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顧輕薄笑笑,笑容溫和。
“當然啦,這個所有人都知道的嘛。”阿好信誓旦旦的說。所有人都知道呢,那怎麼沒有人知道原主被羌流晴發現了破綻,欲置她於死地呢?而且,身爲她的隨嫁丫鬟,這個阿好卻能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面前,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是不是就有點太奇怪了?
顧輕薄撫了撫額頭,對於沒有原主的記憶一事不禁耿耿於懷,倘若她有點記憶,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麼無助。
“好了嗎?”羌流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好了,這就出去。”阿好立即回答道,扶着顧輕薄的胳膊,收斂起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朝外走去。
一路無語,羌流晴在前面一直引路到門外,出行的馬車早已準備好。
“王爺,王妃,車輛準備妥當了。”五十多歲的管家蘇忠,畢恭畢敬的上前行禮,消瘦的臉龐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帶着一副精明幹練之氣。
顧輕薄看了看羌流晴,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要同行。前兩天宮裡的事情阿好早已告訴她,她的皇兄想要見她被王爺回絕了,爲此阿好還沮喪了幾日,不知爲何,今天卻突然答應讓她去見皇兄,是有什麼意圖嗎?
“王爺,要同行?”顧輕薄開口。在場的人雖然低着頭,可顧輕薄這句話,衆人還是偷偷將目光投向她的身上,三天前的場景衆人可沒有忘記,難不成——王妃今天又要當衆忤逆王爺?
羌流晴臉色鐵青,其實一直以來都沒有好過,“當然,本王的王妃去見皇兄,我這個做丈夫的不去豈不是落得一個招待不週的話柄?”
顧輕薄點點頭,“王爺請。”回答出乎衆人的意料,就連羌流晴也是身子微微一頓,似是沒有料到她這次會如此順從。
站在一邊的蘇管家,自始至終面帶微笑,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之色。此人深不可測,絕不是他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顧輕薄
暗暗道,眼角的餘光一直注視着面前這位管家,之前並未見過他,第一次見面,也不好直盯着他看,以免露出破綻。
顧輕薄點點頭,“王爺請。”回答出乎衆人的意料,就連羌流晴也是身子微微一頓,似是沒有料到她這次會如此順從。
站在一邊的蘇管家,自始至終面帶微笑,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之色。此人深不可測,絕不是他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顧輕薄暗暗道,眼角的餘光一直注視着面前這位管家,之前並未見過他,第一次見面,也不好直盯着他看,以免露出破綻。
“蘇管家,你就不用去了。”羌流晴注意到顧輕薄眼中的疑惑,想到她失憶的事情,言辭間算是提醒了她一下面前這個人的身份。“本王跟王妃去,大約半日可回。”
“屬下明白。”蘇忠恭敬的往後退了幾步,讓出位置來。羌流晴‘扶’了一把顧輕薄,讓她先上去。
顧輕薄微微皺了皺眉頭,外人看來王爺很貼心,可她知道,他抓着她手臂的手,力道有多大,要是她不順着的話,難免開戰。
好吧,她現在不想這麼幹。驛館處於京城的郊區,依山傍水,環境優雅。馬車經過半個多時辰的顛簸,才停下來。
顧輕薄一路上觀望着沿途的風景,第一是觀察地形路線,第二也避免跟同一車廂裡的人說話,儘可能的不去招惹面前這個男人,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當然,如果此男也這麼想的話。但很明顯,此男爲賤男。
“你可是想念你皇兄了?”馬車停下,羌流晴的話語飄到耳邊,顧輕薄轉頭面對他,嘴角的譏諷顯而易見。“我失憶了。”
是啊。她失憶了,這是最好的搪塞之詞,怎麼能要求一個失憶的人回答她記憶中的事情呢?她不記得,真的不記得。
“四王爺,王妃到。”驛館門外,侍衛洪亮的聲音響起,立即傳來匆匆的腳步聲。顧紅笑早已等候多時,聽到傳
報立即從驛館走了出來。
羌流晴先下了車,又伸手攙扶顧輕薄,顧輕薄掃了一眼,終是沒有拒絕,將手遞了上去,彎腰下車的瞬間,眼角的餘光剛好看到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從驛館裡出來,再看相貌,整個人都僵在當場。
怎麼會是他?顧輕薄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即恢復了常態,由羌流晴攙扶着下了馬車朝驛館門口走去。
“皇妹!”輕輕的呼喚聲響起,顧紅笑腳步飛快的來到顧輕薄身邊,看着她的眼神有着濃濃的情誼,說話間人已經來到了顧輕薄身邊,伸手就要扶着她。
“咳!”羌流晴輕咳一聲,用身子隔開顧紅笑,看向他的眼神帶了一絲警告的意味,“素聞南都國君王疼愛皇妹,看來確實不假,不過規矩還是要講的。”
顧紅笑臉上有了一絲尷尬,礙於場合,便笑道:“王爺說的極是,一路辛苦,還是先到裡面休息吧。”說着在前面引路,轉身的瞬間眼角的餘光掃在顧輕薄身上。
顧輕薄默不作聲,任由羌流晴牽着她的手一路進了驛館。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爲何南都國的君王顧紅笑會是前幾日出現在她房間並自稱是她師兄的君墨染?難道是長相相同?不可能,世間怎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呢?況且,望向她的眼神,同樣的炙熱,那是超脫了兄妹之間的更深的一種感情,或者——說是愛。
兄妹之間,怎會有愛?
深深的疑惑困擾在顧輕薄的心頭,她不自覺的微微皺起了眉頭,她發現,事情越來越麻煩,遠比她想象中要麻煩很多。若是顧紅笑就是君墨染,那麼他的武功,她是見過的,絕不是她能相抗衡的,那她想要的自由,究竟能不能實現了?
顧紅笑轉身坐下,目光剛好迎上顧輕薄投來的打量的眼神,眼中有什麼東西黯淡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
僅僅是細微的變化,可顧輕薄觀察到了,方纔他眼中分明是一絲心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