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兒哭哭啼啼的把自己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蘇寅聽完之後,直接怒聲說道:“煙兒啊煙兒,你怎麼就這麼傻,居然會相信蘇梓的話,她就是在故意騙你的,你居然還這麼輕易的上當了!”
安姨娘不忍心,趕緊說道:“老爺,你也別老是埋怨煙兒了,現在楚楚已經被帶走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蘇寅皺眉站在那裡想了半天,最後皺眉說道:“從現在開始,不管是誰找你們都稱病不見,什麼話都不要說,等着我回來。”
一看蘇寅要出去,安姨娘也是趕緊問道:“老爺,你要去哪裡?”
“哪裡,我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去找齊可勝了!”
事不宜遲,現在是在和九王爺爭奪時間了,蘇寅當即下令讓老管家馬上準備馬車,換了一身衣服之後,蘇寅就趕緊往九門提督衙門趕去。
可是當他來到衙門門口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寧宣那清一色的高頭大馬,他還是晚了一步。
此時的寧宣正正襟危坐在衙門高堂之上,而齊可勝則是一臉緊張的坐在下座上,從九王爺來了之後,他就坐在那裡一句話都沒有說,來到這裡到底是怎麼也意思,齊可勝也是弄不清楚了。
其實不就是爲了昨晚蘇府發生的事情嗎,如果寧宣是想要人,有蘇煙兒的證詞在,齊可勝也是有理由拒絕他,如果寧宣是有別的意思,那他倒是說出來啊,這樣一句話都不說,齊可勝完全摸不透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這樣一來,就算是想要張口,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當聽下人來報蘇寅來了的時候,齊可勝趕緊讓他進來,現在自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只好讓蘇寅過來查探一下。
蘇寅進來,先是看了一眼寧宣,隨即低頭行禮,然後轉向齊可勝,張口就說,他想要將蘇梓帶回去。
這是什麼說法,現在九王爺在場呢,蘇寅直接將蘇梓要回去,且不說齊可勝該怎麼處理,不管哪一樣,都會讓九王爺抓住把柄的。
若是讓蘇梓回去,那他就等於徇私枉法,如果讓蘇梓留下,那不就等於將九王爺得罪了嗎。
說來說去,蘇寅不就是給自己出難題嗎。
“蘇大人,東武律法你也是知道的,你現在跟我要人,你說,我該不該給你啊!——”
齊可勝臉上沒有表情,一雙眼睛卻是在質問蘇寅,既然他給自己出難題,那自己就把這個問題踢給他。
蘇寅一愣卻也是沒有想到齊可勝會這樣說,想了想,趕緊說道:“齊大人,是給你添麻煩了,蘇梓是我的女兒,而蘇煙兒也是我的女兒兩個人之間肯定是有了什麼誤會,所以纔會讓蘇梓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本官想了想,還是把蘇梓帶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齊可勝一聽,卻也是有點讚歎蘇寅的說辭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本官還是向九王爺徵求一下意見吧,王爺,您說這件事情就此罷休,行還是不行?”
說到這裡,蘇寅也是心裡奇怪,九王爺來到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用眼神示意齊可勝,可是齊可勝根本就連搭理都沒有搭理他。
寧宣深深的喘息了一口氣,隨即有些無力的說道:“皇上命本王前來接蘇梓去給婉心郡主治病,之前她住進蘇府的時候就提前說好了,要有一個安靜安穩的環境,你們將她這樣折騰一番,到時候婉心郡主的病能不能治好,本王是不知道,不過,皇上會不會怪罪到你們身上,本王也就不知道了……”
說罷,寧宣站起身來,對齊可勝說道:“把蘇梓帶出來,本王帶她看完婉心郡主之後,還會把她送回來,至於到底該不該放,你們自己看着辦。”
說完,寧宣便大步走了出去,直接去了衙門外的高頭大馬前等待着蘇梓出來。
當那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寧宣的面前時,寧宣緊張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早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寧宣在得知蘇梓發生的事情之後就坐不下了,可是若不是蘇梓提前交代了,在蘇府發生的事情她要自己解決的時候,寧宣早就衝過去將蘇寅好好的斥責一番了。
“你沒事吧?”寧宣來到蘇梓的面前,輕聲問了一句。
蘇梓淺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走!”寧宣翻身上馬,向蘇梓伸出了白皙的手。
兩個人一起坐在馬上,隨即疾馳而去,轉眼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
來到將軍府的時候,齊穹海已經站在門口等不及了,遠遠的就看到了寧宣和蘇梓坐着高頭大馬來了,趕緊跑了過來,當看到蘇梓一身單衣穿着的時候,本來心裡就窩火的他,說出話來更是難聽。
“蘇小姐還真是讓本官好等啊,雖然你說你能治療婉心的病,但是到底是什麼樣的結果,那也要我們看到效果才行,這還沒有怎麼樣呢,你居然都讓本官在門口久等了,蘇小姐,本官就算是給你行禮了……”
蘇梓在寧宣的攙扶上翻身下馬,站在一邊看着齊穹海卻也是一句話都沒說。
寧宣走上前去,卻是拉着蘇梓徑自從齊穹海的身邊走過,空留下了一句話,“齊大人,蘇梓是剛剛從大牢中出來的,你還在這裡說話,膽子還真是不小。”
齊穹海一愣,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一路往前,皇上已經坐在婉心的房間中等的不耐煩了。
寧宣和蘇梓正要進去,卻被陳平年一把攔了下來,將兩個人推到了一邊去,“怎麼現在纔來啊,皇上都等不及了……”
寧宣皺眉說道:“這個蘇寅,不分青紅皁白,居然把蘇梓關進了大牢中,我是剛剛把她從大牢裡面帶出來的。”
“哦?”陳平年也是奇怪的看了一眼蘇梓,不是說讓她靜心想治療方法嗎,怎麼現在卻被關進了大牢中。
廢話少說,寧宣便拉着蘇梓進入到了婉心的房間中,兩個人一起對皇上磕頭行禮,換來的當然是皇上的一番指責。
“蘇梓,讓朕等的人,你是第一個,也是僅此一個。”
蘇梓面無表情,直說道:“民女何德何能居然讓皇上等,民女不是不敢來,而是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