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幕是過來做交易的,而且實力不如對方,還是先低調點的好,以免交易談崩了。所以,羅幕才放棄了飛行,而是一步步的朝着大禪寺走去。
“施主請留步,此地乃我大禪寺,閒雜人等不得隨意入內。”大禪寺門口,兩名看守着山門的僧人,對着羅幕一臉平靜的開口道。
兩人雖說境界不高,只有築基初期的樣子,但是,面對羅幕,他們二人卻渾然不懼。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而且身後就是大禪寺,誰敢在這裡鬧事?兩人雖說看不出羅幕所處的境界,但是也不會因此而畏懼。
兩名僧人不冷不熱的話,讓羅幕明顯一愣。好傢伙,築基初期都如此囂張,果真是頂階勢力當中,看門的都會感覺高人一等。
“我有要事,需要面見戒心大師。”羅幕同樣臉色平靜,不冷不熱的開口說道。
他是過來做交易的,並不是過來尋求大禪寺幫助的,沒有必要低聲下氣。就算是過來求幫助的,羅幕同樣不會對任何人低聲下氣。
羅幕的回答,讓看門的兩名僧人爲之一愣,開口就要面見戒心大師,你以爲你是誰呀?
心裡這般想,但兩名僧人當然不會傻到如此這般說。只不過,他們兩人看向羅幕的眼神,有種類似與諷刺意味的笑意。
“這位施主,戒心大師乃是我們大禪寺的第一高僧,平時我們大禪寺的弟子,都見不到高僧一面,你開口要面見我們戒心大師,不知道所謂何事?”
“施主是認識我們戒心大師嗎?如果是這樣子。還請你出示相關的信物,我們二人自然會讓施主進去。”
兩名僧人極力的讓自己沒有笑出來,語氣平靜的開口。如此兩手空空,沒有帶任何香火物品就要面見戒心大師的,他們守門這麼多年。還當真是第一次見到。
而且,最爲主要的是,眼前這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子,還不是西域僧人。大禪寺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讓一個外人說進就進了?就算是西域其他寺院的高僧前來,也會在山門口等候多時的。
看羅幕如此年輕。再加上羅幕氣息並沒有釋放出來,兩人只是隱隱的感覺到,眼前的羅幕實力在他們二人之上,至於羅幕境界到底處於什麼階段,兩人一點不知。
“看這氣息,應該是外界而來的金丹期修士。一名金丹期修士,也想面見戒心大師,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一名守門僧人,對着另外一名同伴傳音道。
他明知道羅幕肯定能夠聽到他們的傳音,但依舊如此肆無忌憚,很明顯沒有把羅幕放在眼裡,同時。也想通過這種手段,讓羅幕知道羞愧,趕緊離開山門,戒心大師不是誰想見就可以見到的。
“氣息在我們之上不假,但的確不怎麼強,看樣子,應該高不了我們多少,或許是才凝聚金丹不久的修士。”另一名僧人也傳音道。
“哪裡來的土包子?這樣就想面見戒心大師,真是沒有見過世面。”
“算了,和這樣的人說話簡直浪費我們的口舌。讓他走吧,如果不從,就讓我們師尊請他走。”
“我們這樣傳音,他肯定能夠感知到,但願此人識趣。能夠自行離去,不然,哼!”
站在兩人跟前的羅幕,眉頭一皺,兩人的傳音,一字不差的全部落入了羅幕的耳中。正是因爲兩人的傳音,讓羅幕對西域佛宗的態度瞬間下滑了多個梯次。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守門的都這般囂張跋扈,看來大禪寺的高僧也多半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主。
“要氣息夠強你們才肯通報嗎?”羅幕沒有信物,當然拿不出來,而且,兩名僧人的談話,也讓羅幕知道,要信物不過是個託詞而已,就算羅幕真拿出了信物,兩人也不會認識的。羅幕嘴裡說着,合體中期的氣息徹底釋放而出,一瞬間,以羅幕爲中心,突然颳起了颶風,冷不丁的兩名守門僧人,直接在這股颶風之下吹飛了出去。
“砰砰!!!”
兩人撞擊在山門之上,整個身軀都鑲嵌進了山門之中,臉色一片潮紅,一口鮮血噴出體外,目光驚恐的看向了羅幕,在羅幕這股龐大的靈壓之下,兩人有種連氣都喘不過來的感覺,身體也受到了四周空間的擠壓,好像要爆裂了一般。
這僅僅是氣息釋放出來的威力,羅幕根本就沒有動手,靈壓之下,兩名僧人連話都說不出口,雙目當中只剩下了驚恐的神色。
前一刻還肆無忌憚的議論羅幕的境界,想要讓羅幕知難而退。可隨後,羅幕境界氣息全部釋放而出,兩人當即嚇得魂不守舍!
這般強烈的氣息,就算他們的師尊都不具備,不是不具備,是差得太遠了!
靈壓擠壓之下,兩名守門的僧人身體開始承受不住了,全身的肌膚傳來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嗤嗤!!!”
破麻袋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兩名僧人的肌膚多處出現了裂痕,鮮血從裂縫當中迸發而出。這是由於身體的防禦程度,抵擋不住靈壓所致。
在強大的靈壓之下,兩名僧人僅僅築基初期的修爲,如何能夠抵擋得住,他們身體的防禦能力在羅幕的面前就是一個笑話,哪怕是不動用絲毫的靈力,僅僅是用靈壓,羅幕就可以在短時間裡震死二人。
身體不能動,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肌膚的崩裂,鮮血如同地水一般從肉體之下涌出,兩名僧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剩下的,是發自靈魂的顫慄!
這人是誰!修爲如此恐怖!而且居然還敢在大禪寺動手!他是來我們大禪寺找麻煩的嗎?
嘴不能說話,但腦子還能轉,現在二人,腦子裡幾乎冒出了同樣的想法。他們看門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會有誰敢在大禪寺的山門口逞兇,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前輩手下留情!!!”
就在兩名僧人即將堅持不住時,一道流光從山頂疾射而下,瞬間出現在了羅幕的面前。羅幕釋放出來的靈壓,那可是無差別的。
此人剛一踏入羅幕靈壓覆蓋的範圍內,當即臉色煞白,額頭滲出了冷汗。
來者,正是兩名看門僧人的師尊,元嬰中期的修爲。當羅幕靈壓釋放的剎那間,這名僧人就清晰的感覺到了。
由於他主要是負責山門的安全,所以住所十分靠近山門,一旦有特殊的事情爆發時,他也能夠及時的做出反應。所以,羅幕靈壓爆發出來的瞬間,他當然是第一個感受到的。
知道這股靈壓的恐怖,但是,當這名僧人真的踏進了羅幕靈壓濃郁的範圍內時,這僧人才明白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恐怖,之前他完全低估了羅幕靈壓的威力。
這股靈壓的恐怖程度,居然已經十分的接近大禪寺二位使者的地步了!二位使者可是大乘初期的修爲啊!
這就意味着,眼前這名看似年紀輕輕的青年,實力已經接近大乘初期了,就算不是合體後期,但也不會低於合體中期!
此人修爲不高,但見識頗爲的廣泛,僅僅是通過靈壓的分析,就把羅幕現在所處的境界猜出了個大概。
“前輩……前輩手下留情,有事好好說。”此人比較圓滑,沒有直接問羅幕爲何出手,而是想辦法先讓羅幕停手。
“哼!”羅幕冷哼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靈壓。
此地乃是大禪寺,羅幕當然不敢做的太過了,畢竟得下還得和戒心做一筆交易,如果交易都還沒有做成,就把大禪寺的守門僧人殺了,那無疑不是在大禪寺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這樣的情況下,交易想要順利的進行,那可就十分麻煩了。
不然的話,以羅幕的脾氣,不僅守護山門的兩名僧人活不了,就連之後出來的這名元嬰中期的僧人,也別想再羅幕的手中繼續的活下去,肯定也會葬送與此!
隨着羅幕的靈壓收回,兩名鑲嵌在山門當中,全身已經佈滿鮮血,如同死狗一樣氣息微弱的守門僧人,終於看到了活命的曙光。
現在的二人,連看羅幕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因爲他們知道,如果羅幕再晚一點收回靈壓,那麼他們二人的身體必定會被那恐怖的靈壓撕得粉碎。
“謝謝前輩手下留情!”元嬰中期的僧人鬆了一口大氣,身上的壓力消失一空,他連額頭上的冷汗都顧不得擦拭,趕緊對羅幕道謝。
這樣的人物,就算在大禪寺,那也是僅此二位使者的存在,如果把對方惹怒了,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同時,此人也在心裡大罵,自己的兩名弟子是瞎了狗眼了嗎?居然惹了這麼一個煞神,在大禪寺的山門口,說動手就動手,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個人的實力,如果沒有強大的勢力作爲後盾,誰敢如此囂張?
心裡對羅幕的身份產生了強烈的好奇,但此人也聰明的沒有多問,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了一絲自認爲還算好看的笑容,對着羅幕恭敬的開口問道:“不知道前輩來我大禪寺所謂何事?”
“和戒心做一筆交易。”羅幕冷冷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