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爺子見我沒說話。他把手朝我一伸,直接說道,
“鑰匙呢?”
一提鑰匙,芸姐就顯得有些緊張。因爲她現在也知道,這把鑰匙背後隱藏了不少的秘密。
我看着尚老爺子,搖了搖頭說,
“老爺子,鑰匙我不能給你!這是我爺爺給我的,我要是給你了。回去沒辦法交差……”
尚老爺子的臉一下拉的老長。他看着我,冷哼一聲,
“那你就告訴他,鑰匙被我拿來了……”
我還是搖頭,堅決的說,
“不行!”
我話音一落。尚老爺子身邊的尚應啓立刻朝前一步。而我忙拉着芸姐警惕的看着他。
尚應啓這一動,他們身後的保鏢立刻朝前走着。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着我。
尚應啓一邊朝我走,一邊微笑着說,
“中宇,聽老爺子的。把鑰匙交出來,你和小芸立刻回去。以後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來,快給我……”
此時的尚應啓倒是更像一個幼稚園的阿姨,正哄着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我心裡冷笑着,尚家這幾個人的嘴臉終於露出來了。但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裝作緊張。因爲我要太容易把鑰匙給他。以尚老爺子的性格,一定會懷疑的。
見我還是不肯把鑰匙交出來。尚應啓臉色一變,回頭對着身後的人,大喊一聲,
“動手!”
他話音一落。幾個保鏢奔我過來,而另外幾人,竟直接抓向芸姐。芸姐嚇的“啊”的一聲叫,她本想躲在我的身後。但胳膊已經被一個保鏢抓住了。保鏢正用力的拉着她,想把她拽到一邊。
我急忙大喊一聲,
“住手!”
我這一聲喊,保鏢一下停住了手。我盯着尚老爺子,一臉的不忿。問他說,
“尚老爺子,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爲了一把鑰匙,你居然對一個女人下手……”
尚老爺子臉色如常,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我。而尚應啓在一旁微微一笑,他接話說,
“中宇啊,事已至此。你多說也沒用了,還是把鑰匙拿出來吧。我保證沒人會傷害你和小芸,並且以後大家還是朋友……”
我雖然和尚應啓打的交道不多。但我能感覺到,他這人比較低調。見人從來都是笑呵呵的,讓人對他沒有一點的防備。但他這人的做事風格,卻比尚老闆要高明很多。
“好,我把鑰匙給你!”
說着,我回頭看了芸姐一眼,說道,
“小芸,鑰匙給我!”
芸姐面露猶豫,她低聲說了一句,
“中宇,鑰匙……”
芸姐還沒說完,我就打斷她說,
“給他們吧……”
我的語氣聽着也是頗爲無奈。芸姐這纔不太情願的把鑰匙從脖子上摘了下來。她把還帶着她體溫的鑰匙交給我。我看了一眼,朝尚應啓扔了過去。
尚應啓接過鑰匙,他激動的看了一眼。接着,就走到尚老爺子跟前,把鑰匙遞了過去。
能感覺到,尚老爺子似乎也很興奮。他拿着鑰匙來回看着。根本就沒在搭理我。
“尚老爺子,我可以走了嗎?”
見他們沒人理我,我只好主動先說話。尚老爺子這才擡頭看着我,面上又露出往日慈祥的面孔。他一邊微笑,一邊點頭說,
“中宇,你先回去吧!改日我請你喝豆花……”
剛剛還恨不得置我於死地,而轉眼間就能微笑着面對我。尚應啓這點太像尚老爺子了。
我也沒再說話,拉着芸姐,分開面前的保鏢。直接朝車上走去。剛把車發動着,開出不遠。芸姐就問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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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宇,來時你就說見不到那個姓林的老太太。是你早就知道尚老爺子在這兒?”
我並沒回答芸姐的問題。而是轉頭對她說,
“小芸,你現在給你柳姨打個電話,用免提。別說和我在一起,你就說爺爺送你把鑰匙,今天我帶你來到這裡。結果鑰匙被尚家人搶走了。你一定要裝作可憐,裝作害怕的樣子……”
芸姐雖然奇怪,但她知道我讓她這麼做肯定是有目的的。她也沒多問,拿出電話,直接給柳姨打了過去。
電話一通,芸姐裝作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把我剛纔教她的話,對柳姨說了一遍。柳姨一聽完,她立刻大喊了一聲,
“什麼?你說那鑰匙,石弘智給你了?什麼時候給你的?”
芸姐回答說,
“已經好久了。中宇第一次帶我見他時,他就把鑰匙給我了……”
柳姨聽着,發出一聲長嘆。接着,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個該死的孩子,你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早想什麼了?”
柳姨氣急敗壞的樣子嚇了芸姐一跳。她有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我衝電話指了指。示意她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芸姐像平時一樣,和柳姨犟了幾句。兩人都不高興的掛了電話。我知道柳姨的鬱悶主要來源於她竟和這把夢寐以求的鑰匙擦肩而過了。
一到山下,我立刻給石弘智打了電話。電話接通,我依舊像教芸姐那樣說,
“爺爺,不好了!我今天帶小芸來找林老太太,還沒等進院子。就被尚萬山帶人攔住,鑰匙也被他們搶走了……”
就聽對面傳來石弘智驚雷般的喊聲,
“什麼?怎麼回事?”
石弘智的聲音很大,能感覺到。他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極強的憤怒。
我簡單的把事情經過學了一遍。石弘智強壓着怒火說,
“你帶着小芸,現在就回你的KTV。我馬上過去找你……”
放下電話,芸姐有些擔憂的看着我說,
“中宇,一會兒見到爺爺,該怎麼說?”
芸姐雖然知道我和石弘智的事情,但她還是習慣叫石弘智爲爺爺。
我兩眼盯着前方,一字一頓的說道,
“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