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恢復了力氣之後,柳聞逸和殷韻嵐問:“接下來怎麼辦?”
雲千幽說道:“你們先出去吧,到深州城的清源居等我。”
深州城?
倆人對視一眼,怪不得雲千幽不怕呢,原來竟然是一南一北的距離。
他們兩家的勢力到了深州城去,也不一定有用。
“你不跟我們一起出去嗎?”柳聞逸問道。
“不,我還要待一段時間。”雲千幽說道。
“這裡很危險。”他們說道。
他們比雲千幽年長那麼多,實力應該也比她強,而且他們還是兩個人呢。可是,進入這裡之後,他們也被弄得焦頭爛額。
雲千幽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不是很危險嗎?
“你們放心,我要是沒這本事的話,我也不會到這裡來了。”
雲千幽聳聳肩,“而且我還不能走呢,我還得歷練。”
“歷練?”
倆人一驚,“你爲什麼要歷練?”
“我是方士啊,我們工會組織了這一次歷練,我可不能就這麼回去了。”
“方士?!”
倆人再次大驚,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都受到刺激了。
她纔多大啊!怎麼可能是方士!
她都已經是馴獸師了,竟然還是方士?這也太……
倆人都覺得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
這麼個小姑娘,怎麼有那麼多本事?
她纔多少歲啊!
倆人心裡驚歎,感覺自己都有點麻木了。
“是啊,我是初級修士。”
雲千幽輕描淡寫的表情和初級修士的名字讓倆人如遭雷擊。
她已經是初級修士了?!瘋了吧!
倆人覺得一道接一道的雷劈了下來,都快將他們劈暈過去了。
不過,這樣的妖孽,確實是有底氣說自己能做主的。
雲千幽平靜地站在他們面前看着他們。
她剛纔說的那些話不是爲了炫耀,只不過是爲了讓他們知道她的實力。
知道了她的實力後,他們應該會對她有點信心的。
正如她所料,倆人在震驚過後,也涌起了一股信心。
在他們平慶州,最年輕的方士好像也有十五歲了。
但是,他們那裡可沒有十五歲的初級修士!
這不是天才,而是妖孽了!
這種妖孽,千萬年難得一見。所以,老天爺應該不會讓她出事的。
那麼,他們跟了她,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一刻,倆人終於心服口服了。
他們倆人雖然私奔逃亡至此,但他們畢竟也是大家族的少爺小姐,一直以來都是受人尊敬的。
他們習慣了被人追捧的生活,而現在,他們要得到雲千幽的幫助,心裡的落差還是挺大的。
但是,在知道雲千幽的實力之後,他們就沒有什麼其他想法了。
像這樣的妖孽,他們拍馬也趕不上。
這種碾壓,讓他們覺得震驚的同時,也被征服了。
看着他們臉色的變化,雲千幽也很滿意。
她也知道,他們心裡肯定還有不服氣的。但是,她會讓他們知道,能夠當她的手下,那是他們的榮幸。
果然,在她的實力碾壓下,他們也真的有了變化。
“行了,你們先走吧。回到清源居之後,你就去找掌櫃,跟他說是我讓你們過去的。”雲千幽又拿出一塊牌子,“你到時候給他這個就行了,他會爲你們安排的。”
倆人接過牌子,點點頭,“那行,我們先走了。”
在臨走前,他們又回頭問了一句,“你真的不用我們跟着?”
迴應他們的是雲千幽的擺手和瀟灑離去。
倆人相視苦笑,但還是離開了森林。
他們在森林裡已經呆了好幾個月了,都快折騰到不行了。
現在能有機會離開,他們也很高興。
至於雲千幽,她有那麼強的信心,而且看她的實力,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這裡已經是邊緣處,只有二三級靈獸出沒,他們在吃飽喝足之後,這些靈獸很容易就解決了。
很快,他們就出了森林。
他們的儲物戒裡頭還有不少銀兩,只不過之前在森林裡無法使用而已。
現在出來了,他們也不需要擔心路費的問題。
不過,他們都小心地做了僞裝。
雖然這裡離平慶州很遠,但他們也擔心這裡會有人認出他們。
他們拿出雲千幽給他們準備的面具,不由得佩服。
這面具是初級靈器,能夠變換容貌——但只有一張面容。
若不是受到攻擊或者自己取下來,就不會有什麼變化。
雖然這面具不是防禦性或攻擊性靈器,但對倆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戴上面具之後,倆人也終於坦蕩多了。
穿過幾個城市後,終於到了深州城。
進來之後,他們找人問了清源居的位置。原本還擔心別人不知道呢,沒想到一問就問出來了。
循着指引到了清源居之後,倆人又被鎮住了。
好大好氣派的酒樓!
當然,他們也不是孤陋寡聞少見多怪的人,他們家也有這樣大的酒樓。
可是,兩家酒樓有着很大的差別——他們家酒樓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熱鬧的時候!
他們家酒樓最熱鬧、客人最多的時候,就是開張的時候,請了很多客人。但之後就冷清了不少。
倆人不由得想,這裡應該是消費不高吧,所以纔有那麼多客人。
他們家酒樓消費太高了,不是每個客人都能承受得起的。就連有錢人也不是每天都會去吃飯的。
這個想法在看到進出的客人身上的衣裳首飾之後,化爲烏有。
倆人有點懵,這清源居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能夠讓那麼多人到這裡來?他們還在旁邊看到有好多人在排隊等位置呢!
倆人暈乎乎地進了裡頭,找到了忙碌的掌櫃。
將牌子遞給掌櫃,將來意說出來之後,他們便看到掌櫃的眼睛亮了一下。
“剛好韓管家在這裡。”說完,掌櫃對一個小二說道:“將二位帶到小姐的天字一號房。”
倆人繼續暈乎乎地被帶到天字一號房,然後見到了一個斯文的中年男子。
——這便是掌櫃所說的韓管家。
倆人不由得有點緊張。
他們心裡鄙視自己,以前是管家見到他們要卑躬屈膝的,怎麼現在他們自己先慫了?
但這個想法在韓管家開口問問題之後,立刻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