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榮、謝巖等人臉色也異常的難看,這次他們沒有怪孔本珍,畢竟人家切出冰種,本身就證明了自身的實力,再說還出了兩千萬,更沒有責怪的理由。
“四千萬。”百萬區裡,一個站在角落裡的男人站了出來:“楊先生,陸總,不知這塊毛料能否割愛?”
陸國勳沒說話,他望着楊寧:“這事你跟他說,這塊石頭屬於他,跟我沒任何關係。”
楊寧一怔,不過很快明白陸國勳的意思:“這翡翠我另有用處,暫時不考慮賣,抱歉了。”見對方露出失望之色,楊寧笑道:“這位先生,你可以跟那邊談談。”
這男人眼睛一亮,立刻朝陳榮笑道:“陳先生,這毛料我出兩千萬,不知能否割愛?”
“你什麼意思!憑什麼買他們的四千萬,我們的就兩千萬?看不起人?”陳榮那一夥有人發出不滿。
他這話一出口,立刻引來噓聲,就連周學彬也不屑的嘟囔:“真是傻,人都分三六九等,更別說翡翠了,一點都不懂還敢大庭廣衆瞎比比,該說他勇敢,還是癡傻。”
那男人有些尷尬,儘管心裡罵這貨白癡,但表面還得和藹可親:“這位老闆,兩塊翡翠品質不一樣,你們切的這塊,要差一些。而且,你們這塊出的料子,數量估計也不多。”
差一些?這都差了兩千萬了,都不需要評委評審了,你都能直接決定這局誰贏了。
“不賣!”陳榮等人一臉悲憤,然後又希冀的望着孔本珍。
“兩千三百萬,要就拿去。”孔本珍無奈的搖搖頭。
“算了,不值得。”這男人微微一笑,退到一旁,他心裡也挺氣憤,老子和和氣氣跟你們做買賣,卻碰了一鼻子灰,不就是個低冰種,拽毛啊,欺負老子沒見過翡翠?
他只是氣不過說了句,可就這五個字,無異於是最給力的補刀,直接就將孔本珍等人判了死刑。
果然,陳榮、謝巖等人一個個氣急敗壞,臉色鐵青卻又不敢發作,衆目睽睽下他們也得要臉面、顧形象。
“看樣子不需要評審了,這一局陸老闆獲勝。”鍾理事面無表情站起來,望向陳榮等人:“你們沒意見吧?”
儘管不甘心,但陳榮、謝巖等人還是不敢耍賴,只能無奈搖頭。
“先把你們的賬結了,然後進行下一場。”鍾理事蹙眉:“我不希望待會再看到有誰幹擾比賽,不管你們抱着什麼目的,等比賽結束後再說。”說完,他望向剛剛那個想買翡翠的男人。
那男人有些尷尬,訕訕的點頭:“叔,下不爲例,別發火,我這就一邊涼快去。”
不少人譁然,許多有心人都記住這男人的樣子,對方竟然跟鍾理事有關係,就是不知道這是親叔,還是友叔。如果是前者,那來頭可就大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話一點沒錯,陳榮、謝巖都挺鬱悶的,如果知道這男人跟鍾理事有這層關係,甭說兩千萬,就算是一千萬也得賣呀。
如今倒好,朋友非但沒交上,還平白無故把人給得罪了。
看着陸國勳笑盈盈用手指彈着那張五千萬支票,陳榮嘴脣都快咬破了,至於謝巖、孔本珍等人也很不好受。
不同於上次,這筆賬並沒有分攤,全算在陳榮、謝巖跟孔本珍頭上,像瘦高男他們,只是分攤了那一億的賭注罷了。如果私注也要他們出血,怕全都要給嚇跑。
如今,對孔本珍這所謂的地質學家、地層學家,他們少了很多盲從,儘管對方挑了塊冰種,但輸就是輸,即便表現得再出彩也毫無意義,因爲這隻能襯托勝利者比你更優秀。
“孔師傅,下局怎麼辦?”謝巖不斷擦着汗,他後悔了,光這一把,他跟陳榮就各自輸了一千五百萬!
“孔師傅,咱們要想辦法扳回一城呀。”陳榮都想哭了,到現在,他已經輸了兩千多萬了,這可是個大窟窿,他有些發懵,都不知道該怎麼把這窟窿補上。
別看他們一個個號稱身價幾億,可都是些固定資產,還有一些虛高的產業,實際身價肯定達不到這個數字。
更何況,這次輸出去的可都是現金,短期內要想將這筆款子填上,必然要賤賣一些產業,這勢必會讓他們的身價大幅度縮水。 wωω⊙ ttka n⊙ ¢ O
“彆着急,讓我想想。”孔本珍也懵了,他自己也輸了兩千萬,比誰都想奪回來。
最緊張的莫過於瘦高男這些人,如今面子什麼的都不重要了,原本答應那一億元的賭注,是覺得有必勝的把握,可如今失去了賽點,下一局再輸,他們幾個人就要各自拿出一千萬來!
事實上,有好幾個人都想腳底抹油跑路了,可衆目睽睽下卻不能這麼幹,因爲這遠比賴賬什麼的更惡劣,一旦做了,肯定會被聯合打壓,到時候不但身敗名裂,還可能傾家蕩產。
他們忽然恨自己,幹嘛非要招惹陸國勳,無非是曾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口角,至於花上千萬賭氣任性?
“好了,如果沒其他事,就進行下一局吧。”鍾理事面無表情道。
“我有問題。”瘦高男舉手。
“樑老闆請說。”鍾理事對瘦高男人還是有印象的,論財力,他是陳榮、謝巖這夥人中最強的。
“我們幾個想跟陸老闆私下談談。”瘦高男望向陸國勳。
陸國勳愕然,陳榮、謝巖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攘外必先安內,現在什麼情況,自己後院先失火了?
“這些人果然靠不住!”謝巖是老人精,立刻猜到什麼,有些惱怒。
陳榮臉色也難看,他沒想到瘦高男這些人竟然臨陣叛逃,還是在衆目睽睽下,他們這麼做,以後在圈子裡還怎麼擡頭做人?
“陸老闆的意思?”鍾理事望向陸國勳。
陸國勳眼睛微微眯起,他也在猶豫該怎麼取捨,但這時楊寧卻拉了拉他的衣角。
“小子,怎麼了?”陸國勳疑惑。
“陸伯伯,不久前您跟我說過,和氣生財,可惜您年輕時並不懂得這個道理。”楊寧笑道:“知易行難,人在面對選擇時,總會先計較過去,所以日後往往會陷入自責。”
陸國勳身體一震,他忽然笑了起來:“小子,我如果有孫女,肯定優先嫁給你。”
楊寧訕訕的笑了笑,陸國勳則望向瘦高男一夥:“樑老闆,那咱們到那邊談談?”說着,指了指一處人不多又安靜的角落。
瘦高男露出喜色:“行,陸老闆,咱們就去那邊好好談談。”
陸國勳跟瘦高男等人怎麼談,又談了些什麼,也就他們這些當事人知道。
不過回來後,瘦高男等人都悠閒的找了個地方坐下,彷彿這場賭局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陸國勳更是一臉高深莫測,旁人從他臉上,還真看不出實質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