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山,洞窟中。
陸峰的手機響起,他本人卻無暇顧及。
寬敞的洞窟內,青霜木總算是被兔仙子、子平道人他們從山體中分離了出來。
並且,在分離過程中,最外層的黑色保護層,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
而這些黑色的殘渣中,蘊藏着大量狂暴的力量,這也是青霜木的自我保護方式。
一般來說,表層分離出的殘渣毫無作用,然而這對陸峰而言,卻是絕好的修煉之物。
“塔主,都準備好了。”子平道人指着面前的一尊巨大的銅鍋,道。
陸峰乾笑一聲,道:“那我就先放你們進去了。”
說完,洞內所有人都被收進了監獄空間,而且陸峰刻意斷絕了監獄對外界的感知。
原因很簡單,他要洗澡……
青霜木外層的殘渣,全部被放在了銅鍋裡,並且經過了子平道人的特殊處理,殘渣內的狂暴成分全部被溶在了水中,滿滿的一大鍋。
附近也沒有浴缸,陸峰好不容易在監獄角落裡搜出這麼一口銅鍋,勉強能當浴缸用用……
撲通!
脫光衣服後,陸峰終於跳了進去。
這次洗澡,爲的就是修煉雷音神訣。
此功法不斷強化肉身,而青霜木殘渣的狂暴成分,則能讓肉身進一步受到淬鍊,強度更高。
否則,陸峰絕對不會在荒郊野外洗澡……
好在這裡沒有一個外人,監獄囚犯的感知也被切斷了,陸峰還算淡定。
嗤嗤……
血肉之軀入池,黑水頓時發出怪異的聲響。
陸峰渾身毛孔驟縮,只覺得似有無數尖針,瘋狂刺進身體,劇烈的痛苦,惹得他險些沒忍住跳出來。
溶解了狂暴力量的“洗澡水”,堪比滾燙的毒液,瞬間擊潰了陸峰的肉體防線。
不過,他還是咬着牙,硬生生堅持了下來。
這種近乎“自虐”的修煉方式,纔是提升雷音神訣的最快途徑……
那狂暴的力量,暴躁地在陸峰體內外肆虐,一刻也不曾停歇。
一旦撐住了,那麼肉體就相當於是經歷了又一次錘鍊,提升不可小覷。
讓陸峰有些意外的是,除了狂暴力量,黑水中還有大量可以被吸收的靈氣。這部分靈氣也隨之進入經脈,不斷流轉,匯聚于丹田。
於是,他的修爲,也出現提升的趨勢。
事實上,青霜木最外的黑色保護層,含有的靈氣比青霜木本身還要巨量。只是因爲狂暴成分,表層是無法被利用的。
而陸峰強行利用這種東西磨鍊肉身,修煉功法,誤打誤撞地就得到了表層中的好處。
時間一點點流逝,劇烈的痛苦,漸漸被陸峰習慣。
而且,他越來越發覺,這種痛苦的感覺變弱了,這也意味着肉體的承受能力果然在增強。
雷音神訣,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兩個多小時之後,黑水內的躁動平息了下來,狂暴的成分,都幾乎被耗盡。
“築基小成,不錯。”陸峰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渾身暢快。
他不久前剛築基,只是入門階段,藉助這次機會,成功達到了小成階段,算是意外之喜。
嘩啦!
陸峰從“臨時浴缸”裡站了起來。
夜色已深,山中一片安靜。
卻在此時,山洞入口的藤蔓上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緊接着,一個人影爬了進來。
山洞內本來是漆黑一片的,但因爲陸峰留了火把,所以看的還算清楚。
來者是個年輕的女子,穿着運動裝,卻並沒有遮住她恰到好處的身材。五官秀美,雖然不是驚天動地的美女,但也有幾分驚豔,最不同於一般女人的是,她渾身充滿一種健康和朝氣。
而且,單是她進山洞的動作,就讓陸峰判斷,此人實力不低。
“想不到,山裡藏了個這麼地方,好像還有火堆?”女子呢喃自語,在山洞裡打量了起來。
接着,一個光着屁股的身體,就充滿了她的視野。
女子微微一愣,然後尖叫一聲:“變態啊!”
陸峰很尷尬,雖然身體還沒幹,但只能先把一旁的衣服扯了過來,臨時擋住。
“變態,流氓啊!”女子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捂着眼睛。若非身後就是懸崖峭壁,她都想跳出去了。
“我說大姐,大半夜的,你至於這麼叫嗎?”陸峰沒好氣地道,“你差點把我看光了,我還沒叫呢。”
“你、你!哪裡來的變態!”女子嬌嗔道,“快把衣服穿上。”
“什麼人啊,你自己偷看我洗澡,搞得像是我看光了你一樣。”陸峰嘟囔了一聲,“穿好了。”
女子這才把手放下,紅着臉,盯着眼前的一人一鍋。
剛纔一個赤條條的人影太有視覺衝擊力,她都沒看清楚什麼,這時候才發現,山洞裡的男生竟然有點小帥。
“長得不賴,身材好像也挺有料的,怎麼就是個變態呢。”女子小聲道。
陸峰頓時不樂意了:“我說大姐,你這說的就過分了啊。我興致大發,來這裡沐浴,感受自然。你自己偷偷摸摸溜進來,到底誰纔是變態?”
看到這女人似乎沒有惡意,陸峰心底沒什麼警惕,於是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不過這話,卻讓對方面紅耳赤,羞愧得說不出話來。可不是嗎,人家洗澡洗的好好的,我闖進來,好像是我不對……
“我、我只是路過,好奇進來看看。”遲疑少頃,女子臉色稍微恢復正常,道,“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誰能想得到呢。”
說完,她才發現這傢伙洗澡的器具很奇怪。
一隻巨大的銅鍋,裡面還都是黑水。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半夜用鍋洗澡,把水都洗成黑水了?!
陸峰察覺到對方眼神中的異樣,很是尷尬,立馬轉移話題道:“話說,深山老林,一個女人半夜亂走,是很危險的吧?”
“哼,你也是武者吧?不然應該爬不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女子一副看破一切的態度,道,“難道,你不是爲了觀看幾天後的比武而來?”
幾天後的比武?莫非是我和南洋會舵主的約戰?陸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