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最後的幾句話之後,紫焰上人就消散了,彷彿從來就沒有在這世界上出現過一樣。
秦冥心裡面也。非常感慨,人生就是這樣,有生,就有死。
和普通人相比較的話,修士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起碼在壽命上面,修士能比普通人高出很多。
只是沒有參透仙道的話,就算是再強的修士,最後也只能淪爲一抔黃土。
腦子裡面瞬間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半晌之後,他才緩緩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拋在腦後。
“現在的我還是趕緊修煉,提升實力吧,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我甚至連師門的大仇都還沒有報呢。”
秦冥無奈地搖頭苦笑,然後看向了案板。這上面只有兩樣東西,一是一塊令牌,二是一枚玉簡。
他先把那塊令牌拿了起來,想也沒有想,就將一縷昊天神火給打了進去。
因爲昊天神火裡面,已經包含了天罡太極焰的力量,再加上他也得到了紫焰上人的認可,所以在煉化令牌方面,一點問題都沒有。
金色的火焰包裹着令牌,形成了一個火球,緩緩地漂浮到半空當中。
熾熱的力量快速往裡面滲透,同時,他也用自己的靈識之力在令牌上面打上各種烙印。
不到五分鐘,他就已經把這令牌給煉化了。
在煉化令牌的那一瞬,他的心裡忽然升起了很多的明悟,這些東西包括時間、空間,以及各種天地至理的理解。
許多大道相互交纏在一起,彷彿是一個大球一樣,顯得非常混亂,但是每一條道卻又是那麼的清晰。
只可惜,這些明悟僅僅是出現了短短的一瞬間,就消失了。
不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掌控全局的感覺,他有一種感覺,彷彿自己只要一擡手、一動念頭,就可以令大地搖動,河流斷裂!
“這就是洞天令牌啊,果然神妙非常。”
看着這塊令牌,秦冥忍不住喃喃自語。
這塊令牌,就是洞天令牌,只要將其煉化,那麼就可以成爲紫焰洞天的主人。
只要一個念頭,就足以調動洞天之力,讓自己處於無敵的境界。
秦冥張開手,然後識海當中的靈識之力猛然擴散出來。
他的靈識之力已經到達了第九層的強度,已經是非常強了,不過想要覆蓋整個洞天,還是不可能的。
但是當他成爲了洞天之主之後,靈識之力輻散的範圍,已經大大增加了。
雖然光靠靈識之力還做不到覆蓋整個洞天,但是藉助令牌的作用,他依舊能掌控一切。
很快,他就發現了兩個“不速之客”,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沒想到這裡還有兩人,哼!”
他緊握着洞天令牌,然後心念一動,大殿裡面就憑空出現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正是還沒來得及逃的血衣和花二孃。
他們剛纔已經遠離紫焰寶殿範圍了,打算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等待洞天自行開啓之後,再偷溜出去的,沒想到一陣眩暈,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裡。
“二位,還想去哪裡?”秦冥雙手揹負在身後,笑眯眯地看着他們。
他們猛然轉過身來,很擔心自己是被什麼高手給盯上了,畢竟能做到大挪移的,只有那些高手。
當他們看到是一個只有築基期第六層的小修士之後,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怎麼辦?”花二孃看向血衣,詢問道。
“我覺得有點古怪,先殺了他再說!”
血衣也不多說廢話,當即揮出一片血光,向秦冥籠罩了過去。
花二孃也揮動雙手,一朵朵鮮豔的花朵憑空出現,就像是一片花雨一樣,將周圍空間都全部籠罩了,讓秦冥逃都沒有地方逃。
只是,秦冥也並沒有逃的打算,作爲洞天之主,他即使不能對付一些大高手,但對付幾條小魚小蝦,還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跪下。”
他無視那些攻擊,而是淡淡地說道,隨着他的話說出口,周圍的空間彷彿也受到了影響一樣,竟然開始限制他們,並且強制性讓他們跪下。
言出法隨!
一言出,萬法跟隨!
他區區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竟然已經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這一刻,無論是血光,還是漫天的飛花,都因爲空間壓制的原因,紛紛被破開,而他們兩個人感覺身體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中了一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頭都擡不起。
這就是洞天之主的強悍所在。
他們兩個人跪在地上,動也動不了,心裡面所已經充滿了震驚,甚至渾身冰冷。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修爲?爲什麼他一句話,就能讓我跪下?”
血衣鼓動全身修爲,想要衝破這個無形的牢籠,但是不管他怎麼努力,所做的一切,都僅僅是無用功而已。
花二孃也在嘗試,只可惜她也只能成爲待宰的羔羊。
隨手解決了他們之後,秦冥就沒理他們,讓他們一直跪下,而自己先去查看那剩下的玉簡了。
他將靈識之力探入玉簡之內,浩瀚的知識就涌入了自己的腦中。
足足半個小時,信息傳遞的過程這才結束。玉簡上面所記載的,是一種控火方法,名爲“天罡太極”,是直接用天罡太極焰來命名的。
這門控火法,一共分了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是“烈火”,意思是一門攻擊之法。
而第二個層次,是“封禁”,是用於困人的達門,第三個層次叫做“困殺”,是將第一和第二個境界的招數合併起來,得出的一記殺招。
到了“困殺”這個層次,不僅能困人,還能最大化地利用火焰來擊殺敵人,可謂是攻守兼備。
不過前提是凝鍊火線,凝鍊出來的火線越多,才能向下一個層次發起衝擊。
看完這些信息之後,秦冥這才扭頭看向這兩個人,最後目光落在血衣身上,那濃郁的血腥之氣,讓他感到很反感。
這也讓他想到了一個門派——血妖宗!
“兩個邪修,偷偷摸摸進來有什麼目的?你們是哪個勢力的?血妖宗?”秦冥看着他們,冷冷地問道。
聽到這小子竟然能把自己所屬的勢力說出來,血衣也有些詫異,他猙獰地冷笑了起來:“知道還不把我放了?要是我血妖宗前輩來了,你必死無疑!”
但是他剛剛說完,秦冥就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冷冷道:“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