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說過這句話嗎,寧宣歪着腦袋想了想,好像是說過這句話,不過,現在蘇梓還沒有成爲九王妃好嗎,踏青的這個殷勤獻的有點早了。
“爺,奴才還記得您曾經在月牙山上說過一句話……”踏青斜眼看了蘇梓一眼,有些謹慎的問道:“是奴才現在就說出來,還是您先自己在心裡琢磨一下再說?”
月牙山上……寧宣猛然驚醒,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冷笑着說道:“踏青,你是在威脅爺嗎?”
看來,九王爺是想起來了。
踏青笑着說道:“爺,奴才哪敢啊,不過,奴才還是您的人,也是知道誰纔是自己真正的主子,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您的事情的,您放心吧!——”
到底是什麼樣,寧宣不敢確定,但是踏青如果敢出賣他的話,呵呵,踏青一定會死的很慘。
蘇梓看到寧宣的模樣,卻是一臉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直接問踏青,說道:“寧宣曾經說過什麼話?”
“踏青……”寧宣冷聲在一邊提醒了一句。
踏青當然聽出了寧宣話中的警告,隨即笑呵呵的對蘇梓說道:“蘇姑娘,你若是想知道,那就等着你和王爺大婚的那一天吧,我一定會當着所有人的面,親口說出來的,而且,我保證,說出來之後,王爺從此以後一定會對你服服帖帖,老老實實……”
“踏青,你的話有點太多了,去門口看看那些大小姐們來了沒有!”寧宣一伸手,一把捂住了踏青的嘴,拽着她便往外面走去。
等到踏青被拽出去以後,蘇梓卻是更加好奇的追問寧宣,“你到底對你未來的王妃定下了怎樣的許諾,居然讓踏青這樣討好我?”
寧宣剛剛坐回大堂,一聽蘇梓這樣問,立馬裝出了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瞪眼說道:“我?我會下什麼許諾,就算是未來的王妃,也是要乖乖聽我的話,我怎麼還可能給她定下許諾呢,簡直癡心妄想,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似乎是因爲寧宣的態度,或者是別的原因,蘇梓的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反而變的有些冷冰冰了。
氣氛一下子僵硬在那裡,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的時間,踏青便從外面衝了進來,對寧宣說道:“爺,人都來了……”
寧宣回頭對蘇梓說道:“我們一起去迎接她們吧!——”
蘇梓沒有回聲,只是徑自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
寧宣看着蘇梓的背影,心中不解,自己是哪裡得罪她了,居然這麼快就變臉了。
如果說,蘇梓一開始邀請衆人只是一番客套話,那現在這些人居然毫不客氣的來了,那就算是有點太突然了。
十幾位大小姐全都來了,甚至連陸湘湘和柯笑塵都在其中。
她們一進來,便對着寧宣別院中的一切指指點點,時而發出讚歎,時而發出驚訝,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出乎她們的意料,是她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到的。
不過,寧宣卻是依舊面色不變,蘇梓平靜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蘇梓回頭對寧宣說道:“九王爺,您的廚子準備好了沒有,千萬不要讓我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丟臉啊!——”
寧宣不解的問道:“誰說要用我的廚子,皇上不是設宴了嗎,剩下的東西我都命人帶來了,而且都已經分別送到了她們的別院中自行享用了……”
“什麼,不是說好了讓她們來這裡吃飯的嗎?”寧宣一直守在蘇梓的身邊,她可從來沒有見到寧宣下命令啊。
“我說話的時候,你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我這裡,而且,我也說了,你和我累了,早早的便去歇息了,爲了彌補我們沒有盡到地主之誼,我便讓她們來別院中欣賞一番,你看我爲了你做出了多大的犧牲啊!——”寧宣有些叫屈的說道。
可是,他都是什麼時候說的,自己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呢。
寧宣沒有過多的解釋,拉着蘇梓便往一邊的走廊中走去,“我知道你是最不喜歡應付別人的,怎麼還會勉強你對着別人強顏歡笑呢,走吧,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就讓她們在這裡呆一刻,時間一到,踏青就會把她們都趕走的,到時候我們再吃飯聊天。”
這一切都太突然了,蘇梓完全沒有想到,寧宣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而且,居然連自己都考慮進去了。
兩個人相對無言的坐在寧宣的書房中,聽着外面時不時傳來一兩聲驚歎聲,好像就在他們的門口一般。
院落中,蘇如煙將整個別院打量了一番之後,便有些好奇的不停左右張望起來。
奇怪,蘇梓還有九王爺在哪裡,就算是他們累了想要休息,那也應該出來和她們說一聲啊,怎麼會這樣無禮的連個面都不露呢。
“哎,你,過來。”蘇如煙對着踏青招招手。
對於蘇如煙,踏青是很熟悉的,不過既然她這樣隨意的指揮自己,是不是也太不把他這位九王爺的隨身侍從放在眼裡了。
踏青笑着來到蘇如煙的面洽,笑呵呵的對她行禮,說道;“蘇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九王爺還有蘇梓呢?”蘇如煙開門見山的問道。
踏青一挑眉,隨即說道:“蘇小姐您還不知道嗎,王爺和蘇大小姐去休息了……”
“哼,姐姐有了九王爺的庇佑,果然是不簡單了,就連我這個親妹妹出現,她居然都懶得見上一面,可憐我那個老父親居然還一心盼望着女兒回去呢,我該怎麼跟父親大人交代呢……”蘇如煙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而且聲音還故意放大了不少,這樣埋怨的話,自然也被其他人聽到了耳朵中。
對於蘇梓,她們都是討厭的,一個人說了出來,其他人當然都會附和,一一都把矛頭指向了蘇梓。
“蘇小姐,你也被感嘆了,現在你姐姐已經被九王爺看重,自然會高人一等,且不說你,恐怕就連你的父親在看到她以後都要行禮吧,哎,官場禮數,哪裡是親情能夠比的了……”其中一名女子上前,假裝安慰道。
蘇如煙自艾自憐,點點頭,“姐姐說的對啊,是我想的太少了,身份之別,到哪裡都是不能忘記的,我現在居然還和她示好,一訴思念之苦,真是有點癡人說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