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夏之緊張不已的時候,葉家的那羣親戚卻是站在一旁,像是看馬戲表演一般,盯着舅舅一家人冷笑連連。
“裝!真能裝!”
“要死可別死這兒,晦氣!”
“有病就在家好好呆着,到處亂跑簡直就是害人!”
葉夏之聽着這羣人的話,沒心臟病,差點都快被氣出心臟病來了!
“夠了!”她突然站起來大喊了一聲:
“大伯母,我一向敬重你,就算我已經跟大伯辭職不在五福工作了,但一聽五福出事,我還是趕緊趕過來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可你們爲什麼要這樣!”
“爲什麼?”大伯母突然從董事長的位置長了起來,猶如一條毒蛇一般盯着葉夏之的臉看:
“你居然還有臉問爲什麼?”
“你大伯和我怕你媽媽的病會把你拖垮,還特意給你找了個能幫着你的如意郎君,可你倒好,現在居然做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來!”
“如意郎君?呵!”
既然臉皮都已經撕破了,葉夏之也不打算再忍這一家子的奇葩貨色了,她真的受夠了!
葉夏之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
“你們真是爲我找如意郎君嗎?明明就是大伯想要找到一個可以幫助他吞掉五福的人,要不是他貪心,至於淪落到今日這樣?”
“胡說八道!”大伯母聽到葉夏之的話,眼神之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我們爲你好,卻被你當成狼心狗肺,你這養不熟的白眼狼!”
“真是爲我好,難道不應該問我喜不喜歡那男人嗎?”葉夏之以前還真的以爲大伯一家真是爲她好。
可後來慢慢發生的一切,還有今天的事,終於讓她徹底看明白了。
她只是葉家的一個籌碼,一個可以滿足他們更大野心的籌碼而已!
到了這一刻,葉夏之是真的怒了!
“你們明知道袁達根本不是什麼好人,卻非逼我嫁給他不可,甚至還威脅我,如果我不嫁給她,你們就要斷我媽媽的藥!”
說起媽媽的事,葉夏之氣得胸口起伏個不停。
“真是這樣嗎?”
二伯聽完葉夏之所說,臉色也跟着難看到了極致,原來自己的哥哥和嫂子居然一直在謀劃着吞掉他的那一份!
見二伯居然聽信了葉夏之的話,大伯母頓時慌了,她連忙指着葉夏之大罵道:
“你個賤女人,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心裡清楚……”
“啊!”
然而葉夏之一句話還沒說完,大伯母立刻從桌上拿起一個巴掌大的水晶菸灰缸朝葉夏之砸了過去!
葉夏之頓時被嚇得驚叫了一聲,連忙把手擋在了自己的臉上。
然而,原本以爲的劇痛卻沒有到來,數秒之後,葉夏之這才驚魂未定的睜開了雙眼,朝大伯母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出現在了葉夏之的面前,這隻手剛好把要砸到她臉上的水晶菸灰缸死死的抓在了手中。
葉夏之順着那隻略帶古銅色的大手看去,只見站在她面前保護他的男人正是楚無鋒。
楚無鋒冷笑了一聲,把手中菸灰缸‘啪’的一聲放回到了桌面上。
這一聲響,頓時把會議室的衆人都給嚇了一跳。
楚無鋒冷冷的看着大伯母冷聲道:
“被人說中了心事,所以惱羞成怒?”
“胡說八道!”大伯母一臉怒氣的長起來指着楚無鋒和葉夏之大罵了起來: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在古代就應該被抓去浸豬籠,現在居然還敢站在這裡大言不慚的指責給你一口飯吃,給你那殘廢娘治病的親人?”
“親人?”楚無鋒聽到大伯母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種垃圾也配稱之爲親人?”
說着,楚無鋒又重新抓起了放在桌面上的菸灰缸,一步步的走向大伯母。
“逼着葉夏之去嫁給不喜歡的人,就爲了實現你們聯姻計劃的親人?”
“自己老公做了犯法的事,被警察帶走,卻把責任推卸到了侄女的身上的親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葉夏之的父親曾經也是這家公司的股東之一吧?而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卻吞了他的股份,僅僅只是讓你們拿出一些錢治療病逝股東的妻子,卻被你們當成是施捨?”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親人?”
大伯母越聽,臉色越是難看到了極致,可楚無鋒手中此時正拿着一個菸灰缸向她走來,頓時嚇得連連後退,朝着衆人大叫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不然我報警了啊!”
楚無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掃向周邊這些所謂的親人,此時他們明明都看到楚無鋒手中拿着菸灰缸要對大伯母下手,可他們這些所謂的親人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楚無鋒,甚至還瘋狂的向後退去,生怕楚無鋒也對他們下手。
“你報啊。”
“保安!快叫保安!!”
大伯母看向周圍一個個冷眼旁觀,甚至幸災樂禍的家人,心正在一點一點的下沉。
特別是二伯,甚至還攔住了自己身邊的人,一臉嘲諷的看向大伯母。
“你們誰都不準去幫忙,像這種對兄弟不義,甚至害了五福的人,留着她幹嘛!”
“可她畢竟是家人……”二伯身邊的一個小年輕勸道。
“呵!她平時對你的那種態度,恐怕也就只有你會把他當成親人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不幫大伯母的時候,卻是葉夏之衝着楚無鋒大喊了一聲。
“峰爺,不要!”
聽到這聲喊,楚無鋒的腳步頓了一下,扭頭看向葉夏之,只見她臉上寫滿了不忍之色。
楚無鋒聳聳肩,畢竟這是葉夏之的家事,既然葉夏之不想追究,他自然也不會做得太過。
然而就在這時。
一種危險的感覺突然從楚無鋒的背後傳來!
“啊!”
緊接着楚無鋒便聽到葉夏之的大叫聲:
“大伯母,不要啊!”
“嘭!”
一道沉悶的聲音在楚無鋒的後腦勺響起,緊接着衆人便看到大伯母手中的馬克杯碎片飛濺。
“那小子肯定要被打個頭皮血流了!”
“年紀輕輕就破相,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