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熟悉而陌生的感覺侵襲而來,蘇梓直接想要用力的將寧宣推開,可是他的力道太大了,甚至有些霸道,不管不顧蘇梓的感受,就想要完全把她徹底的吞噬掉,將她整個人都含在自己的口中,再也不會放開,再也不會讓她走,再也不會讓她消失。
寧宣的吻很是熱烈,而且也很強烈,讓蘇梓無力還擊,甚至很快便沉浸在他的霸道之中無法自拔,那一刻她無法呼吸,只能任由着寧宣的擺佈,完全失去了自我。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少時間,當寧宣離開蘇梓的時候,她的眼前是一片片眩暈的感覺,什麼都看不清楚,卻惟獨看到了寧宣的那一雙眼睛,他是那麼渴望的注視着自己,眼神晦暗莫深,讓蘇梓不明白。
“蘇梓,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再也不會讓你從我的視線中消失。”
寧宣的話清晰無比的傳入到蘇梓的耳朵中,這一刻她總算是清醒了過來,目光怔怔的看着寧宣,半晌才吐出了一句話,“你在說什麼?”
寧宣冷麪看着她,還是那個模樣,可是好像更瘦了,白皙的臉都瘦成了尖下巴,看着更是讓寧宣心疼,而此時,她的嘴都已經被寧宣親的腫了起來,好像一條金魚一樣嘟着。
看着她這樣不知所謂的樣子,寧宣激動的心似乎還沒有平復下來,一把將蘇梓拉進了自己的懷抱中,緊緊的,生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
“哎呀,你弄疼我了……”寧宣的擁抱太霸道了,甚至完全沒有估計蘇梓的感受,她努力的想要從寧宣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可是卻讓他抱得更緊。
寧宣的聲音在蘇梓的耳邊響了起來,“痛就對了,看你這次還敢不敢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你居然整整消失了一年,一年的時間,蘇梓,你知道我是怎麼度過的嗎,我有多麼的想你,你知道嗎……”
從一開始的霸道,漸漸轉變爲溫柔的呢喃,就連蘇梓的心都跟着軟了下來,她伸出雙手輕輕的環住寧宣的腰,小聲說道:“我,我也沒有想到我居然會離開這麼久……”
自從墜入懸崖之後,蘇梓以爲自己和以前可以徹底的說再見了,她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可是忘記一切,可是每當午夜夢迴,從夢中驚醒,她腦海中所想的,居然還是那個讓她頭痛的寧宣。
明明她想要把一切都忘記的,卻終究是忘不了寧宣。
她不知道自己那是怎麼了,卻也是在漸漸的發現,寧宣已經不知不覺中入住了她的心裡,再也不能離開了,她曾經也懷疑過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把寧宣印刻在自己腦海中的,最後才發現,也許就在是她最無助的時候,向她伸出援手的,就是寧宣一人而已。
寧宣雖然很是紈絝,可是他卻是唯一一個向她伸出援手的人,也許是感動,也許是感激,但是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蘇梓忘不掉寧宣了。
“那你還要離開我,蘇梓你知道你的離開對我有多麼打擊嗎,我……”寧宣嘴角抽動了幾下,卻終究沒有把自己的委屈誇張的說出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寧宣了。
如果說以前的寧宣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大孩子,那現在他已經成爲了一個有擔當的將軍了,所有的苦,所有的難他都會全部都壓在心裡,再也不會說出來。
再一次把蘇梓緊緊的擁進自己的懷中,寧宣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響了起來,輕輕的柔柔的,“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蘇梓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可是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努力的把寧宣的懷抱掙脫開,一臉慍色的說道:“那你爲什麼把我從水中拽出來?!”
一下子轉變的太快,寧宣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遲鈍了一會兒才突然咧嘴一笑,說道:“誰讓你去我的水潭中洗澡了,我一來就看到了兩個女子在水中嬉戲,你說我能不好奇嗎,沒想到一把抓住了一條美人魚,你是上天賜給我的,那以後就只能屬於我了……”
寧宣不管不顧的又一次把蘇梓擁進了自己的懷抱中,眼神之中流露出難得的溫柔。
蘇梓在他的懷中翻了一個白眼,小聲說道:“誰規定的,那個水潭就是你的,是我們先發現的好不好?”
寧宣的聲音帶着一絲溫暖的笑聲,說道:“那個水潭是士兵們爲我挖的,不過你想要說是你的,我也同意,那是我們的。”
聽着他在自己耳邊的喃喃私語,蘇梓又是一個白眼,不再說話。
就當兩個人都沉浸在難得相遇的幸福中時,蘇梓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猛的擡起頭來,卻因爲用力過猛腦袋一下子撞到了寧宣的下巴上,差一點他的舌頭就要被咬掉了。
“啊……”饒是寧宣是鐵錚錚的男子漢,都忍不住痛的要掉眼淚了,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不想讓蘇梓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真不是故意的。”蘇梓一個勁的道歉,但是從她的聲音中也可以清楚的聽到他極力想要掩飾的笑聲。
“蘇梓!!!”幾乎是怒吼一般的聲音從寧宣的口中發出。
蘇梓身形一頓,小聲而無奈的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跟你說一下,玉真還在水中呢,我們要趕緊找到她才行。”
“不用你關心,寧啓去找她了,估計現在已經找到她了……”寧宣一把將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雙眼有些通紅的瞪了蘇梓一眼。
該死的,他現在嘴裡滿滿的都是血腥味。
蘇梓嘴角抽動的看着寧宣,想笑而不能笑,憋的真的很難受。
又一次將蘇梓擁進自己的懷抱中,寧宣深深的嗅了一口氣,鼻息間滿滿的都是蘇梓身上的味道,那樣的香甜,那樣的熟悉。
一年的時間,她沒有一點的改變,始終和他記憶中一模一樣,溫婉爾雅,淡看一切。
蘇梓輕輕的擡起頭,不停的拍打着寧宣的後背,半晌,才終於說出了一句話,但是聽她的聲音似乎已經到了極端。
“寧宣,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勒我的脖子,我真的不能呼吸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