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想不到。
這個時候,會有人出言頂撞嘲諷武德融。
特別是舞修命,發現這出聲的人是林天后,他眼裡頓時瀰漫着濃濃的狂喜。
武德融是什麼人,是何等來歷,他比在場的大部分人更清楚!
弄死在場的任何人,武德融不過是隻需要個指頭,就能碾死螞蟻一般!
作爲舞家宗族的弟子,對於仙山宗門自然是有所瞭解。
也早就聽說了舞家背後的舞衣山。
很清楚那是怎麼樣的存在!
武德融,就是舞衣山的修仙天才之一!
而,武德融本身就是個喜怒無常的人。
一旦觸怒了他,何人結果都有可能!
心情好了,興許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要是心情不好,下場絕對會很悽慘,小命不保!
“小子,你狂,讓你狂!自覺自己是一名天才武師,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這次得罪武德融,看你怎麼死!”
舞修命坐在輪椅上,臉上帶着興奮,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心下狠狠的想着。
同時。
他已經開始想象着,後邊林天可能的下場。
想到武德融震怒,林天如一條死狗死在面前,渾身都不由得興奮顫動。
從白惜瑩將他打敗到此刻,他心頭太憋屈了!
憋屈得心口想要炸開了一般!
如果林天下場悽慘,他便能狠狠的發泄心頭不快!
在場其他人。
從呆愣震驚回過神來,都微微深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深感頭皮發麻,不由低下頭去。
現場氣氛,凝固而死寂。
“你剛纔的話,是對本公子說的?”
武德融本人也是怔住稍許,他納悶的打量了一番林天,最後愕然道。
“阿貓阿狗不少,可如你這麼囂張的,可沒有!”
林天目光冷厲如刀,對武德融道:“話,自然是對你說的了!”
呼~
得到確定後,武德融微微突出一口冷氣,跟着冷笑道:“知道本公子是何人麼?有些話你可真敢說啊!你知道,是死罪麼?你知道,本公子說定的事,那就定了麼?現在本公子要你死,你就得死!你命,本公子眼前就可以定!何況是本公子要的人!”
這話。
讓得站在武德融身後的舞銳等人,都一臉冷笑的看着林天,有些神色間還帶着同情之色。
他們並非是真正的同情林天,而是覺得無知的螻蟻,如何都不明白強者的世界!
其他許多人,都低頭不語。
倒是舞大郎和楊秀華等,心下都焦急無比。
旁邊的白惜瑩更是扯了扯林天的手,示意林天趕緊道歉。
可,林天卻無視之。
“口氣還真大!不過我不喜歡與叫囂的螞蟻計較!”
林天嘆了口氣,微微搖頭道:“榮慕雲,你不要碰就好,其他我不管!千萬不要拿自己的無知與優越來作死!”
完了!
許多人因爲林天這話心頭一突,滿是緊張起來。
他們都-怕武德融要落下雷霆怒火。
“找死!你這無知的爬蟲,簡直是死罪,跪下領死!”
站在武德融旁邊的舞銳,怒指林天,厲聲呵斥。
其他跟隨來的幾個青年,面色也陰冷下來。
看樣子,就算武德融不動手,舞銳等幾人可能也要把林天給收拾了。
“舞公子,幾位公子,息怒,息怒啊!聽老夫一言!”
在暴風雨似乎要落下時,旁邊丁秋銳硬着頭皮踏步走出,連連對武德融和舞銳等人躬身道:“林北武師年紀還小,涉世不深,免不了年少輕狂,因此話語上纔有所觸怒!還請幾位公子先息怒!眼前我們前往舞衣島最是關鍵,眼前這事,等舞衣島結束了,再解決如何?”
“我等比起幾位公子來,不過是螻蟻之軀,爲了我們耽誤了大事,就得不償失了!”
武德融詫異看來。
“武尊!不錯!”
之前沒注意,此時武德融才發現丁秋銳的修爲,是這裡除了他們幾個最高的了。
而不算舞銳,興許其他幾個師弟,最多是與丁秋銳打個平手。
“好!你這老頭的話不錯,不能耽誤了舞衣島!”
武德融對丁秋銳點點頭,而後擡頭看向林天,冷聲道:“看得出,你與那榮慕雲認識?很好,回了無妄城,人,本公子要定了!而你,小命是本公子的了!不想死,就等着舞衣島之行結束,給本公子一個滿意的交代吧,興許還能保你不死!”
“出發吧!”
說完,武德融直接是不理會林天了。
他冷冷朝舞大郎掃了一眼,便在戰船甲板最好的位置坐下了。
其他人。
都稍稍沉默了一下。
不少目光落到林天身上,而後紛紛走開。
“小子,算你運氣好,還能多活一會兒!但……你死定了!”
舞修命從林天身旁推着輪椅而過,冷笑着留下了一句話。
只是這話。
卻讓得林天不由得笑了:“沒弄清情況吧!是那武德融能多活一會兒!”
此時。
舞大郎和楊秀華以及丁秋銳都走上前來了。
“少爺,丁長老,華姐,這……這怎麼辦?”
白惜瑩滿臉焦急,對三人急聲道。
可她焦急,林天卻一臉淡然。
這讓她極爲納悶。
“林北先生,你剛纔衝動了!”
丁秋銳嘆了口氣,對林天無奈道。
楊秀華抿了抿嘴,低下頭,很是指責的道:“都怪我!”
“這怎麼能怪你呢!”
林天笑着對楊秀華搖頭,道:“不用擔心,一個武德融罷了!”
這……武德融罷了?
一旁丁秋銳兩眼一瞪,滿臉無語。
舞大郎則是沉默了,最後“他”搖頭道:“等到了舞衣島,你找機會離開吧!或者到時候武德融都已經忘了這事了呢!至於榮慕雲……她反抗不了,我們也反抗不了,也許這事她的命運!”
林天攤了攤手,不再多言。
之所以沒有立即對武德融動手,林天也是想趕快到達舞衣島。
到時候再將傢伙葬在那也不錯。
戰船已經重新起航。
茫茫夜色,大海浪濤爆涌。
遠離了望魔島,四周的海面已經陷入了黑沉沉。
只有遠處天邊隱約有着星星點點的燈塔,還有夜裡航行路過的其他輪船。
戰船經過了海上不少荒島,最後更是曲曲折折的從一片羣島間穿過。
當過了羣島。
舞大郎站起身來,大聲喝道:“諸位,剛纔我們穿過的,是屏風羣島!而前邊,就是被屏風羣島攔住了的沉水海域了!大家都回艙內做好,繫上安全帶安全鎖,以保證安全!”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