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的聲音很輕,但是,此時此刻,整個諾達的球場就只有廖佳佳拍球的聲音啊,斷斷續續啪啪聲,怎麼能夠掩蓋這歌聲。
不斷涌入球場的一羣人,聽着這聲音,差點被階梯給絆倒。
你妹啊,這不是單挑麼,怎麼又成了唱歌秀了?
廖佳佳鼻子都氣歪了。
媽的,不就是領先了一個球嗎,嘚瑟什麼。
旋即,廖佳佳的雙手,飛速顫動,籃球在他的手裡,如同幻影一般,不斷飛掠。
“嘖嘖嘖,廖佳佳不愧是籃球社的人啊,這運球的速度,真是快啊,張凡跟個傻叉似得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這不是找虐麼。”
“就是,據說還有什麼賭注?”
“剛剛我朋友給我說,如果誰輸了就要在籃球架下面跪一個小時。”
“臥槽,這麼狠!”
剛來的一羣人驚叫起來。
然而這邊,一羣人已經怒了。
CNM!
鬧什麼鬧,不看滾啊。
你特麼纔是傻叉,你全家都是傻叉,沒看見張凡之前那過人的一幕麼!
如果不是因爲球場上的動靜,他們真的要上去動手了。
鬧尼瑪嗨啊!
看着高旗一臉無所謂輕鬆的神態,陳建東真的有些懵逼了,丫的,高旗這傢伙,什麼人啊,真的一點都不擔心球場上那個傢伙麼。
第一個球,說實話,確確實實的驚到他了,但是他回過頭一想。
張凡之前的那一番話簡直迷惑性十足啊。
一年沒摸球,只要是個玩籃球的,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啊。
廖佳佳一時走神,這也說得過去。
而且,張凡過人之後,是立即投球了,如果是等廖佳佳反映了過來,結局也未必這樣。
特別是現在,張凡那副散懶的樣子,就差雙手抱胸了。
尼瑪,你是來看戲的麼?
周邦權沒敢站在籃球架下了,他捂着臉,走到了陳建東身邊。
剛剛那一球,其實力量不大,換了平常,可以說一點事兒都沒有。
但是,他的臉,現在一碰就疼得要死啊。
帶着無比怨恨的眸光,周邦權大吼了起來:“佳哥,虐死這混蛋,往死裡虐。”
“佳哥加油!”
其他人也都附和了起來。
廖佳佳眸子死死的盯着張凡,看着他那懶散的樣子,他嘴角挑着一抹冰冷的笑容。
“小子,來,我讓你斷球。”
廖佳佳咬着牙,直接朝張凡跨了過去。
剛剛張凡過他球的樣子,如同魔咒一般印在了他的腦海深處。
如果不這樣秀回來,他真的沒有臉再玩籃球了。
看着廖佳佳的動作,一羣人也是笑了起來。
“籃球高手就是籃球高手,這樣過球,這簡直就是在打張凡的臉啊。”
“嘿嘿,那可不是,佳哥的實力,那可是擺在這裡的,張凡那個傢伙如果能夠斷球,我直播吃翔。”
然而就在此時,張凡伸出了手,伴隨的,還有他的歌聲。
“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
慢,太慢了!在張凡的眼裡,廖佳佳此時,和蝸牛沒有什麼區別。
張凡嘴角高高翹起,如同看白癡一般瞥向廖佳佳,那譏諷的眼神,讓陳建東一羣人瞪大了眼睛。
這傢伙,瘋了麼?
難道,他以爲自己贏定了?
下一刻,所有人再次瞪大了眼珠子。
廖佳佳手中的球,忽然易手。
“太慢了,還需努力啊。”張凡的聲音緩緩響起。
看着張凡指尖上不停旋轉的籃球,無數人只感覺自己處於夢幻中一般。
“掐我一把,我特麼不是做夢吧,廖佳佳的球被斷了?”
“媽的,張凡怎麼出手的?我怎麼都沒有看清?”
驚歎聲不斷響起,無數雙眸光,死死的盯着張凡。
要知道,廖佳佳的可是籃球社裡的人啊,那實力,隨隨便便一隻手吊打他們的存在啊。
尼瑪,怎麼可能會被斷球。
周邦權一羣人徹底驚了。
整個大二,可以說,廖佳佳的實力那可是毋庸置疑的第一,無論是大前鋒、小前鋒、中鋒、還是得分後衛,廖佳佳都玩得很溜。
而且他的控球,可以說,是一流的穩。
他們想斷球,都十分艱難。
可是現在,那個小子彷彿就伸了一下手,直接把球搶了過來?
要知道,斷球和把球搶在手裡,這特麼是兩個概念啊。
在比賽中,你能斷球,但是卻不能保證自己這方百分百的獲得控球權啊,而且,還有可能因爲自己斷球的力度,導致球飛出界限外。
把球搶在手裡,這特麼百分百的獲得控球權,怎麼可能在這裡出現!
“別傻站着了,如果我這個球進了,你可要跪在籃架下了哦。”張凡輕笑起來。
旋即,廖佳佳的臉,猙獰起來。
“你怎麼可能斷我的球?”
張凡笑了笑,如同看白癡一般看着廖佳佳:“你是不是白癡,啊,把球送到我手上來我都不要,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去多準備兩瓶水,這天氣,怪熱的,等會兒跪着的時候,別中暑了。”
說着,張凡直接運着球來到了三分線外。
就在他走出三分線的下一刻,他動了。
疾如風!
伴隨着啪啪啪的排球聲,頃刻之間,他就來到了籃筐之下。
起跳,七百二十度旋轉,反手扣籃!
“嘭!”
聽着劇烈的扣籃聲,坐着的一羣人旋即站了起來。
原本,他們還以爲張凡第一個球是僥倖。
然而,廖佳佳被斷球,加上現在這華麗無比的七百二十度反手扣籃,他們驚了。
扣籃,很簡單。
反手扣籃,也很簡單。
但是,七百二十度反手扣籃。
CNM!
爲啥張凡這個傢伙能夠做出如此高難度的動作?
尼瑪,你特麼別給我說,籃球纔是你的專業吧?
然而,被張凡暴扣的進入籃筐的籃球,以無比詭異的速度,再一次撞在了周邦權的臉上。
左臉!
那張有這一個血手印並且紅腫無比的左臉。
“啪!”
十分輕微的撞擊聲,伴隨着一聲殺豬般的尖叫聲,頓時響起。
周邦權捂着他的左臉,痛苦的嚎啕起來。
旋即,所有人的眸子,在一次落到了周邦權的身上。
臥槽,你麻痹,這樣也能砸中他的臉?
故意的,絕壁故意的!
你特麼進了兩個球,兩個球都砸在了周邦權的臉上,這特麼簡直就是趕盡殺絕啊!
給人留一條活路吧哥,周邦權好歹是籃球社的人啊,你這樣,讓他以後怎麼面對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