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東拆西借,才弄到的這些靈石,說實在的,這些靈石現在擺在這隻要是不賺錢那就已經算是賠了。
“你這小子,難道是在坑我們麼?”
“剛纔就應該讓你小子說說你的計劃!要是知道這樣的餿主意,我們纔不會弄這些靈石來!”
聖主滿臉的哀怨,捶胸頓足道:“葉師兄,你這是把整個聖地都給坑了啊!”
葉秋頓時就是一陣皺眉,怒斥道:“你們懂什麼,不懂就別在這瞎吵吵,你們懂什麼叫釜底抽薪麼?你們懂什麼叫經濟槓桿麼?懂什麼叫經濟危機麼?懂什麼叫資本麼?算了,這些靈石你們拿回去得了,老子不幹了。”
葉秋一陣大吼,給一衆太上長老和聖主都是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葉秋,被葉秋一堆的專業術語給弄蒙了,主要是葉秋這種強硬的態度讓他們有點驚疑不定了。
葉秋的聲音一點都沒控制,導致玉皇殿之外都是聽的清清楚楚,守門的弟子和在玉皇頂上活動的弟子,都是被嚇的瑟瑟發抖。
“我的個天啊,這葉太上又發飆了!”
“了不得,了不得!”
“你們沒聽說現在藥王谷閉門的事情沒有?估計現在是因爲這個事兒吵架呢。”
而在玉皇殿裡,聖主和幾個太上長老都被葉秋給震住了,這葉秋要是撂挑子了,那可就是白賠了那麼靈石了。
他們很多人都砸了鍋,賣了鐵,可是賣是一個價,往回贖可就不是那個價錢了,他們現在連掐死葉秋的心都有了,可是卻是不能動葉秋,畢竟葉秋可是聖人之徒。
聖主有點連忙道:“葉師兄,先別衝動,這個,是我們欠考慮了。”
“對對對,葉師弟,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年輕人就是容易激動。”
幾個太上長老也在那裡幫腔,心裡都是苦澀不已,他們到哪裡不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可是遇到葉秋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葉秋看到幾個太上長老服軟,心中暗暗舒了口氣,剛纔要是軟一點沒準就糟了。
葉秋一臉嫌棄道:“那你們就別管了,現在按我說的做,不出三日,很快就能見到成效,到時候就等着收錢吧。”
“那……那……好吧。”
幾個人都是相互對視一眼,發現現在除了按照葉秋的方法去做,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都去安排吧,收購情況積極彙報,有事兒找我。”
葉秋留下一句,便是揹着手慢慢悠悠的走了。
留下幾個太上長老和聖主苦笑不已。
……
葉秋一路唱着小曲兒下山,沿路都是行注目禮的弟子,帶着無與倫比的敬畏。
這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人,敢兩次在玉皇殿裡大聲咆哮,還嘲罵太上長老和聖主,還能全身而退的人。
而且現在宗門上下的弟子也都多少知道了點藥王谷閉門的事情。
“惹了這麼大禍還能瀟灑自如,這葉太上可真不是凡人。”
葉秋的形象在開陽聖地之中,便是越加的高深。
……
開陽山脈之下,日曜城。
悅來酒館裡面都是大大小小宗門的閒散弟子,和一些江湖客,喝上兩杯,指天談地,揮斥方遒。
一個虯髯大漢狠狠的一頓酒杯怒道:“娘希匹,這丹藥是越來越貴了,藥王谷在世面的上的丹藥都已經上浮了六成了,這是要瘋了啊!”
周圍的賓客也都是憤懣不已。
“誰說不是呢?你看看現在就是那些三流的煉丹宗門就像那青雲門,藥價都已經上浮了一成半了!這世道要變了啊!”
一箇中年修士唉聲嘆氣道。
“哎哎哎,我就是青雲門的,你這麼說我就不樂意了,你可知道靈草的價格都張成什麼樣了麼?整整半成,這可和丹藥溢價不一樣!該死的賣草的都瘋了!”
一個青年的修士一聽頓時就炸毛了,也是連解釋帶訴苦。
“嘿,說誰瘋了呢?你們青雲門和我羅家合作了這麼多年,我們坑過你們一個靈石麼?還不是沒辦法,這藥王谷不收藥了,你們青雲門每次就買十畝地的靈草,剩下七十多畝的靈草都要爛在地裡了,要不漲價我們都要揭不開鍋了!”
一個穿着文衫的青年從二樓下來正好聽到青雲門的弟子說話,頓時就怒了。
這個青年一開口,整個酒館都沉默了下來,嘆息聲此起彼伏。
一個靠窗的酒桌上,一男一女彷彿置身事外,女孩嬌俏玲瓏卻是吃相嚇人的狂掃飯菜,男的卻是淺酌幾杯微微頷首,嘴角含笑道:“嘿,倒是巧了,煉丹的,賣草的,都湊齊了,不錯,不錯。”
女孩聞言停下筷子,含糊不清道:“他們要是知道這些都是你搞得,我多半覺得你走不出曜日城。”
男的瞪了對面女孩一眼,怒道:“你這丫頭,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消停的。”
男的一擡頭不是葉秋還是誰,對面的儼然就是吃貨方清音。
葉秋看着屋裡愁雲慘淡,便是清清嗓子開口道:“咳咳,要我說,都怪那藥王谷,自私自利,不知羞恥,本身自己研究禁藥被六大聖地聯合禁止,結果惱羞成怒,現在把大家都坑成這樣。”
屋裡人都是一愣,紛紛看向葉秋,暗道這小子膽子挺大,竟然敢當衆辱罵藥王谷,他們多說都是心裡唸叨,這傢伙難道不怕得罪藥王谷麼?
“兄臺不知高姓大名?”
剛纔那個自稱青雲門的弟子,疑惑道。
葉秋拱手回敬道:“陰陽門,種植弟子秋葉。”
青雲門弟子一愣,便是有點恭敬道;“原來是陰陽門的師兄,失敬失敬。”
陰陽門畢竟是一流宗門,雖然戰力不強,可是在這個小酒館裡也稱得上是一方人物了。
那個種植世家羅家的子弟聽到葉秋自我介紹也是眼前一亮,湊上前唏噓道:“原來是陰陽門的師兄,我素聽聞這陰陽門有一些師兄專門種植靈草,今天算是見到同行了,不知道師兄最近過的如何,我羅家可是怎一個慘字了得。”
葉秋也是長嘆一口氣,眼圈微微泛紅道:“那何止是慘啊,連租子都要交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