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了自己和大皇妃之間的名聲,那也就讓大皇子的臉上蒙羞,自己和大皇子之間也會因爲大皇妃而出現隔閡,至少,是肯定不會再有所來往了,那大皇子就會變成孤立無援,在整個皇宮中除了寧啓之外,再也沒有關係比較好的人了。
那大皇子肯定也就會失去了自己的幫助,到時候,會對誰最有利,那也是不言而喻的。
不管怎麼樣,或者最後誰來當皇上,寧宣都不會讓他們利用自己而得勢的,反正他是最不喜歡被人利用的。
那眼下的這個大皇妃該怎麼辦呢,總不能讓她一直在這裡躺着吧,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們朝陽宮還是首當其衝,而自己也是肯定逃脫不了的。
這個幕後黑手不管是誰,寧宣是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的,如果是後宮妃子,他是有絕對的能力和她們較量,如果是那些皇子王爺們,那就更好了,男人之間的戰鬥,憑什麼要拉上女人來說事。
算了,還是不要亂想了。
寧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直接站起身來往朝陽宮走去,而大皇妃也被他抱在了懷中,事到如今,麻煩已經砸在了自己的手中,他是想甩都甩不掉了。
在朝陽宮的一側,有一個廢棄不用的小屋子,那是寧宣以前想要用來養狗的地方,誰知,狗屋子都建好了,偏偏太后是說什麼都不讓他養狗,最後只能作罷。
這個時候留給大皇妃用正好,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的大皇妃居然會屈尊躲在狗房子裡面吧?其實寧宣這樣做,也算是在報復大皇妃,誰讓她故意欺騙自己呢。
把大皇妃放到裡面之後,寧宣直接轉身就走了,回到自己房間中,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就想起了那個被關在狗房子裡面的人,越想寧宣也是覺得有趣,不過這樣做也是對大皇子的不尊重,他還是要把大皇妃趕緊弄出來才行。
在自己的寢宮中,寧宣是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隨便找一個理由就能裝作突然發現大皇妃,然後再把她送回到離天宮就萬事大吉了。
可是,當寧宣來到那裡的時候,在外面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到大皇妃的身影,當他心中奇怪的時候,走上前去一看,裡面早已經空空如也,沒有人影了。
肯定是壞事了!
早就想到了大皇妃會出現在那裡就是有心人的故意安排,一計不成他們肯定是另生一計,趁着半夜時候偷偷把大皇妃帶走,然後再放到他寢宮的別的地方。
這樣一來,那就真的是坐實了他九王爺和大皇妃私通的罪證,說什麼都說不清楚了。
現在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寧宣趕緊命令整個寢宮的人徹徹底底的打掃一下寢宮,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而且,一定要留意一些可以藏人的地方,誰知道這個大皇妃會不會心生害怕故意躲起來呢。
最後,所有的下人們把整個朝陽宮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大皇妃的身影,而寧宣的心裡也是有些奇怪起來,低頭皺眉想了一會兒,隨即便想到了一個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望鶴亭。
現在的望鶴亭其實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了,但是因爲有寧宣的命令也沒有幾個人敢進去,現在是打掃朝陽宮,和望鶴亭也沒有一點關係,那些搜索的人自然不會去那裡了。
當寧宣在望鶴亭中找到大皇妃的時候,她正躲在一棵大樹的後面睡覺,可能是在半夜時候來的,整個身上都是潮溼的一片,身子蜷縮在一起,看起來昨晚也是不好受。
望鶴亭地方不小,但是想要容留一個人,也是足夠寬裕的,寧宣把她抱到了一個專門供人休息的暖房之中,這裡的氣溫相對來說要比較高,對於大皇妃身體恢復也是有很好的作用。
一直等到了中午時候,大皇妃從有了點甦醒的跡象,寧宣就坐在她的一邊,一看到她醒了,便把面前的茶杯中倒滿了茶。
睜開眼睛,看了看寧宣,又看看看面前的茶杯,大皇妃沒有說話端起茶杯便一飲而盡。
“再來一杯。”
冷漠的表情,幾乎命令一般的口氣,這樣的大皇妃,寧宣還真是沒有見過,不過她的神智清楚就行,寧宣還真有點擔心她醒來後會大喊大叫說自己站了她的便宜,那就又理說不清了。
一連喝了三杯水以後,大皇妃纔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擡起眼眸看了寧宣一眼,冷漠的說道:“我是被你帶來的?”
這樣的眼神,如果換做了別人寧宣肯定是要生氣的,可是當他面對大皇妃的時候,一想起先前她故意騙自己的情景,寧宣也是起了一份玩心,難道只能讓大皇妃騙他,他就不能騙大皇妃了嗎。
點點頭,寧宣一臉誠懇的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了,他也是很體貼的將狗房子換成了客房。
這些話聽在大皇妃的耳朵裡並沒有什麼意思,“看來昨晚將我打暈的人並不是你,我還有事,告辭了……”
說完,大皇妃起身就要離開,可是寧宣卻一把攔在了她的面前,她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可是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她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呢。
“大皇妃,稍等片刻,你我之間的事情,好像並沒有說完呢。”寧宣頗有曖昧的湊近大皇妃說了一句。
誰知,大皇妃居然一臉嫌棄的退後了兩步,瞪着寧宣說道:“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說完了我還有事呢。”
這是什麼態度,自己都不着急她着什麼急呢,不過既然如此,寧宣更是要慢慢說了,萬一說錯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大皇妃,你知道嗎,你和我的九王妃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可我知道,你並不是她,但是,爲什麼你會有一個和她一樣的性格呢,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寧宣重新坐了下來,挑眉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大皇妃。
聽到寧宣這樣說,大皇妃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驚訝的表情,只是奇怪的看了一下他以後,緩緩的說道:“九王爺,有些事情既然心裡已經清楚那就不需要再裝模作樣了,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既然大皇妃這樣爽快,最爲九皇叔的寧宣也沒有必要再拐彎抹角了,他直接說道:“大皇妃,我一直認爲女子還是安分守己比較好,畢竟女子話多,稍有不慎就會得罪人,或者說出不該說的話,可是你偏偏是個例外,不僅話多,而且閒事也是不少,我真的很好奇,你這樣和我糾纏不清,到底是想要怎樣?”
這樣的話,的確有些言辭過激了,畢竟,大皇妃的身份擺在那裡,不管她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寧宣都是要顧及到她的身份。
可是這一次寧宣完全沒有顧及大皇妃的身份,簡單明白的把自己要表達的話說了出來,簡直就是在直接打大皇妃的臉,饒是大皇妃早已經有心理準備,此時也是受不了的。
果然,大皇妃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寧宣的面前,大聲說道:“寧宣,你居然這樣說我?!”
寧宣也是不甘示弱,直接站了起來,微笑面對大皇妃的指責,說道:“我爲什麼不敢,既然我是九王爺,你是大皇妃,你都可以不顧及身份的直接稱呼我的名諱,那我也根本不需要再顧忌你的一切,就算你是大皇妃又怎樣,就算是我身爲大皇子的九皇叔,我也沒有必要因爲你而瞻前顧後!”
既然寧萱已經這樣說了,大皇妃更是無言以對,不過她看起來還是氣得不輕,一張小臉氣的緋紅,卻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對了,大皇妃,你所在的地方還是我的寢宮,如果你沒事了,那就趕緊離開吧,說實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寧宣還別有深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大皇妃。
“我還真是不喜歡你呆在我的寢宮裡面。”寧宣的眼神盡是嫌棄之意。
“你!”大皇妃在後面氣的直跺腳,而寧宣卻早已經走遠了。
對於這個大皇妃,寧宣也是徹底的失望了,想不到這個大皇妃的真面目居然是如此的令人厭惡,蠻不講理,自以爲是,目中無人,真不知道墨夜到底是看上了她的什麼地方,居然還會對她言聽計從。
想到這裡,寧宣也是心中一驚,如果這個女子回去之後,真的對墨夜說上一些不該說的事情,那他要怎麼解釋呢。
想了想,寧宣也是覺得,或許這個女子根本就不適合出現在墨夜的身邊,這樣只會拖墨夜的後腿。
在大殿中想了半天,寧宣越想越是覺得自己讓大皇妃回去是一個錯誤,心中懊悔不已,最後居然漫不經心的又來到了望鶴亭之中。
可就在他閒逛的時候,突然從上面掉下來了一串沒有了葡萄的葡萄枝,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寧宣的腦袋頂上。
寧萱擡頭一看,居然是大皇妃,她爬到了樹上,此時正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很是愜意的休息着。
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寧萱看着樹上的那個可人兒說道:“你給我下來!”
寧萱語氣中的氣憤,是人都可以聽的出來,偏偏就是大皇妃,居然躺在樹上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
越是如此態度,寧宣的心裡越是氣憤,隨即一提氣直接施展輕功也飛到了樹上,站立在大皇妃的對面。
這樣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連大皇妃也是有些始料未及,她微微睜開了眼睛看了寧宣一眼,隨即說道:“怎麼?九王爺是打算把我扔下去嗎?”
寧宣的確是有這樣的想法,這個大皇妃還真把望鶴亭當成自己家了,居然還爬到樹上睡覺扔垃圾!
可是就在寧宣伸手要抓住大皇妃的衣領時,她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眼角帶笑的看着寧宣,語氣之中頗有曖昧。
“九王爺,你可是我的叔叔,難道就要這樣利用身份來佔你的侄媳婦便宜嗎?如果九王爺想要利用身份來壓制我,那我也是無話可說了……”
大皇妃張口閉口之間全是暗中指責寧宣利用身份欺負她的意思,這樣一來,寧宣還怎麼下的去手呢。
誰知,大皇妃還不依不饒,挺胸向前,嘴裡不停叨叨,“九王爺,你剛剛都伸出手來了,是要打算幹什麼呢,欺負您的侄媳婦嗎?”
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寧宣看着大皇妃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似乎從始至終她都根本沒有把自己當成王爺,也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做大皇妃,從她的表情,說話的語氣中看,這個女人似乎就是在故意和自己糾纏。
沒錯,明明自己都要妥協了,可她還是不依不饒,再加上以前她和墨夜在一起的時候那種端莊大方的樣子,着實令人很難把前後的她當做一個人。
如果,這纔是大皇妃的真面目的話,那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在故意演戲了,試問,大皇妃這樣大大咧咧有頭無腦的性格,能把演技演的那麼好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那如果反過來,性格端莊穩重心思縝密的大皇妃,如果想要演一個蠻不講理的人,她能夠做到嗎?
答案當然是信手拈來。
想到這裡,寧宣也終於明白了,在自己面前的原來就是一個唱戲的,戲唱的好,演的真,越是如此,那就證明她越是想要掩飾些什麼,可是什麼東西居然會和大皇妃有關,還會讓她這樣費盡心思的去掩飾呢。
寧宣的目光緊盯在大皇妃的臉上,似乎是想要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什麼破綻,可是很遺憾,大皇妃瞪着那雙大眼睛也一直在盯着他瞧,眼神表情上沒有一絲能讓人察覺的意外。
儘管如此,也並沒有戳破大皇妃的陰謀,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隨即說道:“隨便你怎麼說,我都不會過多糾纏,大皇妃你請便。”
說完,寧宣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走。
一看他要走,大皇妃立馬就急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要去哪裡?”
回頭看了一眼緊握住自己胳膊的那隻手,寧宣直接一巴掌就把那隻手推了下來,“大皇妃,一個女子如果都不自重,還指望誰能在意你?”
言語之中的諷刺溢於言表,看在大皇妃的眼中也是有一絲詫異。
“你……”明明知道寧宣就是在故意貶低自己,可是話在口中大皇妃就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正在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踏青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了進來,“爺,大皇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