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兩人同時看向嚴鬆道。
“因爲我準備把你們兩個都幹掉!”嚴鬆突然冷聲道。
“爲什麼,我師弟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爲什麼要殺他?”薛奎看着嚴鬆問道。
“什麼都不知道?你騙三歲小孩呢薛奎?我纔不信你什麼都沒有跟你師弟說過,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把你們兩個都幹掉好了。”嚴鬆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
薛奎雖然憤怒,但是也是無可奈何。
他看着葉陽歉意道:“對不起師弟,是我連累你了。”
“別這麼說師兄,就憑你今晚的所作所爲,就讓我對你重新刮目相看!”葉陽對着薛奎豎起一個大拇指道。
薛奎卻是苦笑一聲,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赴死。
“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有說有笑?”
嚴鬆看着兩人嗤笑一聲,然後對着兩個黑西裝吩咐道:“送他們上路!”
“等一下!”葉陽卻是突然開口。
嚴鬆對着兩個黑西裝擺擺手,看向葉陽疑惑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裡是孤兒院,希望你們不要當着這麼多小孩子的面開槍殺人,要殺,麻煩你們把我們帶到其他地方去。”葉陽道。
嚴鬆想了一下,“好,我就答應你這個請求,把他們兩個給我帶走。”
“是!”
幾個黑西裝應聲一句,走上前來將薛奎和葉陽兩人一前一後想要押走。
小剛卻是突然竄出來大聲道:“不許你們帶走葉陽叔叔!”
嚴鬆眉頭一皺。
院長和葉陽都是嚇了一跳,生怕這些凶神惡煞的黑西裝會對小孩子下手,畢竟這些人之前就已經一言不合開槍打死過人了。
“小剛趕緊回去!”葉陽瞪着小剛說道。
“可是小陽叔叔……”
小剛被葉陽這麼一瞪,頓時露出怯懦的神情。
小陽叔叔可是從來都沒有對自己這麼兇過。
小剛感受到了一絲委屈。
“聽話!”
葉陽神色凝重,稍微舒展了一下眉頭說道。
隨即,對着院長說道:“院長,小剛以後就交給您照顧了。”
“小陽!”
院長看着葉陽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於是很快,薛奎和葉陽就被黑西裝帶上了麪包車。
直到黑西裝統統消失不見,孤兒院裡的人才全部鬆了一口氣。
“院長,現在怎麼辦?”有人過來對院長問道。
“報警吧!”
“不能報警!”有人道。
衆人一眼看過去,說話的是胡濤。
“胡濤,小陽究竟和你有什麼過節,你要這麼害他?”院長臉上浮現憤怒之色。
“我和他沒有過節,我也不是要害他,我只是不想我們都因此受到牽累,院長您想想,如果我們報警,那些人再回來報復我們怎麼辦?”
衆人聞言頓時覺得很有道理,不禁露出害怕之色。
院長怒道:“現在都已經死人了,你以爲我們不報警,警察就不會找上門來嗎?”
胡濤聞言一怔,頓時說不出話來。
薛奎和葉陽被黑西裝帶上面包車之後,嚴鬆便讓人一路朝着郊區的山裡開去,準備在那裡解決兩人。
兩人雖然剛纔在孤兒院表現得如此大義,但是這會兒衝動一過去,勇氣便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再也不復存在,特別是這種等待死亡的過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可是面對如此多的黑西裝殺手,各個身上都有槍,此刻反抗,便和直接找死沒有區別,更何況兩人的手都已經被綁上了,他們想要反抗也沒有了能力。
可是就這麼等待死亡的降臨,他們又不甘心!
車子在郊區的路上不斷走着,很快就到了一處山裡停了下來。
“下車!”嚴鬆對着兩人呵斥道。
薛奎和葉陽被人推嚷着下車。
嚴鬆親自帶了五六個人將薛奎和葉陽押着朝山裡深處走去。
對於他來說,薛奎和葉陽此刻就是待宰的羔羊,已經翻不起任何風浪了。
車內,幾個黑西裝坐在裡面抽菸,突然,司機座位上的黑西裝被人一槍爆頭癱軟到座位上。
看到這一幕,其餘黑西裝趕緊想要拔出自己身上的手槍防衛,但是最終還是遲了一步,身上綻發出一團血霧,身體中彈,連站起來逃下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開槍連續射殺。
對方的開槍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這絕對不是一般人,可惜他們再也沒有機會看清楚究竟是誰了。
而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夜梟。
從一開始他就躲在其中一輛車子的車底下隨同嚴鬆等人來到了這裡,待嚴鬆帶人押着薛奎和葉陽離開之後,他才小心翼翼的從車底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幹掉了車裡的黑西裝。
自從夜梟被林凡叫來京城之後,就一直暗中監視着方傑的一舉一動,知道方傑今晚派嚴鬆過來孤兒院找薛奎,夜梟一下子就知道這是一個抓住方傑把柄的絕佳機會。
夜梟幹掉了所有黑西裝,神色冷漠,趕緊朝着山裡而去。
“到這裡就行了。”
嚴鬆帶人押着薛奎和葉陽走了一段路之後便停了下來。
幾人停下腳步,神色肅殺。
“怎麼樣,這裡應該不錯吧,我把埋骨之地選在這裡,也算是對得起你們兩個了,送他們上路!”嚴鬆對着身邊的兩個黑西裝吩咐道。
兩個黑西裝掏出手槍,手指扣動扳機,薛奎和葉陽沒有倒下,這兩個黑西裝卻是突然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嚴鬆和其餘幾個黑西裝頓時大驚,趕緊抓過薛奎和葉陽兩人慌忙躲避,然後迅速的從身上拿出手槍,開始開槍反擊。
可是黑夜裡根本就看不清對方藏在哪裡,也不知道敵人的具體人數,只能是一通亂射。
薛奎和葉陽兩人見狀頓時心中升起希望,雖然不知道是誰來救他們了,但是總歸是暫時不用死了。
黑夜當中,槍聲大作。
躲在大樹後面的嚴鬆卻是臉色鐵青,根本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突然對他們開槍。
“閣下究竟是誰,爲什麼要對我們開槍?”嚴鬆對着黑夜叫道。
黑夜當中回答他的,只是無情的子彈。
看到這一幕,嚴鬆知道,雙方根本就沒有講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