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陸出事了?
楊寧一驚,他能看出鄭卓權跟孫思溢都透着焦急之色,憑直覺,何陸怕是整了大幺蛾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寧皺眉望着孫思溢。
“你們之前不是去了趟梅村嗎?”見楊寧點頭,孫思溢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回來的時候,何陸接到家裡面的電話,可能是他爺爺身體不好,就讓帶隊的宋老師跟輔導員請了假。原本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奇怪的是,何陸並沒有回家。”
“沒回家?”楊寧不解道:“那他上哪去了?”
“起初我們都以爲他回家了,期間卓權還跟他通了電話,電話裡頭,還說他在隆河市幹了件好事,逮着幾個人販子。”
說到這,孫思溢朝鄭卓權看了眼,那貨立刻點頭。
頓了頓,孫思溢繼續道:“可奇怪的是,就在那天,何陸竟然沒回家,他爸還給桌權打了電話,問他是不是還在學校。後來,我就趕緊給何陸打電話,連着兩天,跟楊哥你一樣,電話一直打不通。”
楊寧是手機沒電,可何陸是啥情況?
多少也清楚何陸的能力,知道這貨不但有腦子,更有着不俗的實力,像他這樣的人,不去找別人麻煩就不錯了。
可何陸忽然失蹤,這件事還真透着些許詭異,楊寧百思不解的同時,下意識問了句:“我記得你剛纔說,桌權跟何陸通了電話,他說自己在隆河市?”
“對,還抓了幾個人販子。”鄭卓權點頭。
楊寧眼睛微微眯起,問道:“他家裡面的人,有沒有跟隆河市的警察聯繫?”
“應該沒有。”孫思溢搖頭道:“只是說在他們小縣城那報了案,這樣吧,我再給他爸打個電話問問。”
孫思溢當即掏出手機,立刻給何陸家打了電話,也不知道電話裡面聽到了什麼,他整個人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甚至還不斷安慰何陸的家人。
楊寧心裡隱隱意識到不好,等孫思溢掛斷電話後,立刻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何陸殺人了。”孫思溢臉上透着不信。
甭說他不信,就算是聽了這話的楊寧跟鄭卓權,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
開玩笑,殺人?何陸?
楊寧沉聲道:“你確定何陸殺了人?”
“是他媽媽親口說的,電話裡頭都哭了,說是他們縣城的警察找市裡詢問情況,這纔打聽到的,確實是殺了人,如今何陸被關在看守所裡。”孫思溢臉色露出怒色:“楊哥,我不相信何陸殺了人,這絕不可能!”
“我也不相信!”鄭卓權也是一臉陰沉:“這裡面八成有什麼誤會。”
“我同樣也不信,不過這裡面是不是有誤會,又或者是被人陷害,得去一趟隆河市,才能弄清楚。”
看到鄭卓權跟孫思溢蠢蠢欲動的樣子,楊寧搖頭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們兩個留在這,一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鄭卓權跟孫思溢互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儘管他們很着急,可也清楚,自己跟着去,非但起不了作用,搞不好還可能添亂。
對於楊寧能否解決問題,他們兩個都還是有信心的,要知道,楊寧可是連軍方的人都推崇有加,不爲人知的身份,更是連瘋狗鄭玉康,以及華海一羣二世祖都要忌憚,有楊寧出面,他們相信,何陸一定不會有問題。
“小子,你在隆河市有熟人嗎?”
餘見愁一直跟着楊寧,期間他也沒怎麼說話,直到上了電車,他才忽然開口。
這個問題讓楊寧一愣,先前只想着快點趕去隆河市,以便營救何陸,還真就忘記了這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在隆河市可謂人生地不熟,甭說救人了,恐怕進看守所,都會遭到很多阻礙。
看到楊寧臉上的陰晴不定,餘見愁笑眯眯道:“其實嘛,你完全可以通過自報家門,到時候,甭說隆河市的警局,就算是市委,也得賣你幾分薄面,對吧?”
楊寧沒好氣的白了眼餘見愁,如果真這麼簡單,他連去隆河市的必要都沒有,完全可以一個電話,就讓隆河市警方放人。
可這麼做,自己就成什麼人了?
打着家族旗號,在外面耀武揚威的二世祖?
先不說會不會招人閒話,光是自己心裡那關,楊寧就過不去。
楊寧早就嗅到一些不對勁的氣味了,隨着楊天賜順利接過安陽省代省長一職,私底下,已經很多權貴在暗中戒備着,他們就等着楊家人犯錯,然後羣起而攻之。
作爲楊家人,楊寧並不希望因爲自己的原因,而給家族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餘見愁顯然看出楊寧的心思,笑眯眯道:“你需要仔細思考一下我之前的提議,有時候,楊家並不能給你太多的幫助,不是能量不夠,而是容易牽一髮動全身。當然,站在我個人的立場,我認爲嘛,你需要的,不是別人帶給你的社會地位,而是依靠你自己得來的。”
頓了頓,餘見愁又道:“想必,你爺爺就是基於這樣的考慮,才通過他的方式,給我們引薦了你,你不妨仔細考慮一下。”
楊寧也不是糊塗人,對餘見愁的說法,他沒有反駁的必要,更沒有反駁的理由,眼下的他,也在認真思考着這個問題。
說到社會地位,楊寧自認確實具備了很多,拋開楊家人的身份不談,他如今不但是炎黃交流會的成員,更是麗人美養顏丸這個馳名海內外品牌公司的最大股東。
當然,他也結識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可這背後,很多都有着楊家人的影子,換句話說,拋開這層身份不談,楊寧自認,自己並沒有真正得到與財富等同的社會地位。
“你說的特權是什麼?社會地位又是什麼?”楊寧很認真的看着餘見愁。
“怎麼?想通了?”餘見愁笑眯眯道。
“算是吧。”楊寧不置可否的回了句。
“特權有很多,就不一一列舉了,你聽着累,我說着更累。”餘見愁頓了頓,緩緩道:“至於社會地位,我可以很負責的說,僅憑着這個身份,不敢把話說滿,但大半個華夏,你絕對可以橫着走,當然,這可不包括你楊家人的因素。”
“哦?”楊寧微微有點意外,疑惑道:“是什麼身份?”
餘見愁的臉龐,忽然換上嚴肅之色,一字一頓道:“軍九處,第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