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曾用胖蟲子製作的學習精魄,對兩隻熬過了冬天,還吃了延壽果實的中華大刀螳螂來說,是十足的美味。
它們經過蘭妮小姐的允許,飛撲到白瓷盤子邊緣,拿着大刀足,夾起一隻胖蟲子,毫不猶豫地開始咀嚼。
螳螂是天生的獵食者,不過,這兩隻中華大刀螳螂,雖然奇蹟般熬過了冬季,但卻沒有蘭妮小姐的超級大胃口。
一隻胖蟲子製作的學習精魄吃掉,它們已經覺得享用了一頓足夠豐盛的夜宵。
“林曾先生,它們吃下的是什麼技能。”學渣蘭妮小姐好奇的問道。
“餵食。”林曾眼中冷光一閃,然後莫名笑着回答道。
“哦~~~”蘭妮小姐的大複眼裡閃過與她養育者極爲相似的光芒,然後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明白了?”林曾笑眯眯地看着兩隻吃飽肚子的螳螂女士和螳螂先生。
“我明白了。林曾先生真是個好人。”蘭妮小姐一本正經地說着大實話。
“別給我發好人卡。”林曾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嘻嘻嘻……”蘭妮小姐樂滋滋地撲扇翅膀。
“你的這兩個小傢伙的食量比你差遠了,我今晚製作一批學習精魄的蟲子,你隨身帶着,直到他們學會這項技能,才準出發前往監獄尋找那些人。”
這些普通螳螂不是蘭妮小姐,它們雖然能在蘭妮小姐的指令下,完成一些簡單的動作,但更爲複雜的行動,在沒有學習精魄的幫助下,就不要妄想了。
蘭妮小姐先前的打算,估計是帶着小弟,自己操刀子動手。
不過,監獄裡這些犯人,一定處於嚴密的監控下,蘭妮小姐過多出現在封閉的環境裡,如果讓看守發現,一定會產生不可預測的後果。
蘭妮小姐思慮不周,林曾卻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要求蘭妮小姐,隱藏在監控看不到的角落,然後讓兩隻中華大刀螳螂去執行噩夢花的投喂工作。
這樣的策略,似乎對這兩隻小螳螂來說,並不公平,也頗爲冷酷。可人有親疏,這兩隻普通螳螂在林曾眼中,只是蘭妮小姐的小寵物。而蘭妮小姐卻是陪伴自己很久的親密夥伴。
說兇殘一點,就算世界上的螳螂全部滅絕了,林曾也不願意讓蘭妮小姐出一點意外。
蘭妮小姐即便有很多奇思妙想,但是林曾一旦下達指令,她絕對不會反駁,是最忠誠的執行者。
林曾讓她消失在衆人的監控下,她絕不會讓那些機器眼睛,捕捉到自己半點身影。
她想了想,對林曾說道:“這兩個小傢伙的胃口太差了,林曾先生,你幫我種植一株護齒茶吧?我讓它們啃葉子,啃完葉子再吃蟲子。”
兩隻肚子很飽的中華大刀螳螂,絕對想不到,它們的女王大人,瞬間化身爲兇暴的投喂者,準備開啓“填鴨式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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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市,柳涵四人租住的兩房一廳裡,迎來了張大莊和趙愛軍的父母長姐。
間隔二十年的相逢場面,讓與趙愛軍親如弟妹的柳涵三人,也跟着流眼淚。
情緒最激動的是趙愛軍的父母。
這兩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趙愛軍用義肢走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痛徹心扉的情緒,失聲痛哭。
他們粗糙的手掌,分別緊緊握着趙愛軍的兩邊手,顫抖地注視着分別二十年的兒子。
沒有新聞和採訪,沒有其他外人的參與,雖然還有許多遺憾,但他們終於解下一樁心結,沒有帶着未知的茫然和痛苦,度過晚年。
“大莊,”趙愛軍和張大莊的姐姐,年齡大約三十多歲,是一個鼻樑高挺,個子高大壯實的女子,她拭去眼睛裡涌出的淚水,將眼睛通紅的張大莊拉到一邊,低聲說道,“爹孃不準備在老家住了,他們知道小軍想留在清河市,準備用一輩子的積蓄,賣了老家的房子和地,想在清河市的郊區買個房子,以後方便來看小軍。”
張大莊聽長姐提到老父母的打算,沒有很吃驚,而是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他們心中遺憾,想彌補一二,我支持。”
爲了迎接趙愛軍的父母長姐,趙愛黨和趙愛民兩個姑娘,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家常菜,爲趙愛軍慶祝。
柳涵欣慰看着一邊哭一邊笑的好兄弟,心裡忍不住想到身在南海省的林曾。
沒有人注意到,柳涵默默地下了一個決定。
他決定自己動身,去找正在南海省的林曾。
看到趙愛軍親人團聚,柳涵內心也在沸騰。他急切地想知道,他的父母在哪裡,是不是還在苦苦尋覓,輾轉一座又一座的城市。
他們是不是像小軍父母那樣,悲痛很多年。
他腦中閃過一些記憶力的片段,溫暖的擁抱,低低的哼唱,還有飄出香味的廚房。
他不想再等待,他想馬上出發。
他不想讓自己的父母,陷入同這兩位老人一樣的悲痛中。
張大莊一家並未在柳涵他們的住處過夜,只有兩室一廳的老宿舍房子,住不下這麼多人,兩位老人目光留戀,依依不捨的離開。
迴歸平靜的房屋內,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四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們高中畢業以後,離開福利院,工作了大約兩年時間。頭一年,這四個孩子身爲網店客服,幾乎都宅在家中,除了飲食略微豐盛,學習更爲刻苦之外,幾乎沒有變化。
當林曾的網店併入異度綠化公司之後,他們四人才算進入一個新的環境,開始適應新的工作內容。
柳涵參與公司網站建設,趙愛軍進入設計組找到自己熱愛的學習方向,而只能手語溝通的趙愛黨則成爲異度公司員工食堂的掌廚,在異度公司搬到東街九十號之後,在潘若明的介紹下,目前跟隨一位享譽國內的閩菜師傅,學習正宗閩菜的做法。還有趙愛民,性格內向的她,最喜歡管理東街九十號裡種植的植物了。
不僅這個兩居室的牆壁空間,都種植了許多蔬菜瓜果,她還幫這個社區其他住戶,發展起了家庭種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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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其貌不揚,內向羞澀的小姑娘,在異度綠化公司員工姐姐們的關照下,也學會了穿女性化的衣服,給自己化個淡妝,讓輪廓更漂亮。
不到兩年時間,他們的生活都發生了很多變化。
趙愛軍父母兄姐走後,趙愛軍呲牙咧嘴,將裝在腳上的義肢解下來。
他現在安裝的義肢,還在適應期,皮膚碰觸義肢久了,會疼痛難耐,所以,就算穿戴義肢,他和柳涵依然拄着柺杖走路,分擔腿部壓力。
爲了不讓父母擔心,趙愛軍一整天戴着義肢,連柺杖也沒用,就是想讓兩位老人心裡好受一點。
“小軍哥,”趙愛民抿着嘴脣,看着趙愛軍,突然說道,“你是不要要搬走了?”
牙疼牙腫,睡不着,爬起來碼字。真是悲傷。最近行文來不及多檢查,BUG有點多,謝謝大家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