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瀟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行風!”
“冷少,上次你讓我查的事兒有眉目了。”
“哦?說來聽聽。”
冷逸瀟雖然和紫萱分手了,可他確實還在查那件事的參與者,那是他欠紫萱的,是他答應過的,他就一定會做到。
“那個肖像是個地痞混混,同夥有好幾個,在那個圈子還小有名氣。”
“是嗎……想辦法把他帶過來見我。”
“是!我馬上去辦。”
……
而趙明那邊也查得有了結果,給紫萱打了電話。
“你說……查到了?那我馬上去你那,你等我啊!”
……紫萱趕到趙明的辦公室,趙明把幻燈片放出來說道:“這個人叫張立,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
整日遊手好閒,淨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身邊也有一個小團伙,當地人都知道他,他是所裡的常客了。
但由於都是些偷盜的事,拘留幾日也就放了。”
“謝謝,我明白了。把他的活動地址給我,我去會會他。”
紫萱心裡的憤恨壓抑得太久,她必須要發泄出來,否則肯定會把自己逼瘋。
盯着幻燈片上的人,再想到那天發生的一幕幕,紫萱幾乎要噁心作嘔,不找他算賬,她誓不爲人。
趙明關切地說:“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啊!誰知道他們急眼了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次和上次不同,我有充分的準備,而且我不想連累你,你已經幫我大忙,這就足夠了,接下來就是我的事兒,我會小心謹慎的,你放心。”
看着紫萱那堅決的樣子,趙明也只好妥協了。
“那好吧!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勉強啊!”
“嗯,我知道的。”
“這是地址,你過去了肯定能找到。”
“謝了。”
……
可當紫萱到那地方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他的蹤影。也問了附近的人,都說沒看到,這讓紫萱犯了難。
趙明不是說就在這裡的嗎?怎麼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趙明不可能弄錯的,這是怎麼回事?
另一邊。
張立被矇住頭,綁了手腳,扔在了一個空倉庫內,和他們對待紫萱的地方是如出一轍。
張立心中大叫不好,想到自己突然被人從身後打暈了過去,然後……然後就被帶到了這裡。
張立慌張地擡起頭四下張望,雖然他什麼都看不見,可還是儘可能地想找到一絲光亮,一絲線索。
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是誰把我帶來的?他們想要幹什麼……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腦中盤旋,因爲四周太過安靜,讓張立覺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大喊起來:“有沒有人?喂!有沒有人啊?這是在哪裡?快放我出去。”
張立見無人應聲,周圍靜謐的詭異,聲音也顫抖起來。
“喂!來人!救命!來人啊!救命!”
這時行風走了過來,張立聽見腳步聲,匍匐在行風腳邊,急促地說道:“救救我!救救我!”
行風冷哼一聲,手掌拍了拍他的臉頰,忽然猛地發力。
“啪”的一聲脆響。
“啊!”
張立被打得撇過臉去,臉上火燒一般的疼。
行風的力氣很大,張力的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行風又朝另一邊甩了一個耳光過去,用了十成十的力。
“啪!”男人嘴角被打出了血。
“你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張立掙扎着說道。
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自己是混社會的,少不了鬧事捱打,可是這人透露的氣息,不像是打兩下就算了,更像是……要自己的命。
還不等他再次開口說話,一腳又重重地踢在腹部。
“唔!”那人疼得躬起了身子,痛苦不堪。
緊接着又是一腳……
“啊……”
這時!一個身影緩緩從暗處浮現出來……
一個身影緩緩從暗處浮現出來,他神情瀟殺,仿若修羅,鷹挺的劍眉下,那幽深如潭的雙眸,仿若利刃,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竟然凌辱他最心愛的寶貝,他死一萬次也不夠彌補對她的傷害。
冷逸瀟滿腔怒火,如同暴怒的雄獅一般,抓起張立的領襟,一個重拳就打了過去。
“啊!”
張立被打得頭暈目眩,牙齒都被打得鬆動,隨即吐出一口血來。
“咳咳……”
張立痛苦地咳喘着,斷斷續續地說:“你……你們……到底是誰?想要對我做什麼?”
冷逸瀟又是一拳揮去,生生打落了他一顆牙齒。
張立滿口鮮血,覺得渾身都痛,同時心中也充滿了恐懼,對未知的恐懼。
他覺得今天是在劫難逃了,不由得破釜沉舟大喊道:“你們要到底要幹什麼?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要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冷逸瀟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看着如垃圾一般的張立,似乎多看一眼都會污着他的眼睛,一腳又朝他的要害踢去。
“啊!”張立慘叫一聲。
“別打了!別打了。”
張力不斷求饒,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被廢了,他可不想變成廢物。
“現在知道求饒?她求你們的時候,你們有放過她嗎?”
冷逸瀟嘶吼着,這些人通通都該下地獄,通通都該去死。
張立有些疑惑:“我……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她是誰?”
“呵,看樣子是你作惡太多,以至於都不記得她是誰了。”
張立急了,慌忙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
“那就讓我來提醒提醒你,文—紫—嫣。”
張立呼吸一滯,身體立馬抖如篩糠,他知道今天是死定了。
冷少……冷少找上門來了,自己還能有活路嗎?
“怎麼?想起來了?”
張立連忙忍着劇痛,半跪在地,不停地給冷逸瀟磕頭。
“冷少,我錯了,冷少,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放過你?可你們有放過她嗎?啊?你們毀她的時候有放過她嗎?”
冷逸瀟示意了一個眼神,行風就用刀子往張立腿上紮了一個洞。
“啊!”張力慘叫。
“冷少,冷少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是我錯了,我錯了……”
“哼!現在知道認錯,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又一刀上去。
“啊……冷少饒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冷逸瀟滿臉嗜血,雙拳緊握。
他要在張立身上扎一百個洞也不夠出這口惡氣。
張立實在受不了了,如果再不把那張“保命符”拿出來,自己一定會死在這裡。
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惶恐急促地說道:“冷少,冷少,我沒有……沒有侵犯她……真的沒有。”
冷逸瀟的手頓了一下。
他說什麼?他說沒有?怎麼可能?
“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子嗎?你說沒有?那她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那一個個的痕跡和污穢,你怎麼解釋?”
“冷少,冷少,你聽我說。是有人……有人花重金僱傭了我們,讓我們去強了她。
可是……可是我們並沒有做到最後,只是做了一個假象而已,那都是假象,爲了瞞過那位僱主而已,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冷逸瀟踉蹌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心情。
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她沒有被侵犯,她還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
可是她爲什麼不說?爲什麼不告訴我真相?
難怪她說孩子是我的,原來如此……只是我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