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幽無奈搖頭,卻發現自己還被抱着,“你先放開我!”
難不能他們一晚上都要這麼抱着?他這是瘋了吧?
“你先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常明則是誰?”
放開?他傻啊!
好不容易抓住機會佔便宜,他怎麼可能放手!
——怎麼說也要多抱一會啊!
趁着雲千幽心虛的時候,不多做點什麼,難道還等之後嗎?
“常明則是學校的一個同學。”雲千幽無奈,只能解釋,“我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解釋之後,她忍不住一愣。
她爲什麼要解釋得那麼清楚?
不過,她也來不及深究自己的異樣,就被百里溯塵給打斷了。
“沒關係?那你爲什麼要那麼幫他?”
百里溯塵在她解釋之後,心裡一鬆,立刻就接受了她的解釋。
他知道,以雲千幽這種脾氣,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是不會撒謊的。
——當然,在某些特定情況下,她也是能睜眼胡吹的。
不過,在這種事情上,她是有一說一,不會有什麼隱瞞的。
不過,他嘴上還是不放鬆。
“關今到底跟你說了什麼?”雲千幽無奈,這孩子,今天怎麼那麼奇怪?
當然,她不知道,自己今天也很奇怪。
若是平日裡,誰敢對她做這些事情,她早就讓那人沒處哭去了。
儘管她嘴上說着不喜歡百里溯塵,但經過那麼長時間的分離,她的心裡也有不一樣的感覺。
只不過,被其他因素掩蓋後,她也沒發現問題。
“他說,你要幫常明則找人談談。”
百里溯塵哼一聲,“常明則是什麼人啊?竟然需要你幫忙找人談談?這也太不像個男人了吧!他不會是個女孩子吧?”
對他來說,遇到了麻煩,自然得自己出馬,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子幫忙呢?
“你說什麼呢?”
儘管掙不開他的懷抱,雲千幽還是沒好氣地拍了拍他的背部,“他只不過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同學,是男的,你嘴巴別那麼毒!”
“哼!”百里溯塵傲嬌地哼了一聲,又不着痕跡地抱得更緊一點。
“那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千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是我給小蕊找的護衛,他遇到麻煩,我當然要解決。”
“小蕊?”
“是啊。哦,你不知道,小蕊現在跟古唯回程家去了,而且,她也到我們學校去上學。不過,因爲我們兩邊的距離有點遠,我也不可能時刻看着她,只能給她找一個保鏢。”
“小蕊能接受?”
怎麼說也跟小蕊相處了一段時間,百里溯塵也知道的小蕊的性格,所以很懷疑,她能不能接受這麼一個陌生的護衛跟在身邊。
“你放心,他救過小蕊,小蕊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你不會是想亂點鴛鴦譜吧?”他驚歎。
他之前聽關今說過,那常明則長得還是挺不錯的,而且實力很出色,在紫雲學院也是一個響噹噹的風雲人物。
這樣的人安排在小蕊身邊,要說雲千幽沒什麼想法,他還真不信!
“什麼叫亂點鴛鴦譜?”雲千幽被氣笑了,“誰有空做這種事情!”
“你有空啊。”百里溯塵哼了一聲,然後又抱怨,“但是你就是沒空給我送東西。”
我去!還有完沒完了!
雲千幽氣得無奈,“我都說忘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忘了還是假的忘了。”
我去!這種胡攪蠻纏的作風,是一個大男人該有的嗎?!
這不應該是小姑娘纔會做的事情嗎?
“那你想我怎麼做?”雲千幽都快抓狂了。
“讓我抱一下。”
“你已經抱了很久了。”雲千幽磨牙。
“但我受傷的心還沒有痊癒啊,所以我還要繼續抱。”
他如此厚顏無恥的話讓雲千幽被氣笑了,“那你什麼時候纔會痊癒?我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無賴了?”
——剛剛。
百里溯塵心裡這麼回答,嘴上卻反駁,“我有無賴嗎?我不是一直很講道理嗎?”
講道理?
雲千幽的眼神眯起,“我最後警告你,要是你不放開的話……”
她發誓,要是他還繼續這樣的話,她可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哎喲!”他突然叫一聲。
“怎麼了?!”
雲千幽立刻驚了,這是怎麼了?她都還沒動手呢!
“我肚子疼。”他說道。
“肚子疼?你吃了什麼了?”
雲千幽下意識想要去探查他的脈絡,卻發現根本無法抓到他的手。
這麼一弄,她也反應過來了,她的醫術對他沒有什麼作用啊!
“我沒吃什麼,我是什麼都沒吃。”百里溯塵表示委屈,“我這一天急着趕回來,什麼都沒吃。現在餓得肚子疼。”
“你是不是傻啊!”雲千幽急了,“有那麼着急嗎!”
“我這不是爲了回來見你嗎!”他更委屈了,聲音更可憐了,“我現在又不能隨意離開帝都,只能偷偷找時間匆匆趕回來,我明天還要趕回去呢!”
“你瘋了吧!用的找那麼趕嗎?”雲千幽氣。
“要不是你忘了我,我也不會趕回來啊。”他理直氣壯。
雲千幽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對,都是我的錯!”
“你知道就好,讓我抱一會,我好累。”
聽他這麼一說,雲千幽也心軟了,嘴上不饒人,“你不是更餓嗎?”
從帝都回到這裡,就算是乘坐飛行靈獸,也需要一天時間。
這麼趕回來,他肯定也累了。
這個時候,她只能讓他去了。
一時間,房間裡沉默無聲,只有倆人靜靜相擁。
過了一會,雲千幽愕然發現,她的肩膀一沉,耳邊竟然傳來輕微的呼嚕聲。
他睡着了?!
雲千幽愣住了,然後是心疼。
看來,他真的很累了。
若不然,也不會那麼快就睡着了。
但是,若這樣站着睡的話,他不累,她自己也會累死的!
怎麼辦?
想了想,她只能抱着他往牀邊挪。
“不要動……”百里溯塵的聲音朦朦朧朧的,帶着濃濃的鼻音。
“咱們到牀上去。”她安慰道,又繼續往牀邊挪。
他模糊地應了一聲,然後聽話地邁開腳步跟着她往牀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