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事兒都被自己攤上,蘇笑笑真覺得自己流年不利,是不是該去找個什麼算命大師,看看自己的運程了。
不過,讓蘇笑笑更鬱悶的事兒還在後頭。
正當她站在那兒被夙亦絕堵的啞口無言之時,將臣營外又是喧囂了起來,瞬間便是將蘇笑笑等人的目光吸引,夙亦絕正在氣頭之上,一聽將臣營外喧譁,他直接是氣的頭一轉,對着將臣營外吼道,“是誰敢在本王的將臣營外這般喧譁,不想活了嗎?”
“王爺,一隊自稱是獸行者的人馬,將營外堵了個水泄不通,還揚言要我們交出什麼瑞獸,如若不交,定要掀了我們將臣營。”夙亦絕話音剛落,一個後備將臣便是急匆匆的衝了上來,氣憤的給夙亦絕秉報起來。
“什麼獸行者?”夙亦絕納悶兒的叫了起來,一臉的不明所以。
可蘇笑笑算是聽明白了這後備將臣話中的重點,外面那幫人還是來找什麼她肩上的這隻小傢伙的,蘇笑笑正愁自己被這小傢伙纏上變成災星呢!一聽有人要來把這小傢伙帶走,她當即就樂了。
夙亦絕還沒反應過來,蘇笑笑便是小腳急邁,朝着營外飛奔而去,夙亦絕只得苦澀的帶着墨麟四人跟在蘇笑笑的身後衝了出去。
幾人跑到將臣營外,果真是見得有一隊人馬正騎着一頭頭五花八門,稀奇古怪的猛獸堵在將臣營外,這些人或男或女,皆是身着獸皮穿的極爲粗獷,彷彿就是野人一般十分獸壯,而他們獸前的獸皮上,皆刻着一個大大的獸字,倒與他們那獸行者的名頭相當。
蘇笑笑和夙亦絕等人打量這羣獸行者,這羣獸行者也在打量着他們幾人,雙方互相對視了好一陣之後,這羣獸行者之前爲首的那個騎在一隻白虎之上,身體最爲壯碩的大漢子,便是從白虎後背之上一躍而下,朝着蘇笑笑和夙亦絕走了過來,對着兩人抱拳喝道,“獸行者首領,鳳碩,敢問這將臣營的主人秦王爺可在?”
“本王便是鳳蕭國秦王夙亦絕,你叫鳳碩是吧?你趁夜帶着人馬前來堵我將臣營,還放出那等狠話,你當真是不把本王放眼裡是吧?”夙亦絕上前一步站了出來,冷冷的對鳳碩說道。
鳳碩一見夙亦絕這般氣宇非凡,他一下便相信了夙亦絕的話,確定他確是鳳蕭國秦王爺不假,趕緊的對着夙亦絕一抱拳,鳳碩忙恭敬的給夙亦絕解釋道,“秦王爺,剛剛不好意思,是鳳碩管教不嚴,手下口無遮攔,鳳碩並無搗亂不敬之意,實是我獸行者一隊人馬,從天荒山一直追着那瑞獸蒼鼠來到了逍遙城內,發現它躲進了秦王爺的將臣營中,所以……”
“慢……你們是如何知道它躲進我將臣營內的?”夙亦絕不等鳳碩說完,他便是開口將之打斷,問出了心中最爲想知道的問題。
鳳蕭國的十二瑞獸,那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絕世存在,那瑞獸蒼鼠更是十二瑞獸之首,可謂是頂級的存在,縱使這獸行者團隊有通天之能,那他們也不可能這般輕易就發現蒼鼠的蹤影吧?
夙亦絕就疑惑了,他們怎麼可能知道蒼鼠逃進他的將臣營裡來了?一旁站着的蘇笑笑也同
是泛起這樣的疑問,這會兒蒼鼠那小傢伙早已是鑽進她懷裡去了,足以見得天不怕地不怕的瑞獸,對這羣獸行者,卻是十分忌憚,這倒蘇笑笑更加的想不通了。
鳳碩也不回答兩人,而是伸手進懷裡,從懷裡陶出一塊紅色的玉石,將之呈到夙亦絕和蘇笑笑跟前兒。
蘇笑笑看的不明所以。
夙亦絕等人則是當場驚呆,異口同聲大叫道,“絕玉?這是七色絕玉之首的赤絕玉?”
“不錯,七色絕玉可以感應到獸凌大陸之上任何絕獸的存在,只要在適當的範圍內都能感應到絕獸在哪裡,我們就是通過這塊赤絕玉一路從天荒山追着蒼鼠來到了逍遙城裡,這期間我們還幾次和它交手,都未能將之抓獲。”鳳碩一邊說,一邊將赤絕玉收回了懷中,小心放好。
他的話說到這兒,蘇笑笑再也忍不住了,強行的開口打斷鳳碩,蘇笑笑追問道,“這絕玉是什麼東西?你們到是給我解釋解釋?”
“額……這位姑娘是?”蘇笑笑這一說話,還把鳳碩給說傻了,他這纔將目光投向蘇笑笑,問起蘇笑笑身分。
“本王王妃蘇笑笑。”夙亦絕語氣不鹹不淡的給鳳碩介紹起來。
顯然,因爲蒼鼠找上蘇笑笑,讓她變成災星一事兒,夙亦絕現在這心裡對蘇笑笑不大待見,語氣冷漠,那倒也無可厚非。
只是鳳碩不知道這些,一聽蘇笑笑居然是秦王妃,他哪裡還敢殆慢,立馬就給蘇笑笑抱拳躹躬,恭聲道,“原來是秦王妃娘娘,鳳碩剛剛有眼不識泰山,不明王妃娘娘身分,還請王妃娘娘莫要怪罪。”
“哎呀,這些客套話就別說了,你告訴我,你那絕玉是怎麼回事兒?”蘇笑笑不耐煩的揮揮手,直接問起了鳳碩絕玉的事兒。
“娘娘難道不知道七色絕玉嗎?七色絕玉乃是獸凌大陸上絕獸的鮮血凝聚而成,共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塊散佈在大陸各處,只要絕獸和這絕玉靠近的時候,七色絕玉都會發出光茫與絕獸互相呼應,剛剛赤絕玉就在發紅光,難道娘娘沒看見嗎?”鳳碩還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着蘇笑笑,給她一陣解釋。
這七色絕玉之事兒,恐怕只要是獸凌大陸之人,沒有一個不知道的吧?怎麼這蘇笑笑身爲秦王妃,她反而還不知道這件事兒呢?鳳碩現在都在心裡想,這蘇笑笑不會是在拿自己尋開心,找自己開涮吧?
心裡這般想,鳳碩嘴上倒也不敢這麼說。
和蘇笑笑客套一陣,鳳碩這才切入正題對蘇笑笑說道,“王妃娘娘,現在這赤絕玉發光一直未停,看來蒼鼠就在我們四周不遠,如果娘娘和王爺你們抓到了這小傢伙,還請你們將之交予我們獸行者,我們要將它帶回天荒山,讓它好生的待在天荒山裡,免得它來逍遙城裡搗亂,禍害百姓,以免它引起恐惶,只因瑞獸現,鳳國亂啊!”
“這……”蘇笑笑和夙亦絕都給鳳碩說的語塞了。
兩人這才明白,原來鳳碩帶領着自己的這獸行者團隊抓瑞獸蒼鼠,是爲了將它送回天荒山安置,以免它出來散佈恐惶危害百姓,從某種意義上說,鳳碩等人
這可是做大好事兒啊!他們也並不壞嘛!
可爲何蘇笑笑總感覺懷裡這小傢伙這麼懼怕他們呢?語塞一陣,蘇笑笑這才轉而問道,“那我不明白了,即然蒼鼠在天荒山待的好好的,它幹嘛還會逃跑,還用得着你們去追呢?”
“娘娘有所不知,我們獸行者乃是鳳蕭國瑞獸守護者,瑞獸隱世不出,我們獸行者一般也是獨居深山絕不出世的,只因前幾日,我們發現天荒山異動頻頻,不久之後就發現蒼鼠深眠的山洞塌了,蒼鼠也跑了,我們也是靠着祖傳的赤絕玉,這才一路追着它到逍遙城裡的,我們對它並無惡意,只是那小傢伙不明白我們想幹什麼,所以纔會對我們那麼懼怕。”鳳碩顯然是看明白了蘇笑笑的臉上的猜忌,所以他一五一十的將天荒山內發生的事情給蘇笑笑解釋了個清楚明白。
蘇笑笑聽完以後,她所有的猜忌全部的消散了,如果說鳳碩等人這獸行者乃是瑞獸的守護者,那他們有些行徑,那就說的過去了,只是這羣人獨居深山久了,像鳳碩這樣還能彬彬有禮,知曉外面風雲人物的首領,並不多見,所以剛纔的那無禮挑釁,也就說的過去了。
蘇笑笑這邊被鳳碩說服,她正準備把小蒼鼠交出去,一旁站着的夙亦絕又是揮手將蘇笑笑阻止,對鳳碩說道,“天荒山離逍遙城也並不遠,本王對這逍遙城的熟悉也不是一般二般了,本王怎麼不知道前方的天荒山中還有你們這樣一羣獸行者的瑞獸守護者呢?還有,你們憑什麼說蒼鼠一直深居天荒山?難道蒼鼠不是應該一直深藏逍遙城內纔對嗎?”
“秦王爺,鳳碩並無虛名,瑞獸多年隱世不出,我們獸行者等瑞獸守護者,也是壓根兒不出山的,這次要不是因爲蒼鼠受驚而逃,我們也不會出來尋蒼鼠,還請秦王爺務必相信我們,讓我們帶蒼鼠回去安置。”鳳碩聽明白了夙亦絕的猜疑,他緊張的給夙亦絕解釋了起來,生怕夙亦絕和他爲難。
畢竟他這個獸行者一族的首領,對外面的風雲人物還是有所瞭解的,鳳蕭國戰神秦王夙亦絕的名頭,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好,以免打起來兩方不得討好,這不是鳳碩這個首領所想看到的。
蘇笑笑見鳳碩等人不像是撒謊,她也是伸手攔住夙亦絕,將懷裡藏着的小蒼鼠緩緩的抓了出來,對鳳碩說道,“那我就相信你吧!你要找的小傢伙在這裡。”
“王妃娘娘,你……它……”鳳碩看到蘇笑笑就這樣從懷裡把蒼鼠給抓出來,他瞬間就給看愣了呀!
他身後騎在猛獸上的一衆獸行者一族成員們,此刻也是紛紛的從猛獸後背之上躍下,齊齊的走到了鳳碩身後,站在那裡看着蘇笑笑與蒼鼠發呆,他們怎麼都弄不明白,爲何瑞獸蒼鼠會這般親近別人?
要知道,絕獸可都是絕對的強者,那是心高氣傲的存在,別說讓它們親近人類,就算讓它們和人見面都難,可現在這小傢伙不但是不怕蘇笑笑,還反而是這般的膩着她,有蘇笑笑在它身邊,它連身邊這麼多人都不怕了,這可着實是把鳳碩等人給看的疑惑不解,搞不明白眼下這是什麼情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