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想到,並沒有達到她預想中秦樂雙滿是悲痛的效果!
心中一急,才臨時出了惡主意,本來只是想將秦樂雙身邊的南燭給推到湖裡解氣的……
結果沒想到這秦樂雙會功夫一出手就將南燭給救了,心有不甘的穆流煙腦子一熱就在秦樂雙身後補上了一腳!
這一腳直接將秦樂雙揣入冰湖!
穆流煙被自己嚇了一跳,趕忙跟香櫞逃跑了,留下了南燭一個人在岸上哭着喊救命!
穆流煙生性既跋扈又膽小,擔驚受怕了幾天,發現秦樂雙並沒有想皇上開口告狀,這纔想到了這個法子。
凌熠冷冷看着香櫞心中相當不悅,看來什麼主子帶什麼下人,一點錯都沒有!
這個丫頭沒規沒矩的跑到清明殿來哭鬧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小魏子,將她給我拖下去!這宮規難道都不清楚嗎?!後宮妃嬪不被召見不得來着清明殿,更遑論一個宮女?!”
凌熠的聲音讓香櫞聽着全身就是一軟!
她還沒來的及說話呢!
連忙磕頭道:“皇上開恩,饒了奴婢的一時莽撞吧!我們流芳殿真的出事了!”
凌熠看着香櫞,眼神如箭脣角輕勾:
“流芳殿出事!?這後宮難道已經沒有人主事了不成!?不去找皇后卻跑到朕這裡哭哭啼啼?!”
香櫞一聽此時剛纔已經嚇軟了身體就又是一抖,但還是堅定開口道:
“皇上,我們穆昭儀她,小產了!”
香櫞的話剛一出口,整個殿中瞬間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小魏子當即吃了一驚,凌熠則是直直得盯着香櫞像是想要從她的表情上看出真僞一般……
但是香櫞此時正哭着一邊磕頭一邊道:
“回皇上,我們娘娘前幾日在梅林跟正在採梅花的雙昭儀說了幾句話……回來之後就感覺到了不適……”
香櫞的話說得斷斷續續:“常常說是腹痛,因爲娘娘每個月月信之前都會小腹墜脹,這次娘娘的月信也遲遲沒來……”
“奴婢跟娘娘就沒當回事兒,衝了紅糖薑茶給娘娘喝了,可是也沒見好轉……”
說着香櫞的哭聲漸漸大了起來:
“就在剛剛娘娘突然落紅不止,腹痛難忍,看着也不像是月信……奴婢就去請了醫官來看……”
“醫官說,娘娘她是小產了!腹中胎兒一個多月……”
涕淚橫流,香櫞都來不及擦一下,將話說完之後就一直跪在地上小聲的抽泣着。
凌熠看了看香櫞一臉嫌惡,然後又看向小魏子……
小魏子衝凌熠搖了搖頭……
畢竟皇上膝下子嗣單薄,目前爲止也就只有及昭儀所出的小公主一人而已,所以並沒有刻意給妃嬪們和避子湯……
所以穆流煙會懷孕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凌熠心中一動,孩子?
然後就大步向殿外走去:“小魏子,起駕流芳殿!”
凌熠和小魏子走在前面,後面還跟着哭哭啼啼的香櫞……
剛進流芳殿正門沒多遠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凌熠皺着眉頭……
小魏子上前道:
“皇上這婦女生育或是小產過的房間都是有污穢之氣的,恐是對皇上龍體不利!要不皇上一會兒就在正殿坐着,奴才替您瞧瞧去?”
本來這血腥味薰得凌熠就有些難受,聽到小魏子這麼說凌熠點頭,進了流芳殿正殿……
小魏子向側殿中穆昭儀的臥房而去……
從剛纔聽到了皇上正往流芳殿而來的消息之後,穆流煙趕緊往臉上抹了些黃粉,又端了鏡子看了看抹得是否均勻……
又往額頭上抹了把水,做出額頭上滿是虛汗的樣子,就趕忙躺到了牀上!
小魏子在流芳殿宮女的陪同下進了穆流煙臥房……
小魏子開口:
“昭儀娘娘,奴才小魏子……皇上得知了娘娘小產的事情之後馬上就來了流芳殿……請您不要太過傷心纔是!”
說着小魏子就看向牀上躺着的穆流煙,只見其此時已經沒有了往日裡的俏然姿色,正面如金紙形容憔悴得躺在牀上看上去極爲虛弱的樣子……
小魏子看到這樣的穆昭儀也是一驚,心中微動突然開口向一旁流芳殿的小宮女問道:
“昭儀娘娘都這個模樣了,怎麼殿內連個醫官太醫都不見呢!?”
小宮女怯怯開口:“劉醫官前腳剛走……”
小魏子看着臥房內的一切,若有所思開口問道:“劉醫官?哪個劉醫官!?”
小宮女在此開口:“回公公,宮裡就只有一位劉醫官。”
小魏子再次快速掃了一眼臥房然後就跟穆流煙告了退往流芳殿正廳的方向去了。
凌熠正在廳中把玩着手中的茶盞,沒辦法,血腥味道實在太濃烈了,他可喝不下茶……
見小魏子回來,給了小魏子一個詢問的眼神,小魏子微微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小魏子剛想把剛纔發現的跟凌熠好好說說,結果突然看到從旁邊衝出來跪到他們面前的香櫞……
香櫞還在哭,一邊哭一邊道:
“皇上……求皇上爲我們娘娘做主啊!剛纔魏公公在殿中也親眼看到了,我們娘娘現在都憔悴成什麼樣兒了……”
凌熠並未開口,只是皺着眉……
“皇上,我們娘娘就在梅林跟雙昭儀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小產了,肯定是雙昭儀搞的鬼!”
香櫞雖然哭得傷心,但是指認秦樂雙的聲音倒是一點都不小。
“雙昭儀?!”凌熠開口只說了三個字,然後面上表情就帶了些嘲諷……
先不說秦樂雙的性格屑不屑於去使這樣的手段……
秦樂雙當時突然被自己處罰去了梅林,都已經自顧不暇了,怎麼還可能會對衆人不知道有孕的穆流煙做什麼手腳呢?!
凌熠冷冷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香櫞:“你口口聲聲是雙昭儀害得穆昭儀小產,可有什麼證據?!”
香櫞先是微微愣住然後趕忙開口道:“娘娘自從見了她之後就一直腹痛難忍……”
凌熠懶得在多說話,輕輕哼了一聲,就從香櫞旁邊走開了,剩下香櫞獨自在原地神情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