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廢話少說,我們要出去,就等你了……”不管蘇梓已經驚掉的下巴,寧宣擡手把她的嘴合上,直接對李墨白說道。
“出去?”這句話對於李墨白好像有很大的意外一般,他直接搖頭擺手說道:“算了吧,外面可是有家丁層層把關的,想要出去,沒那麼簡單。”
李墨白現在是處於被關禁閉階段,以前就有過寧宣私自帶着他偷偷出府的情況,所以這一次他的到來,表面上李思儒笑臉相迎,可是等他走進去之後,卻是暗中在這個別院周圍加派了不少的家丁護衛,就是爲了盯住李墨白。
蘇梓一回頭,果然在滿月門那裡,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衣角,這個李大學士,到底是防賊呢,還是在防自己兒子呢。
寧宣臉上得意的一笑,說道:“放心,我既然來了,肯定是有辦法把你帶出去的。”
沒一會兒的時間,寧宣突然大聲驚呼道:“李墨白,李墨白,你怎麼了?!快來人啊!——”
躲在外面偷偷監視他們的那些家丁,頓時臉上顯露出一絲困惑,他們這到進去半天了,怎麼這個時候才發出驚呼來,難道大公子真的出事了?
猶豫了一會兒,就近的兩名家丁直接衝了過去,站在房門口一看,李墨白倒地,兩眼瞪大,身子不停的抽搐,在他的胸口前,還有一大片血跡所暈染的鮮紅。
兩個人也是頓時一驚,趕緊說道:“大公子,大公子這是怎麼了!”
寧宣直接厲聲說道:“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趕快擡出去叫大夫來。”
“是是是。”其中一人連連點頭,快速往外面衝去。
另一個人則是在寧宣的命令之下,一起架着李墨白的胳膊,把他往外面擡了出去。
兩個人剛剛出了滿月門沒多長時間,寧宣隨即恍然大悟,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家丁說道:“你趕快去告訴李大學士,我先帶着他去看大夫。”
家丁也是慌了手腳,沒有聽出寧宣話中的玄機,隨即點頭稱是,轉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待那名家丁的身影看不到之後,李墨白突然睜開雙眼,隨即和寧宣蘇梓點點頭,三個人一起往一個偏僻的角落跑去。
那處角落種滿了翠竹,和寧宣在望鶴亭的翠竹是一個品種,只不過數量較少而已。
三人來到翠竹之後,居然是一面矮牆。
寧宣率先踩着李墨白的肩膀上了矮牆,然後蘇梓又踩着李墨白爬了上去,兩個人坐在矮牆之上把李墨白拉了上來,隨即一起往外面一跳,就這樣輕鬆的逃離了李府。
坐在馬車之上,蘇梓還沒有從剛纔的驚嚇刺激中反應過來,兩隻眼睛緊盯着寧宣和李墨白。
“你們這樣的事情,做了多少次了?”蘇梓肯定,決定不止十次,兩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演技驚人,當時,就連身在其中的蘇梓都已經忘記了那隻不過是一齣戲而已。
尤其是寧宣,他的一聲厲喝,一個怒視的眼神,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王者威嚴,差點讓她都信以爲真了。
寧宣和李墨白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還是李墨白說了實話,“這件事情我們從小就開始做了……”
兩個人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當時李墨白也在宮中學習,只不過在宮中的時候,是李墨白幫助寧宣逃課,在外面的時候,是寧宣幫助李墨白逃離李府罷了。
不過,這件事情等到東窗事發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樣的不好受。
寧宣是背詩書,抄寫,而李墨白則是背家法。
頓時,蘇梓就對這兩個人心生憐憫之心了,看來皇家和高官之後,生活的也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光鮮亮麗。
“那,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李墨白問道。
寧宣把目光投向了蘇梓,有些無奈的說道:“她說,要去喝花酒。”
“什麼?!”李墨白把不敢置信的目光投向了蘇梓,“喝花酒?”
就算李墨白是一直和寧宣在一起,但是李家的教育對他的影響也是打從孃胎開始的,雖然在外面吃喝玩樂,但是青樓之中地方,李墨白可是從來不喜歡踏足的,更何況,他還曾經上過寧宣的當。
但是,今天這個建議被蘇梓提出來,李墨白都是有點不敢置信了,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
人家一個女孩子都對花酒好奇,他一個堂堂男子怎麼還能拒絕呢。
蘇梓面無表情的問道:“看你這樣子,你是不敢,還是不敢?”
寧宣撲哧一笑,李墨白臉色難看,“說來說去,意思這不是一樣嗎,我不是不敢,只是奇怪而已。”
“沒什麼奇怪的,女子也能喝花酒啊,不過,前提是你們別把我的身份暴露出來,我今天要喝的盡興。”蘇梓笑着說道。
可是,對於蘇梓的突然轉變,李墨白也是有些好奇的,“你怎麼就想着去喝花酒了呢?”
蘇梓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自然,轉過頭去,看着一邊說道:“我就是好奇和喜歡而已。”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風吹來,正好把蘇梓對面的那扇小窗簾吹了起來,對面也出現了一輛馬車,只不過速度要快很多,他們的窗簾也被風吹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光潔尖尖的下巴。
粉嫩的朱脣,在耳畔輕微搖晃的翠心粉蓮耳環,輕輕的與女子的臉頰一擦而過。
那一幕,卻是讓蘇梓看直了眼。那該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女子啊,居然能僅僅只用了半張臉,就讓她一個女子動了心。
蘇梓迫切的想要看看,她到底是怎樣一副容顏。
不過等到她衝到窗簾處往外面看的時候,那輛馬車已經消失不見了,有些失望的坐回到馬車中,她臉上的神色,卻也看在寧宣和李墨白的眼中。
“怎麼了,你剛纔是要看什麼?”李墨白問道。
蘇梓擡起頭來,有些期盼把剛纔看到的那一幕說了出來,期望着寧宣和李墨白能有點印象。
可是兩個人卻是一起搖搖頭,明豔動人的女子在京城中爲數不少,但是被蘇梓說的那樣神乎其神的女子,他們可以肯定,這京城中絕對沒有。
“算了吧,你是太久沒有出來過,所以纔會被僅僅半面之緣的女子所吸引,等我們到了青鳶樓,那裡面的頭牌姑娘,一定會讓你後悔做女子的。”寧宣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