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智能……
價格太昂貴，林曾看了看自己剩餘的晶源體數量，立刻否定掉這個選項。
消耗晶源體的地方很多。晶源體對育種師而言，這是類似於金錢的存在。
因此，他暫時沒有考慮將所有晶源體都投入到秘境中。三千個晶源體兌換高級智能，在可以允許的情況下，他寧可選擇兩個中級智能。
“低級智能和中級智能有什麼區別呢？”林曾詢問道。
“能夠處理信息的數量和靈活度。”系統簡要的回答。
不過，如果它給他解釋太多理論上的東西，林曾的估計也不能理解。從獲得育種空間開始，在育種傳承龐大的資料庫中，他一向對艱深的理論資料興趣不大，除非必要，大部分兌換的是可操作，可實踐的資料。
“能發展到千人的秘境空間，最低需求是低級智能。但如果想要維持秘境長期正常的穩定運行，選擇中級智能是一個更可靠的選擇。”系統給他提出的建議，林曾稍微考慮就接受。
對於育種空間的系統，林曾近一年的相處，隨着自己接觸傳承知識的增加，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個育種空間的原生是什麼植物，它的核心是哪一種植物智慧，但林曾相信，煉製它的育種師，是目前自己連仰望都無法的存在。他目前所煉製智慧等級最高的植物健身房，和它相比，就像一個襁褓嬰兒和一位百年智者的差距所在。
雖然他和系統的交流，在正常情況下，沒有太大波瀾，平靜溫和，但林曾對系統的信任感，也在這種平淡似水的交談中，逐漸建立。
機械如透明玻璃一般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音調，讓林曾早期產生認知偏差，認爲育種空間的系統，是如電腦程序一般，死板毫無感情的程序。
但是，越多瞭解育種師傳承的信息，他早已將這種觀點拋棄。
擁有煉製爐，能夠控制大量的下位空間，能夠幫助空間主人瞭解周圍信息，能夠開拓學徒試煉境和恐怖試煉境，保存浩瀚的傳承資料，擁有異度世界原生植物的種子以及各種道具……
如此之多的細節，昭示育種空間的管理系統，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智能。
它的真實面目，林曾相信，伴隨他能力的提升，會慢慢揭開面紗。
“兌換一箇中級智能管理京城天心老槐一號秘境。黃色幻果演化的翠鳥，爲其承載形象。”林曾說道。
“中級智能分離，適應承載物，適應期五個小時。”伴隨一千五百個晶源體的離去，林曾看到，手指上如木偶般呆滯的漂亮小翠鳥，微微抖動翠色的翅膀，輕輕昂起柔軟的脖頸。
它的動作還有些僵硬，紅色小爪子鬆開，身形不穩，“撲通”一下，從林曾手裡掉下，藍綠色的翅膀張開，也沒有穩住身形，幾下撲騰，最終摔倒在地。
跌跌撞撞中，它在逐漸適應這個身體。
“還要五個小時嗎？”林曾下意識地問道，心中暗自考慮，自己這五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做些什麼。
“是的。”
突然響起的聲音清脆非常，好像柳笛婉轉。
林曾低頭，看向地上那隻身上像是披着彩虹衫的俏皮小鳥。
它盡力站得穩當，昂頭口吐人言。
“你好，空間主人，我是京城天心老槐一號秘境的中級只能，你可以給我取一個更簡單的稱呼。”
“額，你好，翡翠如何？”林曾看着它亮青色的眼睛，有些不太適應地說道。
“非常感謝。”雖然動作略顯僵硬，但配合它清揚的音調，這隻小翠鳥的形象很惹人喜愛，“請空間主人注意，在五個小時適應期內，請勿讓其他人進入秘境空間。”
如果林曾不是親眼看見它從一枚黃色幻果果實演化而來，真以爲它是一隻能說人話的智慧生物。
離開秘境，林曾腦海還浮現一隻小翠鳥，撲騰翅膀，練習飛翔的畫面。
秘境和現實的連接點，是林曾的育種空間。
從育種空間回到現實，林曾從牀上起身，看了一眼枕邊的手機。
有於靜的三個未接電話，以及短消息留言。
“發送到你郵箱的四合院信息看到了嗎？有意向給我一個回覆。”
林曾打開手機郵箱，查看收件箱裡的郵件。
從冰箱中取出兩袋冰凍的水餃，放入鍋中快煮，等待的過程，閱讀郵件中的文字資料。
“安民街兩進小院，面積256平方米，建築面積168平方米。北房三間，南房四間。建築精緻，維護情況良好，五年前戶主剛剛進行仿古新翻。市場售價三千萬。”
“東城區四合院，佔地面積700平方米，建築面積856平方米，地下地面兩層……”
看這些京城市老院子的信息非常有趣，林曾瀏覽完郵件裡描述的十幾個院子，它們每一個的外觀和佈置，都比林曾看中那個在夜市附近的四合院環境更好。
撈起水裡翻滾的餃子，林曾坐在靠窗的實木餐桌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吃着水餃，用大圖瀏覽郵件中的照片。
稍微查詢了一下網絡，他發現於靜發送給他的這些四合院的信息，都不曾在網絡上出現。
當然，按照於靜所說，這些四合院並非任君挑選。
畢竟，每個院落的環境和售價，有很大區別。
具體如何交換，需要林曾親自去談。
一口一個餃子，林曾看完這些院子的信息，承認內心心動不已。
在國之首都的中心地段，有一座風致小院，這種感覺不錯。
不過，林曾心動歸心動，他沒有被這些院落迷惑，最終還是理智地選擇了那棵種植五針鬆的院子。
於育種師而言，清河市和京城市有什麼區別呢？
房子帶來的附屬價值，戶籍，學區，升值空間，對林曾而言毫無意義，和任何一個城市沒有差別。
城市的住宅，除了種植居室植物之外，甚至比不上西北荒漠的一處民居來得有趣。
決定完後，林曾給於靜回覆了消息。
於靜一接到林曾的消息，馬上打來電話，和他約定見面商談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