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嵐酈顧不得驚訝,眼看刺客持刀而去,腦中一片空白,只想着千萬不能讓烈國得逞,下意識的擋在凌帝前面!

她的刀子卻在離嵐酈脖子一寸遠時停了下來,整個人如同被定住了般還保持着刺來的姿勢。

看來是藥效起了作用,趁此機會,嵐酈握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擰,刀子“咣噹”落地。

與此同時,門外涌進一羣帶刀侍衛,立刻拔刀向前護住凌帝,另幾個往嵐酈這邊跑來,嵐酈心下一鬆,鬆口氣打算撤退。

驀地脖子上一片冰涼,嵐酈腦門上似乎刷刷的劃過了三道黑線,涼涼的指了指被扭倒在地的“公主”,

“你們抓錯了………… 她纔是刺客!”

持刀侍衛看到凌曦點了點頭,他們這才面露愧色的收了刀,改架在公主身上,將公主押了起來。

嵐酈無語的揉了揉脖子,剛剛幸好藥效發揮了,不然恐怕現在她已經去見閻王那老頭了。

按墨逸寒的計劃,是挑選一個身材小巧點的護衛男扮女裝潛入皇宮,伺機下藥,若公主不會武功,此藥不會對她產生任何影響,但若她是習武之人,那麼當她動武時此藥就會通入經脈,從而限制於她,爲抓住她爭取時間。

而墨逸寒在這期間用飛鴿傳書通知雲帝,讓雲帝做好應對。

此時, 門外突然響起內侍特有的尖細嗓音,

“陛下,墨將軍說有要事求見。”

聽此,嵐酈心下一驚,看來要想辦法溜走了。

凌曦涼涼的看了嵐酈一眼,嗓音變得冷漠,看來已是動怒,

“傳!來的正好,孤也有要事相問!”

說完便向門外走去,侍衛壓着“公主”隨後。

只是凌曦剛出了門檻,復又止步,空中飄來他情緒莫測的嗓音 ,

“林婉兒,你隨孤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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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片喜色的錦瑟殿中此刻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模樣,宮燈搖曳,殿頂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爲這暗夜添加了不少色彩,映的殿內一片明亮。

凌曦端坐於殿上,面色冷淡,嵐酈站在一旁的紅錦簾幕旁,前面的宮娥爲她遮去了許多,使她得以隱在人羣之後。

隨着門外的傳喚,身着淡藍色素雅將軍服的墨逸寒緩步走進來,不卑不亢的抱拳行禮,待起身來,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嵐酈,略帶停留。

墨逸寒朗朗開口,特有的清冷迴盪在大殿之中,

“陛下,雲國與貴國乃友鄰之幫,此次和親,我雲國陛下更是將最爲寵愛的琳琅公主送往貴國,足可見雲國對此次聯姻的誠意。”

墨逸寒說到此頓了頓,

“但剛剛雲都傳來消息,琳琅公主此前遭遇刺客,九死一生,於今早返回帝都。若此事是真,那此時的公主,定是刺客,滋事體大,陛下命我執此書信即刻進宮,若真有不測,當誓死保護陛下。”

墨逸寒一番言辭,誠懇之至,透過闌珊燈火,凌帝打開書信,一目十行的閱過,恍惚間,似乎看到凌帝輕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再看時,已是一臉淡漠,

“有勞將軍,如雲帝所料,此女的確是刺客,方纔已被拿下。”

不愧是一國之主,還能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來,似乎與己無關。

聞此,南宮寒抱拳,

“既是如此,事關重大,還請陛下仔細審問。其他事宜想必我帝已在信中說明,在下奉命返國,當在此辭行。”

“此事雲帝信中已說明,不必再提,只是……”

凌曦突然側目掃了嵐酈一眼,令嵐酈心中警鈴大作。

“孤想向將軍討個人,不知可否?”

慵懶的嗓音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信,雖是詢問,卻無半點詢問之感。

墨逸寒身形頓了頓,擡眸不動聲色的掃過嵐酈的方向,

“不知我雲國哪位有幸得到陛下垂青?”

此言一出,嵐酈有些失落。

兩國交好,本就危機重重,若因一個小小侍女使兩國產生芥蒂,那就萬萬不值。這些,她明白,可不代表她願意!

此時,從嵐酈的角度,剛好看到凌曦俊朗的側臉,以及他微微勾起的脣角。

“林婉兒何在?”

聽到這林婉兒三個字時,嵐酈一瞬間的怔愣,方纔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只好低了頭,極不甘願的走到大殿上叩首:

“奴婢林婉兒叩見陛下”

“婉兒?”

殿上傳來墨逸寒驚訝的音色,似是突然失了分寸,修長身影急步上前,待看清嵐酈,素來清冷的面上一臉的不可置信 ,

“婉兒?我們不日就要成親,你不在家好生待着,怎會到凌都來?”

“我…………” 嵐酈懵了,這是要鬧哪樣?

“墨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凌帝的嗓音帶了些不耐,。

墨逸寒似回過神來,抱拳道 :

“陛下,婉兒是在下的未婚妻子,誰知她竟莽莽撞撞隨車隊進了宮來,驚擾了陛下,望陛下恕罪。

凌曦眸色稍變,只一瞬又恢復一貫的深不可測,

“無礙,孤正要賞賜她,方纔若不是她智擒刺客,孤恐怕早已受傷。本打算將她留在凌國做個女官,既是如此,那孤便賞她玉如意一對,也賀你們新婚之喜。”

嵐酈還震驚在墨逸寒的演技之間,他已把事情輕鬆解決,茫茫然看着他優雅謝過,嵐酈還雲裡霧裡不知所謂。

從凌宮中出來,已是月上中宵,霜寒露重。

嵐酈與墨逸寒同乘一輛馬車,墨逸寒閉目養神,似是倦了。

嵐酈也不想多說,只覺頭昏昏沉沉的,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漸漸有了睡意……

嵐酈一覺醒來,嗓子疼得厲害,睜開眸子,入眼便是客棧的粉色織錦掛賬。

嵐酈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卻想不出自己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只記得昨夜在馬車上昏昏欲睡。

揉了揉眼睛不再去想,嵐酈想要起牀倒些水喝,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侍女端着水盆進來,看到嵐酈時,拘謹一笑,過來扶嵐酈坐起身。

嵐酈躺在牀上還不覺的,一坐起來倒感覺頭有些暈暈的腫脹感,應是昨夜凍着了。

“夫人怎麼醒的這麼早,可是哪裡不舒服?”

“你……” 嵐酈剛想說話,卻發現嗓子不但疼,還沙啞的厲害。

嵐酈記起她了,昨天和她一同進宮的侍女,叫什麼來着……,對了,好像叫碧香。

至於爲什麼叫自己夫人,嵐酈想,可能是因爲昨天墨逸寒在大殿上說自己是他未婚妻子的緣故。

碧香見嵐酈說不出話來,連忙倒了水來給嵐酈漱口,又倒了杯水侍候嵐酈一點點喝下。

“將軍去請大夫了,夫人哪裡不舒服?您告訴碧香,大夫馬上就來。”

墨逸寒竟然親自去請大夫?

嵐酈心裡劃過一股暖流,開口想說沒什麼大事,可奈何頭暈腦漲,腹中也一陣陣的想要乾嘔,只好勉強擡手指了指頭,嗓子,和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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