吧!在那些長老的心中,我們這些普通家族,死掉一個和一百萬個,都沒有他們一個弟子那麼重要!”
衆人心中一怔。
都再度沉默。
也許,真的如此……
卻忽然有道聲音傳來,“不是的,喻興賢師弟,我記得很清楚,當年查紅宇師兄是外出歷練,他身旁本是跟隨一個弟子負責記錄和傳遞消息的,結果那個弟子也是什麼都沒有說,就說那件寶物是查紅宇師兄闖蕩一個寶地得到的,宗門當年也去查了一下,根本沒查到你的宗門被滅之事,這件事,一定是查紅宇師兄收買了那個弟子,然後聯合起來謊報了宗門,並且掩蓋了你們家族的事蹟!”
“嗯?”衆人都是再度一愣。
祁山卻是看向了此人,冷喝道:“魯鑫師弟,你這話可能當真?”
那人連連點頭,說道:“祁山師兄,我當年可是在長老坐下負責雜務的啊,這些事情我都有所耳聞,宗門的確去查了一下,只是真相被掩蓋,加上那件寶物的確不算什麼至寶,所以也就沒有太過在意,只是說查紅宇師兄洪福齊天,就直接算了的,不然以宗門的門規,查紅宇師兄犯了那麼重的過,就算不被處死,也會被廢掉修爲逐出宗門的,這些,大家應該都清楚吧,宗門的門規可從來不是擺設!”
衆人頓時一陣默然。
包括喻興賢。
聖地的門規之嚴,他身爲弟子,自然知曉!
只是以前他都覺得這些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現在,卻有些茫然了!
祁山轉過頭看向了喻興賢,嘆息道:“你應該也不會忘了吧,十三年前,就有弟子被逐出宗門,那時候的你,或許因爲仇恨,會覺得那弟子得罪的人有背景所以才被處罰,其實不然,他也只是犯了大錯而已,而且還沒有查紅宇師兄的錯那麼大,你應該相信我們剛纔說的話,宗門當年是真的不知情,而不是故意包庇查紅宇師兄!”
喻興賢沉默了!
他的內心動搖了,話說到這裡,他的心中也明白,當年之事,的確可能是一場誤會。
但是,事已至此,他相不相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看着他的神色,祁山等人一嘆,說到:“師弟,我收回剛纔的話,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師弟,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爲查紅宇師兄的貪念引起,而他也被你坑殺,你也害了其他不少師兄弟,這恩怨,就這樣過去吧,我們也會給尊者大人求情,讓他賜你個痛快!”
這麼多年的相處,大家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何況,也很同情喻興賢。
喻興賢一愣,看着衆人那真誠的臉色,眼眶有些溼潤了!
多少年了,他睡覺都睡的不安穩,做夢都是報仇,可現在,這一切解釋清楚,他瞬間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師弟,別太難過了,路已經走了,來世,還是一條好漢!只是切記,不要再和黑暗勢力的人合作,他們,沒有好東西!”祁山低嘆。
喻興賢沉默不語,在強忍淚水!
只是下一刻,他卻是瞬間又滿臉猙獰了起來,“當年之事,那個負責記錄的弟子也有參與,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衆人一愣。
然後祁山苦笑了一聲,道:“師弟,你忘了嗎?你坑殺查紅宇師兄的那一次,隨着他一起死的有三人,其中一人,就是那個負責記錄的弟子!”
“是麼?”喻興賢有些茫然,他記不太清了!
那個曹鑫則是點頭確認道:“是的,從那次得到寶物回來後,他們二人就走的很近,那一次,也是一同出去的,師弟,你已經報了仇了!我發誓,沒有欺騙你,查紅宇師兄和那個弟子,全都在那一次殞命!”
喻興賢一怔,然後挨個朝着祁山等人看了過去,卻都是衆人堅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