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強大就意味着靈魂境界很高,而剛纔杜宇所表現出來的神念強度,足以證明,他的靈魂境界也遠超他們這些傢伙。
如果剛纔真的對他們進行搜魂,他們說不定真的抵擋不住!
幾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後怕。
也都有些慶幸!
幸虧杜宇對他們沒有什麼殺意,否則的話肯定危險!
但是現在的情況也讓幾人非常的爲難,杜宇已經發現了沐月寒的所在,他們也阻攔不了,沐家……危矣!
而此刻在那地下百里之外的水牢當中,其中一個牢房內,一名少女被特製的鎖鏈束縛着,被綁在冰冷的柱子上,臉上和身上盡是被折磨過的傷痕,還有那深深的疲憊之意和絕望之色。
水牢之內的寒氣也在不斷的侵蝕她的身體,讓她更加痛苦和難受!
只是,她的眸子中卻是明亮的很,似乎有着日月星辰一般,透着靈性。
“賢哥……”少女在呢喃,似乎在叫一個人。
不時的,她朝着自己的肚子看上一眼,露出堅決之色。
這水牢的日子是暗無天日的,已經數月了,她已經失去了任何獲救的可能!
少女自己也明白這一點,她的臉上並沒有任何害怕之意,只是有着幾分思念,和幾分愧疚!
“賢哥,月寒無法把我們的孩子撫養成人,你不會怪我的吧……”少女呢喃着,彷彿這個名字可以讓她有了無限的寄託。
“我不會放棄的,只要他們一日不殺我,月寒就會堅持下去,不過多苦,多哦痛,賢哥,你一定會爲月寒報仇的,對吧……”少女低吟着,眸子中盡是執着之色。
“可惜,無法再看你一眼,哪怕一眼就好啊,月寒快堅持不下去了,他們,也快要來了,賢哥,月寒好想你……”少女擡頭,卻是無盡的黑暗和冰冷。
隨後,她有呢喃了幾聲,就失去了意識。
這是這段時間的常態了,因爲水牢的寒氣太重,加上被折磨了一番,她經常只有很短的清醒時間。
再度昏迷過去,那肉眼可見的寒氣卻加快了幾分速度,侵蝕她的身體!
即便是昏迷着,也能看到她的身體在一顫一顫的,可想而知,在承受怎樣的苦痛!
唰!
驀然,這水牢深處多出了兩道人影!
正是杜宇和李美琪!
他一路上強行破掉這水牢的各種大陣和阻擾,深入了進來。
這水牢雖然是沐家苦心經營的,但是他本身就是一個陣法師,這些陣法自然瞞不過他的法眼,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一路闖來,杜宇直接就鎖定了那個昏迷的少女!
“沐月寒!”杜宇眼中精芒一閃,帶着趙美琪,直奔那間水牢。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水牢內的沐月寒。
一頭秀髮披散着,臉上盡是傷痕,身上也是,臉色蒼白無比!
非常的悽慘!
“月寒,月寒……”美婦趙美琪看到沐月寒,眼眶頓時紅了,隨後直接哭了出來。
“月寒,我的孩子,孃親來了,孃親來救你了!”趙美琪哭喊着,手中出現了一把軟鞭,朝着水牢的牢門攻擊,但是效果甚微。
這水牢是沐家用來囚禁最煩的,自然不是她區區一個天竅境婦人可以破開的。
“趙夫人,你且退後,我來吧!”杜宇看着她的樣子,輕聲一嘆。
趙美琪這纔想起來她身邊還有個杜宇,頓時連連後退了幾步,期盼的看着杜宇。
杜宇沒有廢話,這牢房雖然建造的堅固無比,普通的上三境強者都無法破開,但是在他手中,卻只是堅持了五個呼吸的功夫,就被他手持長槍強行破開!
轟隆!
一聲巨響,震動了水牢內的所有人!
也驚醒了沐月寒!
她擡起頭,有些模疲憊的朝着杜宇和趙美琪兩人看了過來,隨後身體一顫,喃喃了起來:“母親?月寒是在做夢麼?月寒是不是要死了,竟然夢到了母親……”
趙美琪聞言,頓時失聲痛哭,直接飛奔過去,一把抱住了沐月寒,哭喊道:“月寒,是孃親啊,是孃親來了,你不是在做夢,不是做夢,孃親來救你了,我的孩子,你受苦了,嗚嗚……”
“母親?真的是你?”沐月寒一怔,有些不敢相信,隨後卻是快速說道:“母親,您,您怎麼來的?您快走,要是被長老他們發現,您也要被責罰了!”
趙美琪抹了一把眼淚,哽咽着道:“不怕,孩子,有人幫我們,沐天陽他們都被打敗了,沒人能再傷害你!”
“嗯?”沐月寒一怔,然後才注意到了一旁站着的杜宇。
杜宇也在看着她,見到沐月寒投遞過來的目光,微微一笑,道:“你好,沐月寒小姐,我受人所託,來找你!”
“受人所託?”沐月寒的身體一顫,生意都顫抖了起來:“可是……賢哥?”
“賢哥?”杜宇一愣,然後就點頭道:“是喻興賢!”
“啊?真的是他,他沒有忘記我,他說過會回來找我的,他沒有誓言,賢哥他,他現在在哪裡?”沐月寒顫抖着問道。
“他……”杜宇本想直接說出來,但是看着沐月寒此刻虛弱的樣子,還是暫且隱瞞了下去,只是淡淡道:“喻興賢師兄他現在有事來不了,所以讓我先來看看你!”
“恩,他很忙的,我知道,多謝你!”沐月寒衝着杜宇笑笑。
“不用客氣,我們先離開這裡!”杜宇擺了擺手,然後長槍一掃,那束縛着沐月寒的鎖鏈就被切斷,然後趙美琪一把抱住了虛弱的沐月寒!
“我們走!”杜宇又道。
沐月寒則是一下子有些不太適應這種沒被束縛的感覺,身子一歪,差點癱倒在地,幸好趙美琪一直在照顧她,纔沒有跌倒。
“哎呀……”沐月寒忽然捂着肚子痛呼了一聲。
“月寒,你怎麼了?”趙美琪頓時大驚。
杜宇則是神念一掃,旋即眉頭皺了起來,“月寒小姐,你懷孕了?”
沒錯,沐月寒竟然有孕在身!
他有些驚訝,喻興賢可沒和他說啊,再聯想到外面的人之前對沐月寒的稱呼,他的臉色也有些不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