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坐在包廂裡不起眼的角落,目光冷漠地瞟着衝進來的幾個富少,自顧自地喝着可樂。
別看這些女孩剛纔在包廂裡關上門罵的厲害,但是正面跟這些富少對上,她們頓時沒了底氣。
這些富少無論得罪哪一個,她們今後就休想再在金勝夜總會待下去,恐怕當天晚上就會被打發捲鋪蓋走人。
樂姐連忙上前攔着那個怒氣衝衝的張少,陪着笑臉說道:“張少,有話咱好好說,大家和氣生財嘛,易夢,還不過來給張少賠個不是,曉娜圓圓,你們還不趕緊給張少過去。”
在樂姐的勸說下,劉易夢神色惶恐地走上前,用力地鞠躬說道:“張少,真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生日,所以我……”
“生日你麻痹啊!一個出來賣的,還尼瑪過生日,給老子跪下!”
或許是喝了些酒,張少的臉有些紅,根本不理會劉易夢的道歉,而是直接抓着她的頭,就要把她按倒在地。
“夢夢!”
看到好閨蜜被人揪着頭髮,施濛濛當然不能袖手旁觀,驚呼一聲,連忙衝上去就要搶人。
“滾你麻痹的!”
張少見有人竟然敢反抗他的話,勃然大怒,揚手就朝着施濛濛的臉頰甩了過去。
啪!
手掌剛剛擡起,還沒有來得及甩下耳光,卻被人從後面給死死地抓着。
吳勝手下微一用力,張少登時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老虎鉗子似的鉗住,痛得直感覺手腕都要斷掉似的。
“放……放手……給老子放手!”
回頭一看,見出手的人不過是個穿着普通的男子,張少頓時火氣冒了上去,怒吼道:“趕緊給老子鬆手,不然老子把你胳膊打斷!”
站在旁邊的劉易夢見竟然出手教訓張少,臉色登時慘白,連忙抓差吳勝的胳膊喊道:“你這是做什麼啊,快鬆手!”
劉易夢是過來人,知道這些富二代好面子,剛纔她駁了這些人面子,讓他們很是惱火。
如果她忍氣吞聲地給張少跪下,說聲對不起,或許就能讓他們消消氣,今晚這事就能揭過去。
可是眼下吳勝竟然出手教訓張少,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吳勝不過是個小小的保安,萬一把這個張少給打傷了,後果不堪設想。
區區一個保安就算再能打又有什麼用,這個世界不是能打就能解決問題的。
吳勝見劉易夢拼命地抓着他的胳膊,只得鬆開鉗制張少的手,目光冷漠地瞟着他。
張少着實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氣力,臉色頓時一變,冷冷地瞟着吳勝問道:“小子,你是幹什麼的,混哪兒的,知道我是誰嗎?”
劉易夢見吳勝鬆了手,連忙上前挽着張少的胳膊說道:“張少,這個人只是個無名小卒,你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我來向你賠罪,我自罰三瓶!”
說着,劉易夢從大理石茶几上拿過三杯啤酒,端起一杯仰頭就要喝下去。
豈料張少手一揮,直接把劉易夢手裡的啤酒杯給掃到地板上。
玻璃杯砰的一聲登時摔得粉碎。
張少指着劉易夢的鼻子狂妄地罵道:“臭娘們,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要提也是我提!你不是要罰酒嗎,行啊,我讓你喝個夠!”
張少回頭朝着身後一個同伴使了使眼色,他的同伴立即會意轉身離開,沒過多久,他又走進包廂,只是手裡多了兩瓶剛剛開封的威士忌。
張少從同伴手裡接過兩個威士忌,把它們遞到劉易夢的面前,冷冷地笑道:“來,把這兩瓶給我喝光了,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怎麼樣?”
這威士忌可是國外烈性酒,放國內的話基本上就相當於白酒,兩瓶威士忌直接喝下去,無疑是兩下兩斤多的白酒。
上一次在青松酒店,那個鄭科長不過是喝了不到半瓶就不醒人世,更不說一個嬌滴滴的女孩。
縱然劉易夢是混跡夜總會的常客,但她平時喝的多半都是啤酒,偶爾也喝些像白蘭地和威士忌之類的烈性酒。
不過她但都是淺淺的一小杯,輕抿下嘴脣而已,真要讓她喝一整瓶,這跟殺了她沒區別。
樂姐見狀也趕緊上來,她知道這兩瓶要喝下去,劉易夢非死不可:“張少,這酒喝下去是真的會死人的,你給我個面子,讓她們大家各喝一杯賠不是怎麼樣?”
張少猛地掀起胳膊肘,直接把樂姐給撞開,嘴角一咧,像頭憤怒的野獸喊道:“媽的,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給你面子,你特媽算老幾,今天這酒她喝也得喝,不喝老子灌也讓她喝!”
樂姐的身子跟門框重重撞在一起,痛得她呲牙咧嘴,額頭冷汗直冒,根本不敢再開口勸話。
張少面露得意之色,享受着眼前自己把控一切,掌握別人生死的快感。
他把兩瓶威士忌甩到劉易夢的懷裡,冷聲笑道:“說吧,你是喝還是老子灌你喝?”
劉易夢雙手抱着兩瓶威士忌,面如死灰,她知道她根本喝不掉這丙瓶威士忌,但是今天這事看樣子是避不開了,她只能硬着頭皮喝。
“好!我喝!”
劉易夢咬咬牙,先把一瓶放在茶几上,然後把另一瓶的蓋子擰開,舉着瓶子準備一飲而盡。
坐在沙發上的曉娜圓圓等人見狀連忙站起來,她們從劉易夢的手裡拿過那瓶威士忌,陪着笑臉說道:“你看不如這樣吧,要罰我們大家一起罰,我們分着把這兩瓶威士忌喝了怎麼樣?”
兩瓶威士忌要是被劉易夢一個人喝了,她是非死不可,如果被其他女孩一起平分,那顯然壓力就小的多。
曉娜圓圓這些女孩都是常年在夜總會混的,酒量非普通女孩能比,讓她們共分兩瓶威士忌,即便是難受,但忍忍也能過去。
就在女孩們準備把兩瓶威士忌倒進各自面前的杯子時,張少臉色惱怒地衝過來,胳膊一掄,直接把面前的這些杯了盤子給掃到地板上,凶神惡煞似地朝着衆女孩罵道:“都特媽把老子剛纔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老子是要她自己喝兩瓶,怎麼你們也想要喝,要不要我給你們每人都叫兩瓶?”
此話一出,衆女孩臉色大變,再不敢吭聲。
劉易夢生怕張少真的給她的這些姐妹們都叫兩瓶威士忌,那就是她連累這些好姐妹了,連忙上前拿起一瓶威士忌慌忙地說道:“張少!我喝!我現在就喝!”
狂妄的笑容在張少的臉上浮現,他一臉得意地朝着身後的幾個同伴瞄了眼,好似是在炫耀着自己的威風似的,而他的那些穿着名牌西裝的同伴也雙臂抱在胸前,饒有興致地看着劉易夢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喝下兩大瓶威士忌。
“夢夢……”
看着劉易夢握着威士忌就要舉起喝,施濛濛急得俏臉通紅,卻被一個姐妹給攔住,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後果更加不堪,這些闊少根本就不是她們能夠得罪得起的。
劉易夢狠狠地咬着牙,閉着眼睛舉着威士忌往嘴裡倒。
今天是她的生日,本以爲可以跟閨蜜和姐妹們能夠開開心心地過,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頭仰了半天,卻沒有感覺到嗆辣的威士忌落進口中。
好奇之下,劉易夢睜開眼睛,卻見一隻手託着威士忌瓶,而那隻手的主人竟然就是吳勝。
吳勝輕而易舉地從劉易夢的手裡接過威士忌,淡淡地笑道:“這洋酒至少也有四十度,你這一瓶喝下去,恐怕胃都會穿孔了。”
看到吳勝又要出手,劉易夢臉色登時大變,伸手就要從吳勝手裡搶過威士忌,沉聲道:“算我求求你了,大哥,你別吭聲了行不行,難道你想要害死我們才甘心嗎?”
旁邊的張少等人正準備看好戲,不想竟然被一個男人給打攪,登時眉頭一挑。
尤其是張少,看向吳勝的眼睛透露着殺人般的怒色。
“媽的,這小子純粹是欠揍,竟然敢壞老子好事!”
張少隨手從旁邊拎起一瓶啤酒,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劉易夢,揚手就要把啤酒砸在吳勝的腦袋上。
然而就在張少剛要舉起啤酒瓶時,眼覺眼前一花,吳勝一隻手捏掐着他的下巴,然後威士忌瓶口直接塞進他的嘴裡,大股大股的酒水涌進他的喉嚨。
看着吳勝捏着張少的臉頰,把整瓶的威士忌往他的嘴裡倒,現場所有人都爲之一驚,瞠目結舌,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劉易夢,直至大半瓶威士忌都涌進張少的嘴裡後,她才發出一聲驚呼,連忙抓着吳勝的胳膊急道:“你這個混蛋!你快放開他啊!你這樣做會把我們所有人都害死的!”
站在張少後面的那些同伴也反應過來,他們立即抄起身邊的椅子和啤酒瓶,怒吼一聲朝着吳勝撲過來。
吳勝鬆開張少,手裡的威士忌空瓶甩出去,一下子砸在衝在前面的一個胖子臉上。威士忌瓶子砰的一聲在胖子的額頭上開花,震得他全身一顫,鮮血沿着額頭流淌下來,整個人頓時像是沒了骨頭似的癱倒在地。
其他富少見狀嚇了一跳,但他們仗着人多,呼呼喊喊地撲向吳勝。
張少被灌了大半瓶威士忌,雖然這些酒水有很多都從嘴角流淌出來,但他還是感覺胃裡像是有團火焰在燃燒一樣,臉色赤紅一片,他一手捂着脖頸一手指着吳勝,朝着同伴怒吼道:“乾死他!給老子乾死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