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舞陽摸着腦袋,哦,原來她也喝了不少的酒嗎?她只感到腦袋在下沉。
拼命讓自己的意識清醒,敵人就在周圍。靠着她強大的職業敏感嗅覺,她能夠發現這一點。
她這些日子做過人家的女保鏢,又做過殺手。因而早就訓練地非常一般。
迅速地她做出了反應,用力拖着丁有朋的身軀向外走去。敵人的冷眼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丁有朋在杜舞陽的肩膀上發出一聲聲的囈語,杜舞陽心中卻亂如一團麻繩。她用眼的餘光都瞥到了敵人跟隨的暗影。
“有朋哥哥,你忍耐一下,我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她捂着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胸口,趕緊邁步前進。
汗。
她的額頭上滿是汗水,渾身也痠軟了。不僅丁有朋,連同她自己都暈倒在了地上。
終於還是中了敵人的詭計吧。
不是不提防,是每走一步,都是陷阱。也懶得去提防了。
杜舞陽苦笑。她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柔軟的皮牀上,她身邊躺着還在熟睡的丁有朋。
“哥哥,哥哥。”她推着丁有朋的笨重的身體,焦急地呼喚。
丁有朋沒有響動,門卻開了。
她看到有個披着斗篷的男人像棵大樹佇立在她面前。
“你是誰?”她的臉色煞白,簡直沒有了呼吸。
男人不動,也不開口。就這樣維持了一段時間,杜舞陽還是感到了一股說不出的巨大的恐懼力量的逼近。
許久,那男人的喉嚨裡發出聲音:“你的瞳孔在收縮,你在害怕嗎?”
“是的。”她不能否認的回答。
“我不會吃掉你,你不用害怕。”
男人的聲調中依然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然而,平靜的話語倒是緩和了杜舞陽的恐懼。
“你把我和丁有朋搞到這裡來是想做什麼呢?”杜舞陽問。
“我可是完全爲你着想才把你們搞到這裡來的。”
“什麼?爲我着想?”第一時間的,杜舞陽翻身,渾身打着冷戰。男人哈哈笑着:“不錯,你這個小丫頭,成天跟着丁有朋,你是愛上了他吧,但是你似乎勇氣不足,不敢表達。我是想來成全你的。”
杜舞陽吼道:“可是我不用你成全。丁有朋是教授過我武藝的男人,我自然感激他。要說喜歡,可還真是沒有達到那種境界。”
男人的大手放在了杜舞陽的肩膀上。他俯視着女孩子,看不清楚他的臉,他戴着面具。
杜舞陽倒抽一口冷氣,她道:“最近一些刺殺案件,和你有關係沒?”
“刺殺案件是什麼呢?”他奇怪。
“好多的富豪們都被暗殺了。然後都市裡出現了一羣戴着面具的奇怪男人。他們幾乎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沒有人可以抓住他們。”她說道。
“哦,你消息很靈通。”
“不是靈通,是人人都知道這事情。你們搞得人心惶惶了。”她臉上帶着怒意說着。
“可是,我的孩子,我並沒有說我是那一夥人啊。是戴着面具的人暗殺了好多闊佬,可是,不代表我戴着面具就是他們中的一份子呀。”
男人極力爲自己辯解着,這倒還真是。杜舞陽感覺他說到了點子上。
“你說你把我和丁有朋搞到這裡來,是想怎麼來着?”
“你可真健忘。我是爲了成全你的女兒情懷來的。我看出你喜歡丁有朋,所以想把丁有朋送給你。讓你們成爲夫妻。”
“啥?”杜舞陽操着一口土話開始說道:“不可以,不可以。我並未說過我喜歡丁有朋。”
“你的行爲證明了一切。”
“不是,是你理解錯了。”杜舞陽說。
“你總是默默地跟着丁有朋,難道還不是因爲看上這帥氣的小夥子了嗎?”
“我壓根沒有呀。”杜舞
陽做了一個抱歉的動作。男人輕蔑地看了一眼丁有朋,他露出陰狠的目光。突然伸出雙手,像是鷹的爪子要去傷害杜舞陽。
杜舞陽知道這男人的可怕,因爲她依然是渾身無力,提不起一絲精神來。別說保護丁有朋,就算想要挪動一下身體都是艱難的。然而,她還是用最大力阻止着男人:“不要——”
男人的手臂停在半空中,他道:“杜舞陽,你不想讓我殺掉他嗎?”
“我不想他死。”
“你還是愛上他了,對不對?”
“不是愛上,只是我希望他幸福快樂。倒還真的算不上是愛。”杜舞陽說着。
男人哈哈笑着:“古怪精靈的丫頭。希望他幸福快樂還不是愛上了嗎?”
“算不上是。真的。”杜舞陽肯定。
“我可以不殺他,但是你需要做到一點。”他說話,杜舞陽能夠感覺到他這話是帶有火藥味道的。
“你想要我做到什麼呢?我不敢保證說我一定能做到。”
“我想要你和丁有朋肌膚相親,就在這屋子裡,做我想看到的一切。”
杜舞陽嚇了一跳,她大叫着:“你是個純種的變態。”
“嘿嘿,彼此彼此。你也一樣是了。”面具裡的他不曉得是一副怎樣的神情。
杜舞陽沒有任何其他的方法了,戴着恐怖面具的男人再度下了命令:“你脫掉衣服,用你的身體暖熱丁有朋吧。你看看他渾身冰寒到了極點,你在不去撫慰,他就要死了。”
然後,門吱呀一聲,男人像是幽魂一般地離開了此地。杜舞陽嘆出一口氣。她看到丁有朋渾身蜷縮,像是一隻大蝦米。
“丁有朋,丁有朋。”她低聲呼喚。
但是他渾身痙攣,口中模糊地發出一聲:“冷。”
冷——他而今感到了冷,他需要的是女人溫熱的身體。
杜舞陽不忍心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她抱住了丁有朋,她知道他已經中了剛纔那面具男人的毒,要是沒有了自己,他可能真的會窒息而死。
啊——
丁有朋的雙手探進她的身體,貼近她的那兩團柔軟的棉花,他眉頭才舒展。他露出了強烈渴望的神情,他喜歡這身體。
杜舞陽任由他擺佈自己。她不發聲響。
只是一會兒,杜舞陽感覺自己渾身也冰涼起來。面具男人到底是餵了他什麼藥物呢?爲什麼會如此呢?
杜舞陽全身說不出的難受。但是門外的哈哈大笑聲卻讓她有了意識。
“杜舞陽,你不要害怕,你現在身體冰涼就對了。丁有朋的冰寒之氣一退,他就有得活了。可是你,哈哈。”
那人沒有說下音。即使說了下音杜舞陽也聽不到了。她完全昏迷了過去。丁有朋醒過來,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邊的杜舞陽。
“舞陽,舞陽。”丁有朋很快清楚地知道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剛纔的過程他像放電影一般在頭腦裡放了一遍。
他怒吼着:“外面的男人,給我進來,鬼鬼祟祟的,算什麼人呢!”
戴面具的男人進來,丁有朋一看他,渾身的肌肉不由得一陣緊張。
“海藍家,你幹什麼呢?杜舞陽要如何才能清醒呢?”
“丁有朋,她是用自己的身體把你的毒承受了過去。不然你哪裡還有命在呢?你應當感謝她纔對。”
“無恥的傢伙,你搞出這麼多事端來,卻是爲何?”丁有朋怒視他。
“哦。我想要你放棄古真愛。你原可以接受杜舞陽的。”
“你準備完全站在謝天賜那邊了嗎?”
“是的。”
“好吧,那你趕緊把杜舞陽身上的毒解了。”
“你不要那麼性急,你趕緊和古真愛離婚,領了離婚證我馬上幫你把杜舞陽的毒退掉。”
丁有朋嚇出了
一身冷汗。他道:“你真讓我很爲難呀。我不能和古真愛離婚。”
“你不準備如此選擇嗎?”
“我不能。”下意識地,丁有朋感到了危機。
“那麼,這個女人,你只能看着她死掉了。”男人冷笑着。
海藍家離開了房間。只剩下了丁有朋和杜舞陽。
丁有朋向木舞寶劍求救:“寶劍,我該如何辦呢?我想要救她,我不要她死。”
但是寶劍似乎並沒有任何響應。丁有朋揮劍亂砍了幾下,那女人依舊像是睡死了一般。丁有朋難過起來。
難不成還真的要看到她死不成嗎?
難道說自己的婚姻反而比不上她的一條命重要嗎?
丁有朋馬上大叫着:“我同意離婚,你趕緊救活她。”
丁有朋必須要選擇,杜舞陽確實也救過他,總是默默地守在他身旁幫助他。這就是杜舞陽。
丁有朋怎能選擇讓杜舞陽死掉呢?
那是萬萬不可的事情。
海藍家卻不出現。丁有朋抱起杜舞陽的身體向外衝去。
杜舞陽的嘴脣已經逐漸發紫,令丁有朋擔心起來。
“醫院,”丁有朋把杜舞陽送到了醫院。醫生們給杜舞陽打了抗病毒針。
“我們不曉得她身上中的到底是什麼毒?所以我們也就無法保證一定能救活她來。”
丁有朋的臉上沁出汗水。杜舞陽是因爲他而中毒的。
如果她死了,他一輩子都安寧不了。
生氣地打了謝天賜的電話。
“謝天賜,你太卑鄙了,爲了讓我離婚也真夠格。竟然傷害無辜的杜舞陽。”
謝天賜壓根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說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好吧,那我告訴你,海藍家逼我離婚,而且還讓杜舞陽中了毒。”丁有朋生氣中聲音都有些喑啞。
“我不知道還有這事。我問問他就是。你可以放心,我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達到目的,如果逼迫你離婚,那麼就算古真愛回到我身邊,我也勝之不武。”
“你快些讓海藍家把杜舞陽身體裡的毒釋放出來。”丁有朋吼叫。
“好吧,你等等。”
丁有朋害怕謝天賜只是說說,不會真正付出實踐。但是他走出醫院的大門,很快被一團大漢包裹。當中就有謝天賜。
丁有朋蔑視地看了一眼謝天賜,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謝天賜道:“丁有朋,我已經讓海藍家去釋放杜舞陽的毒素了。然而,我還想和你打一架,你接受我的挑戰不?”
丁有朋笑道:“我們打架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在說你壓根已經進步了很多。”
“可是,我不是隻想和你打成平手,我是想整個的打敗你。”
“就算你功夫好,能夠把我打敗,又能如何呢?我老婆也許還是不會愛上你。”丁有朋苦笑。
“你太自信了。古真愛之所以不喜歡我,主要是因爲她認爲我不是最強大的。我極少招花拈草,朝三暮四。而你,你卻姐姐妹妹的一大堆。可是古真愛依然跟從你,我想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爲過去的我不能戰勝你而已。”
丁有朋冷哼一聲,他道:“也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需要的不是苦練武術,不是讓自己更加強大,你需要的是跟我能夠學一身吃軟飯的技術。或者說是討好女人的伎倆。你欠缺了這些。”
謝天賜搖着頭,不可能,只要男人足夠強大,女人就一定願意以身相許。
這種觀念是根深蒂固的,想要得到女人,自己就要有出息。
“哈哈,有出息,和能夠討好女人,這壓根就是兩碼事。”丁有朋咧嘴笑着,過去他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到了這具身體裡,他才深刻明白了這裡面的內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