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走進來的時候,宮宇瑾的身體不自覺地僵住了,差點就要忍不住跳起來。
但想到姐姐雲千幽之前的處事,他忍下了心中的緊張,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
他最佩服的便是雲千幽的心性和處事能力。
好像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她都是那麼的冷靜,能夠快速思考利弊,並且做出決定,然後將這些事情處理好。
身爲她的弟弟,雖然比不上她,但也不能讓她甩得太遠了。
而云千幽在遇到事情的第一反應就是讓自己鎮定下來。
宮宇瑾雖然知道自己比不上姐姐,但也努力讓自己變得冷靜。
而在他努力讓自己淡定的時候,那人往牀邊走了過來。
宮宇瑾讓在自己枕頭邊的紅焰狸往裡頭縮了一下,不要動作。
小紅焰狸的身體還小的很,兩隻手就可以蓋過去了。
而且它還會變色,在黑暗中,它也變得一團黑,和黑夜融爲一體,根本不知道這裡有一隻靈獸。
他在心裡讓紅焰狸不要亂動,沒有他的指令不要動手。
就算要動手,也要等待最好的時機,然後一擊斃命!
不然的話,反而會受傷。
那人好像還停了一下,發現這邊沒有問題,宮宇瑾真的已經暈過去的時候,才繼續往前走。
而宮宇瑾覺得那人的聲音有點奇怪,好像很沉重。
難不成這人是一個大胖子?
但他不敢睜開眼睛,繼續保持呼吸,等着那人過來。
過了一會,那人終於到了他的身邊。
宮宇瑾的身體已經微微緊繃起來了,生怕那人要對自己做什麼。
但他心裡又安慰自己,那人既然下了迷香,那就說明不想用暴力手段,所以他是不用擔心太多的。
宮宇瑾心裡胡思亂想着,就感覺身邊好像落下了什麼東西。
等那溫熱的軀體碰觸到自己的時候,他的心裡一驚——竟然是個人!
而且那人的身上還帶着淡淡的幽香,是個女子!
哪裡來的女子?想幹什麼?
他心裡着急,卻又不敢睜開眼睛。而且他不是方士,也沒有精神力可以用。
他心裡着急,突然福至心靈,瞬間有了辦法!
是啊,他不敢睜開眼睛,可紅焰狸可以啊!
紅焰狸現在就躲在他的枕頭後面,那枕頭很高,而且因爲蚊帳的遮掩,加上它自己體型的小巧,只要它的動作不是太大,它是不會被發現的。
而一人一獸已經簽訂契約了,紅焰狸可以當成他的眼睛啊!
只要紅焰狸將自己看到的東西傳到他的腦海中,他不就可以知道這到底是誰了嗎?
想到這裡,宮宇瑾就爲自己的反應叫了一聲好,然後便讓紅焰狸睜開眼睛,小心地觀察這裡的情況。
紅焰狸聽令睜開眼睛,一雙眼睛和夜色融爲一體。
就算來人發現宮宇瑾的枕頭後面有一團東西,但也不會想太多,只以爲那是什麼東西或小布偶。
一個沒生命的小布偶,有什麼可擔心的。
而那人也沒想過,宮宇瑾的身邊會有一隻契約獸,他只是一心將人放下來。
紅焰狸的眼睛在黑夜中也看得清清楚楚的。
對靈獸來說,它們都能夜視的。
它那雙滴溜溜的眼睛看着來人,然後將看到的東西傳到宮宇瑾的腦海中。
若是一人一獸的距離拉得太遠的話,這種事情也很難做到。可現在,他們的距離如此近,根本不用擔心會有錯亂失誤。
而在接受了紅焰狸傳過來的信息之後,宮宇瑾差點呼吸都亂了。
竟然是宮竟淵?!
他爲什麼會在這裡?而且他想幹什麼!
通過紅焰狸的雙眼,宮宇瑾可以看到,宮竟淵的表情特別的嚴肅。他彎着腰,在宮宇瑾的身邊擺弄着。
紅焰狸的腦袋小小地動了一下,然後又看清楚了宮竟淵在擺弄的東西,哦不,那是一個人。
讓宮宇瑾驚訝的是,那確實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宮易軍的侍女之一的書琴!
宮易軍的身邊有幾個侍女,名字都是很文雅的。
書琴則是他最喜歡的侍女之一。
宮宇瑾和她們沒什麼來往,也不想和她們有什麼來往,但她們的模樣和名字性格,他都是大概知道的。
可是,宮竟淵爲什麼要將書琴放到他的牀上!
在宮宇瑾心裡疑惑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扯開了。
感覺到胸膛一涼,他差點忍不住跳了起來。
若是宮竟淵有更多的動作的話,宮宇瑾不會繼續保持沉默,而會跳起來狠狠地敲他的腦袋!
但很快,宮竟淵就停下了動作。
不知道他想了什麼,又沒繼續撕扯宮宇瑾的衣服了。
然後,紅焰狸就看到,宮竟淵掏出了一支看着普通的香。
這又是什麼?
宮宇瑾心裡不解,然後就看到宮竟淵將這隻香點燃。
點燃之後,他將這隻香放在一旁,然後迅速撤離。
很快,這香味飄了過來。
在聞到那香味的時候,宮宇瑾覺得體內多了一絲的燥熱。
但沒等他心驚,之前吃下去的解毒丸開始發揮作用了。
他的腦袋回到了一片清明。
可是,旁邊的書琴卻發出了一聲粘膩的嚶\/嚀聲。
到了這個時候,宮宇瑾要是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話,那就真的傻了。
這竟然是會激發情\/欲的迷\/香!
宮宇瑾的臉色頓時一白。
宮竟淵到底想幹什麼?
哦,宮宇瑾想讓他和書琴發生點什麼事情,這他是明白的。可是,宮竟淵做這種事情是爲了什麼?
這一刻,宮宇瑾恨得不行,恨不得衝出去將宮竟淵帶回來。
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讓紅焰狸到外頭看一下情況。
紅焰狸輕巧地跳到了窗上,藉着空隙看出去,然後告知他,宮竟淵和一個女子在外頭不遠處。
一個女子?
宮宇瑾突然想到了之前和宮竟淵在一起的詩畫。
宮宇瑾沒有受到這些迷香的誘惑,可一旁的書琴的嚶\/嚀聲卻是更大了。
宮宇瑾眉頭緊鎖,趕緊坐了起來,然後便看到書琴的手在她自己的身上亂動,好像要把衣服撕扯開來。
宮宇瑾退開幾步距離,臉色都紅了。
“怎麼沒有大少爺的聲音?”外頭的詩畫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