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管家輕敲了一下辦公室的房門,提醒他別耽誤了時間。
納蘭海生痛苦的嘆了口氣,站起身離開了凳子,路過白花之時,他看了一眼,最終還是俯身撿起地上的白花,用手拍了拍,別在了胸前。
勒風蘭生前信奉的是天主教,所以她弔唁的地點定在了教堂舉行。
納蘭家派了二房一家子過來,而勒家僅僅只是來了一個小輩,但納蘭家依然還是要好好伺候着。
然而納蘭海生派了一個經理過去好吃好睡的伺候了一天之後,勒家小輩就給他丟下一句話,“勒家主說了,這件事會好好和你算的。”
可儘管如此,納蘭海生依舊不敢反駁,勒風蘭的死他確實有脫不開責任。
再說,勒家的勢力可不比他們納蘭家小,偏偏這勒風蘭又是勒家的明珠,此時死得如此突然,勒家主自然不會跟納蘭家這個不被器重的棄子客氣。
“節哀!”說話的人是蘇士。
勒家人走了,同爲三大家族的蘇家自然不能缺席,而蘇士和蘇玲兩人剛好在海市,便被蘇家派作代表前來弔唁。
“謝謝。”納蘭海生點頭致謝,雖然蘇家的人也得好好伺候着,可他現在真沒心情說話。
可蘇士卻沒有因爲納蘭海生情緒不好就放過他的意思,他繼續說道,“媒體報道院長的事,看了沒?”
“嗯。”納蘭點了一下頭,臉上的愁雲更濃厚了。
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夫人剛去世,院長的事便開始像不受控制的瘟疫,四處蔓延,威脅着他的聲譽。
“雖然你夫人的事,我很同情你。”蘇士繼續說道,“可楚無鋒那邊,我們已經通過醫聯停了他製藥的一切批文和辦廠的資格,現在就差給他致命一擊了,如果你停下腳步的話,只怕這頑強的蟑螂會絕地重生。”
納蘭海生痛苦的捂臉沉思了片刻之後,聲音沙啞的問道,“我們現該怎麼做?”
“洗白。”蘇玲在一旁淡淡吐出兩個字。
雖然她也是來參加葬禮的,可誰都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一絲哀傷之色,她臉上除了淡漠還是淡漠,就好像生命在她眼中不過是東西一般,死了便是丟了。
沒有任何值得驚歎的地方,更沒有任何值得浪費時間的地方。
不過這也正是蘇玲的想法,她今天之所以跟蘇士過來弔唁,不是真的同情納蘭海生或者是爲死去的勒風蘭惋惜,她僅僅只是來提醒納蘭海生不要浪費她時間的。
“現在我已經是一身黑了,要是能洗白的話,我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樣。”納蘭海生自嘲的笑了笑,院長的事卻是他魯莽了。
可偏偏派去的人還沒腦,把事情鬧成現在這個樣子,現在全世界都在報道這件事,他哪裡還有洗白的可能?
而蘇玲卻是嘴角挑了挑,美眸中更是閃過一抹自信道,“你沒辦法,不代表我也沒辦法。”
“什麼辦法!”
“反其道而行之。”蘇玲見納蘭海生依舊一臉楞逼,便繼續解釋道,“院長不是說你是爲了獲得兒子的優先治療權纔給醫院提供醫療器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