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靈澈蘇不是那種人,可她現在想要爲官,那就必須要改變自己,南飛燕不是對靈澈蘇沒有信心,只是有點不太相信她能夠勝任這個職位。
畢竟,南飛燕和靈澈蘇仔細算來,兩個人才剛剛認識沒有幾天的時間,就算是南飛燕仗義出手,他也不太相信,靈澈蘇是一個能當官的料。
“我確定我可以做到,你就說你幫不幫我吧!”靈澈蘇不想解釋什麼,也懶得廢話了,她只是想要從南飛燕這裡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南飛燕看着靈澈蘇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清澈,好似一汪清水一般,裡面波光粼粼,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一絲隱瞞,卻也讓南飛燕捉摸不透。
“那好吧,按照你所說的,是要讓我爲你*?”南飛燕問道。
靈澈蘇毫不顧忌的點點頭,她就是這個意思,想要讓她去考官,那可真是要難住人了,可現在就沒有不能用錢辦不到的事情,只要有錢,靈澈蘇想要什麼官就可以得到什麼官。
南飛燕也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呵呵一笑,很是市儈的問道:“那好吧,既然讓我替你*,那你能告訴我,*的錢你什麼時候還我?”
靈澈蘇一愣,她可沒有想到南飛燕還沒有出手幫自己居然先來算賬了。
“或者……”南飛燕又接着問道:“你是打算借我多少錢來*,什麼時候準備還清,是一次性還清,還是打算分幾次還,利息有嗎,可以給我多少?”
南飛燕的話還沒有說完,靈澈蘇站起身來就往外面走去,她就知道找南飛燕這個掉進錢眼裡面的人幫忙,就等於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只會把自己直接埋進去,絕對喂不飽他的。
眼看着靈澈蘇要走了,南飛燕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不過靈澈蘇如果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南飛燕也是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給她*了。
走到門口的位置時,靈澈蘇轉身又回來了,對南飛燕說道:“幫我買一個順天府尹吧,我覺得這個比較適合我,至於欠你的錢,我是一定會寫上欠條在規定時間內全部還給你的。”
說完,靈澈蘇也不管南飛燕故意做出的驚訝表情,徑自走了出去。
一提到簽字畫押,靈澈蘇不知不覺的又想起了霍東流這個人,也真是奇了怪了,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自己怎麼還會想起他呢。
真是有點欠了,畢竟霍東流可不是一般人,那也是靈澈蘇躲都躲不及的人,如果再犯到他的手上,自己估計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或許,如果自己當上順天府尹後,就可以更好的找到老人的下落吧。
看着前方陽光明媚,靈澈蘇壓抑了幾天的心裡也終於好受一點了。
可是,南飛燕卻是犯了難,靈澈蘇說話到底有沒有經過大腦啊,她想要一個順天府尹就能有一個順天府尹騰出位置來讓她做嗎。
這哪裡是打算*啊,這就等於是強官了,而且還張口就說出了一個*,難道在京城買一個官就像他在菜市場買菜一樣輕鬆嗎。
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了!
可是靈澈蘇既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着實讓南飛燕感覺到好奇,既然她想讓自己出手幫她,那就一定要拿出一點代價出來,或者是秘密交換。
直到現在南飛燕都不確定,這個靈澈蘇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看她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卻也不像是隱藏着什麼大秘密。
但是如果她身上真的沒有什麼秘密,那又怎麼會得罪那樣的大人物,而且現在的靈澈蘇看來,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了事,或者她只要一走出這個南府的大門,只要讓人知道自己是靈澈蘇,恐怕以後靈澈蘇就沒有什麼好日子可過了。
現在靈澈蘇想要*,那南飛燕也是覺得自己有這個必要讓她出門走上一趟,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她永遠都不會明白,自己對她是多麼重要。
“靈澈蘇,既然是你拜託給我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快完成的,但是你看今天的天氣這麼好,你來到京城還沒有好好出去玩過吧,怎麼樣,要不要讓我帶你出去轉轉?”南飛燕快步從大廳中走了出來,來到了靈澈蘇的身邊。
是時候該出去看看了,如果連京城現在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怎麼和皇宮裡面的人打交道呢。
想到這裡靈澈蘇也是點點頭,隨即對南飛燕說道:“那好吧,你沒事吧?”
被靈澈蘇這樣一問,南飛燕倒是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有點什麼問題,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搖搖頭,“沒事啊,我就是一個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公子哥。”
這個笑話倒是沒有換來靈澈蘇的笑容,她卻是很認真的說道:“那好吧,你讓他們準備一輛馬車,帶着我把整個京城仔仔細細的轉上一遍,哪裡都不能錯過。”
這一下子,南飛燕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在京城裡面轉悠?那有什麼可玩的,可是既然靈澈蘇提出來了,南飛燕也不好多說什麼,只不過他的心裡實在是不喜歡,埋頭便往前面走去。
走了兩步,南飛燕又回過頭來,有點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是打算在京城裡面轉悠?”
靈澈蘇卻很是確定的點點頭,她就是這個意思,只有在京城之中才能看到皇宮,才能看到現在東武的狀況。
真不知道,東武在最近十年之中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其實在山林之中的時候,靈澈蘇也是發現過再山林中白色信鴿來往,可是那些傳遞消息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摻和過,不爲別的,就是不想知道外面的一切。
而且,那個時候的靈澈蘇也是覺得,自己和東武,京城已經沒有任何接觸的機會了,就算是以後她會離開山林,也只不過是浪跡天涯,從此永爲自由人。
要知道,靈澈蘇可是從小就敬佩那個人,也只有在他的薰陶下,靈澈蘇纔有了浪跡天涯的念頭,如果她知道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離開山林,卻只是爲了完成別人的事情,當初的她也就不會想着把自己變成那麼優秀的人了。
雖然現在的靈澈蘇還是自由了,可也沒有幾天可以自由了,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多的她都不敢想象。
南飛燕的僕人辦事效率就是快,還沒有眨眼的功夫那輛馬車就已經準備好了,畢竟是要出門的,南飛燕也肯定是要把自己好好的打扮一下,風流倜儻是他的特點,就算是在京城中招搖,他也絕對不會讓那些女子們移開自己的視線的。
當靈澈蘇一進入馬車中正好看到南飛燕那張笑的都快要擠出水的臉時,她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畢竟在京城中不缺什麼有錢人,尤其是那些京官們,他們的馬車在京城中也是有獨特的標誌,那中豪華和尊貴,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
偏偏,南飛燕就是不懂得什麼是低調,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官員,只不過是在京城有一處宅子而已,到現在都沒有人見過他和十一王爺有什麼來往,偏偏,他就是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其實靈澈蘇驚訝的也不是馬車,而是南飛燕的打扮。
南飛燕身穿明蘭色長袍,腰間束帶上掛着一個碗口大小的玉佩,看似樸實,但裡面卻是極其複雜的紋路,如果是外人第一眼看過去肯定不會注意什麼,但只要是有點眼神的人都可以看的出來,那個玉佩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玉面光滑如明鏡,裡面的紋路錯綜複雜,卻是一環接着一環,從來沒有重複過,更何況那可是從南海海底挖出來的璞玉精雕細琢而成,聽說,皇宮裡面也僅僅只有一塊還沒有敢雕琢的白玉石而已。
而南飛燕的膽子也太大了,如此上好的玉他居然給弄成了一個玉佩,簡直就是在……簡直要讓那些愛玉之人哭死了。
再看南飛燕手中拿着那把扇子,白麪墨字,很是簡單,但是如果仔細看來,那白麪在陽光下會散發出柔和的金光,原因無他,只是在扇骨裡面有金色摻和其中,對於懂扇子的人,這一點都是無可厚非的。
可是南飛燕的這把扇子卻有着與衆不同之處。
不得不說的是,南飛燕非常喜歡炫耀,所以他手中的扇子可絕對不會有金絲摻雜,而是全部都用金線勾勒的白色扇面做成的。
在南飛燕的手中拿着的可不是一般普普通通的扇子,那簡直就是一大塊金子啊。
有這個必要嗎?靈澈蘇坐在南飛燕的對面,非常不屑的上上下下把南飛燕從頭到腳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那種鄙視的眼神,南飛燕自然是察覺到了,不過想要無聲的鄙視他,南飛燕也是絕對忍不了的。
“怎麼,跟我坐在一起你覺得自己太寒酸了?”
和南飛燕一比,靈澈蘇的確是太寒酸了,她最是不喜歡引人注目,自然也是挑選着最是普通的衣服來穿,本來只是爲了看一下京城而已,在南飛燕看來,這簡直就是要在整個京城之中相親了。
“如果你想要陪着我一起,那你就必須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在前行的路上,靈澈蘇也是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南飛燕太過招搖了,如果現在被人看到靈澈蘇和他在一起,那再過幾天等她當上順天府尹的時候,勢必會隱忍非議,靈澈蘇可不想因爲和南飛燕在一起,而耽誤了自己的時間。
南飛燕本來還想要爲自己爭辯幾句,可是一看到靈澈蘇像他投來的那種警告的眼神,自然也是知道無話可說,只好無奈的點點頭,表示默默贊同了。
在京城中轉上一遍,讓靈澈蘇對京城的一切也是有所熟悉起來,甚至南飛燕還充當解說員,把京城中的官員還有和皇上的關係,甚至後宮中的一些事情都在路上跟她簡單的說了一下。
京城的事情還沒有了解透徹,轉眼之間天都已經黑了,靈澈蘇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中午的時候到底是吃了點什麼,現在已經餓的肚子咕咕叫了。
“還真是很餓了,我們去找豐酒樓吃飯吧!”不得不說的是,靈澈蘇的確是喜歡找豐酒樓的飯菜,想不到這個酒樓開張二十年了,手藝卻一點都沒有遜色過。
這一次,靈澈蘇也打算和兆豐酒樓的掌櫃好好談一談,有些事情自己以後可能就要用到他們了,隱藏了這麼久,兆豐酒樓還是沒有改變過一點,想來他們也是有點等不及了。
兆豐酒樓的老闆已經四十多歲了,看起來還是很精神,往櫃檯前一站,那種老闆的架勢立馬就出來了。
畢竟是一個在生意場上混的時間很久的人,對於一些客套話自然也是說的很溜,當南飛燕和靈澈蘇一前一後從兆豐酒樓的大門口走進來的時候,掌櫃的直接就雙手抱拳向南飛燕走了過去,同樣的,掌櫃的眼睛也已經早就看到了跟在後面的靈澈蘇。
“哎呀,南公子好久不見,樓上請。”掌櫃的一套話說下來,都已經把南飛燕送到樓梯口了。
等來到樓梯口的時候,南飛燕卻也開始交代了,“還是那幾樣小菜,再給我們準備一壺好酒。”
掌櫃的一個勁的點頭稱是,臉上笑得眼睛都沒有了,自然有機會認識新客戶,掌櫃的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哎呀,這位公子真是面生啊,以前怎麼沒有見過啊?”掌櫃的掃了靈澈蘇一眼,順便看向南飛燕等着讓他介紹。
“這位是……”南飛燕的話說了一半,就被靈澈蘇打斷了。
“秦掌櫃,我是第一次來到兆豐酒樓,你自然不認識我,我叫靈澈蘇。”靈澈蘇雙手抱拳,對着掌櫃的點點頭。
掌櫃的一愣,有點奇怪的看着靈澈蘇。
而已經走上一個臺階的南飛燕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指着靈澈蘇說道:“人家掌櫃的都被你說愣了,他根本就不姓秦,兆豐酒樓的老闆自然是姓趙了,你啊,沒來過京城果然是什麼都靠聽說啊!!……”
聞言,靈澈蘇的臉上卻也是沒有多少尷尬,有了南飛燕的話,趙掌櫃的臉上也終於出現了一絲緩和。
“原來是趙掌櫃的,在下剛纔失言了……”這一次靈澈蘇纔對趙掌櫃的行了一禮,也沒有在意掌櫃的剛纔的眼神,直接跟着南飛燕一起上樓去了。
等到了二樓,南飛燕一回頭看到掌櫃的還站在樓梯口那裡發愣,隨即喊道:“掌櫃的,你怎麼了?”
猛然回過神來,掌櫃的卻是臉上帶着一絲難堪的露出了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