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地盤有了人手,很多措施都能實施了。!
不過呢,葉晨還是扼守着修士的本分,那是一有空閒修煉。
他也志不在此,地盤什麼的能消化下好,權力什麼的能不受他人制約夠了。
索性他這段時間展現出來的實力足夠震懾那些臣服的新人,至少沒有一個不是不畏懼崇拜他的。
特別是死人張這傢伙,隨着葉晨能控制的地盤變大,他的身價也猛漲。
早年因爲修煉、療傷什麼的欠下的債務都已經還清,大多數是因爲債權人覺得再也惹不起他或者覺得結交好這位能撈到債務本身更多的利益,都能減免的減免了,不能減免的也通過其他形式給抹平了,他可謂是無債一身輕。
儼然他成爲了葉某人的鐵桿的鐵桿。
地盤大了,事情也多了,最忙碌的應該是他了吧。
“報,張爺,有人爲鬱難歡尋仇來了!”
一個小弟急吼吼的闖入他的辦公地點稟報。
以往的弟兄面前的老張變成了張爺,這代表着他地位的擡升。
沒錯,這處高檔建築如今是葉某人賜給他們這些勞心費神的傢伙辦公地點。
有了極好的辦公場地,規矩當然也多了起來,尤其是死人張這種地位突然飆升的傢伙更是喜歡設立規矩。
“鬱難歡是誰?尋仇的又是他什麼人?”
死人張感覺很詫異啊,地面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第一時間建檔造冊了,遍尋不着有這號人物嘛。
“哦,張爺難道忘了那次跟我們老大約談的話事人之一,還是第一個向老大的朋友原諒帽先生動手的那個陰鬱男子嗎?”
稟報的小弟也是微微一愣,年紀輕輕的他可是很會察言觀色的,不然也不會被自稱張爺的死人張給調配到身邊聽用。
“呃,原來他是鬱難歡。這名字倒是恰如其分的很。那麼尋仇的又是他什麼人?怎麼從來沒見人提起過這名號?”
他確定以前沒聽說過這個名號,無論是發跡前還是發跡後,只知道那位陰鬱男子叫鬱三爺。他多少是有些憤慨的,人在江湖漂那能不挨刀,修真者怎麼能避免傷亡呢,尋仇可以,怎麼能拖到現在纔來?
“難道他不知道這傢伙完全是咎由自取,死得其所嗎?”
天可伶見,好好的一方地頭蛇死了也是死了,居然還沒能在對手面前留下個名諱,要是陰鬱的鬱難歡知道這點的話,怕是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吧。
這話說的太過無禮,太過霸氣了,這小弟都有些感覺如今的死人張也沾染了葉某人的某些不良習慣。
他有幾斤幾兩,下面弟兄誰人不知那人不曉,你能跟葉老大嗎?
顯然是不能的。
可說話怎麼也這麼衝了呢?
要是尋仇者獲悉了,直接殺到這裡來,憑你那點修爲不是要抓瞎。
不過作爲小弟的他,不敢有半點不滿,甚至還得僞裝成你死人張是有理,說的都對。
“來者是鬱難歡的遺孀,一名使雙劍法寶的地仙大圓滿修士,張爺你是沒看到,一身縞素的她可是把我們駐地的弟兄弄了個人仰馬翻啊。”
他這是在提醒這位過度膨脹的張爺,在沒有真正的老大在場給你撐腰情況下,還是低調點好。
至少他認爲這位爺可沒有葉晨那樣的神武,不可能是地仙大圓滿修士的對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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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大圓滿嗎?是有些棘手。”
顯然他也有些心虛了,開始在寬敞的辦公室來回踱步起來。
他知道葉某人啓用他爲的是什麼,這些不着邊際的小事也要去打擾那位老大的話,是不是讓人感覺他這個手下得力干將太不給力了點。
他在思量,究竟該怎麼處置那個尋仇的遺孀。
要說一擁而用人給對方堆死,那樣的事情雖然在這半仙界時有發生,可他不能那麼做,很明顯這是下下之策。
直接稟報葉老大,當一個甩手下屬,那更加不妥了。
這點小事都辦不了,葉老大得考慮他這個位置是不是該挪一挪換人了。
可是如今也只有葉老大這樣的牛人才能一出手收拾了地仙境大圓滿的修士啊,他這樣的角色當然是不夠看的。
“怎麼辦?”
他呢喃了不知多少次。
而稟報完的小弟不敢打擾他,更不敢在他的面前礙眼,退到了辦公室的角落靜靜等待着他的決定。
“有了。”
突然,死人張那張死人臉彆扭的笑容一閃而沒道。
“快聯繫我們的好朋友,務必請他出手一次。”
隨後他吩咐道。
“誰?我們的好朋友到底是誰?”
酒桌飯廳倒是經常聽到這些傢伙口稱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可真正的好朋友是誰,他們這些小弟都不清楚的。擺脫你說話能不能說清楚些?
這小弟明顯有些蒙,等了半天沒能等到下後不得不硬着頭皮反問他。
“還能有誰?那次談判時候主動站出來給我們葉老大擋槍的原諒帽先生啊!這位爺可也是地仙境大圓滿的修士啊,而且還是個古道熱腸的英雄級人物。我們怎麼能忘記他。”
死人張饒有介事的說。
“那個,原諒帽先生確實一直在我們轄區晃盪,在獲悉他是我們老大的一大助力後也着實落下了不少實惠,可我們真的能差遣的動人家嗎?”
年輕人有些拿不準問。
“放心,他早跟我們穿了同一條褲子,拿葉老大的名帖一定能請的動。”
這樣悠哉悠哉的原諒帽先生生活被打破了。
“前輩,我們老大有請前輩大駕。”
還是那個年輕人,不過他可不敢大刺刺的指使人家去爲他們拼命,顯得極爲的客氣,連說話語氣都委婉了不少,甚至透着懇求的意味。
幸好這位常年是不用真面目見人的,不然那青一陣白一陣的面色難看了。
沒別的,他正在跟面紗女修在一起享用美食呢,獲悉了葉某人的手下找他到底什麼事情後,能不氣死已經很不錯了。
也只有他本人和眼前這位神秘女修還有葉某人本尊知道他們並不是如外人看到的那種關係,好到能穿同一條褲子,甚至還有極大的矛盾存在。
可是呢,他明明是爲葉某人的江山貢獻了決定性的力量的,這點摻不得假。
沒有親自跟葉某人動過手的人,那裡知道他的恐怖,別說三個地仙境大圓滿的修士,那怕再來一打可能也只能是開胃菜罷了。
可事實是事實啊,他確實是爲葉某人出手過的。
面紗女修都在傳音諷刺他了。
“瞧,先給你落實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原諒帽先生的諢號,現在還直接指使起你來了。你是不是私底下跟他勾結呢?”
她雖然不知道原諒帽先生這個稱呼到底有什麼深刻的含義,可是感覺不那麼美妙,一直有着牴觸的情緒存在。
她也不覺得葉某人有多麼的了不起,不過是一個堪地仙境大圓滿修士的突然冒出來的強勢
地頭蛇罷了。
這樣的人他們以前沒有見到一千也有八百。
而且那些無一沒有太好的下場,不是爲半仙界的拓展戰死在異域沙場,是在內部的傾軋粉身脆骨,甚至還連累了他們的妻兒老小。
“師姐,你看這事該怎麼辦?”
原諒帽先生很是尷尬的傳音問對方。
這位雖然是名女子,可地位是要他高許多的,誰叫人家的親爹親媽都是一方大員呢,而他只不過是他那個了不得的爹爹所收的衆多徒弟的一員,還是一名不入流的記名弟子。
還記得臨行前,他那個都差點忘記了他真實姓名的師尊大人召見他,讓他多多關照他這個寶貝女兒的。
事實到了這邊,他也是萬事以女修爲主的。
只是這樣卻引起了苦苦追求這位的老七的誤會和反感,弄的事事都跟他作對,讓他無從解釋。
“還能怎麼辦?你我不是想要把這傢伙舉薦到遠征大軍去嗎?不對他投桃報李怎麼能進一步取信他?”
女修的決定他在問對方之前大抵猜測到了,他只得稍有些落魄的發出一聲嘆息。
“唉。”
“快去吧!不過是一個快要失去理智的怨婦罷了,打發她,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心裡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可她也能理解這位親爹的記名弟子的無奈。
明明峰的意思是,他作爲這一片的負責人的,而她只是過來順便歷練鍍金的。
奈何這傢伙太想靠親爹那座大靠山了,事事都要向他請示,稍有些成績後,他也是濃墨重彩的報爲她請功。
還別說他這招相當管用,至少在她的家書,雙親都是對他讚不絕口的,甚至她那個老爹有些愧疚當年沒能把他這個懂事的記名弟子收爲親傳弟子了。
當原諒帽先生趕到現場的時候,全身縞素的女修已經把衆多的修士給放倒在地了。
“來的是誰?可是管事的葉大仙人?”
女修大聲喝問。
她有些膩歪了,好不容易跟亡夫的心腹手下聯繫,那些傢伙居然個個都只知道哭哭啼啼,而不敢對葉晨說半句壞話,也不肯跟她交底,到底是不是葉某人殺害了她的亡夫。
弄的她這個遠道來奔喪的未亡人不知所措。
她的孃家雖然很有勢力,可對這邊卻是鞭長莫及的,況且他們之間的結合是沒有得到孃家認可的。
一個地仙境大圓滿修士稱呼另一個地仙境修士爲大仙人,這稱呼本來不合適,有高擡對手的嫌疑,可她瞭解到的這邊修士都是這麼稱呼的。
“道友弄錯了。葉兄弟正在閉關的緊要關頭,無法親自前來,實在抱歉。”
原諒帽先生來之前大概瞭解了下對方的底細,顯然這位女修在處理問題時候有着極大的剋制,對堵截她的小修都沒有下死手,頂多也是打傷對方讓對方暫時失去戰鬥力。
“那你又是誰?能不能代表他給本人一個說法?”
她很是納悶了,明明瞭解到的是那個葉晨很囂張牛叉,向來不把同境界的修士放在眼裡的,甚至修爲也是相當的了得,地仙境大圓滿的修者都不是他的對手,怎麼不敢出來面對她了。
她開始還以爲是她的來頭嚇到了對方。
可是這些跟他拼命的小修表現又讓她否定了這點。
要是真的怕了她,還需要這些手下往死裡圍堵她幹什麼?
“呃,這個倒是可以有。”
原諒帽先生可是當事人啊,而且還是他跟鬱難歡第一個交的手,對方也是被他制住的。
他也不想把事情鬧的下不了臺,所以原原本本的把當天的情況給她娓娓道來。
“天吶。難歡,你死的好慘啊。當初我的話你怎麼不聽呢。”
“入贅我們家,當個閒散散人有什麼不好?”
“非要爭那口氣,要自己拼出一個前程來。”
“可你也知道,沒有背景的你只能走爭強鬥狠這條道路啊。”
“你行事又是那麼的陰沉,一言不合要動手,這次終於踢到了鐵板!”
“嗚嗚嗚......”
她這樣的表現確實驚訝到原諒帽先生了,這不像是來給對方報仇的樣子啊。
他還以爲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會有一番不死不休的惡鬥呢。
這女修發泄完情緒,抹掉淚珠,臉色一正說:“既然你也是當事人,又是那個姓葉的好兄弟,那麼這個事情你想必是能做到的了。”
話畢的她很是果斷的從胸前衣襟掏出一封挑戰帖丟了過來。
一個張牙舞爪的鎏金戰字早讓原諒帽先生猜到了對方丟過來的是什麼。
瞳孔微縮的他鄭重其事的打開這張戰帖,果然是約戰葉某人的挑戰書。
讓他很是震驚的是落款處是北鳳襲香這個名字和一個栩栩如生的鳳凰畫押。
倒不是這個名字有多麼的特。
能頂着北鳳這個名頭在這個半仙界行走的只有大陸深處的那個北鳳家,別無分號。
那栩栩如生的鳳凰畫押更是佐證了這一點。
這個古老得可以媲美半仙界的家族可是來頭相當不小。
即使是他那個師尊大人都是必須禮讓三分的。
可怎麼出了這麼一個後人跟那個不入流的陰鬱男子的婚事呢。
“呃,對了。戰帖寫的明白,她是以個人的名義挑戰葉某人的,而且也沒有明說是鬱難歡的遺孀。看來這段情怕是有蹊蹺啊。”
他在震驚之餘終於找到了破綻。
要不是因爲這些,他真的要認爲葉某人這次是要倒大黴了,即使能過的了眼前女修這一關,也難擺脫生死道消的結局。
他雖然出身寒門,做的也是有傷寒門修士事情,可這不代表他完全站在寒門修士這個立場的。
他在猶豫是不是該放棄對葉某人的考察、接近、招攬。
碰這樣古老又深厚的家族,不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修士能招架得了的。
即使是他有可能是古修士的身份都不可能。
這完全是螳臂當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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