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電話裡,君清有些緊張的喚了一聲路遙的名字,隨即又止住了,冷靜着聲問,“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君總果然是聰明人。”撒旦臉上又露出那抹邪魅的笑,臉上的表情變得冷凝,聲音也比剛纔緩和了一些,“其實呢……我也沒什麼要求,我這個人只是喜歡玩,越刺激的我越感興趣,但是這一次你好像是破壞了我玩遊戲的興致……”
這一次好不容易她找了一件感興趣的事情,這半路居然出來一個攔路的,這君總喜歡做佛幅度衆生,他就偏偏要和他來玩一玩,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路遙:“……”
聽着撒旦邪乎不定的話語,路遙算是有點聽明白了,這個人就是要故意破害普瑞瓦的人民,世界上居然有這樣拿別人的痛苦來取樂的人,真是太變態了。
路遙知道,只要君清知道她在哪裡,就一定能把她給救出來,她相信他,所以心裡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只是……她擔心君清他們有沒有把那些物資給取走。
其實昨天晚上她一直想着逃跑的事情,但是屋外的那些男人,一個個的看上去窮兇極惡。讓她心裡沒有了信心,萬一激怒了這個變態,她就會更糟糕了。
電話那端,君清少許沉默,然後說:“昨天是故意設的局。”
其實,在昨晚去那裡取物資的時候,他有感覺過隱約的不對勁,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沒有多想,果然,這個盜匪比他想象的還要難對付。
撒旦脣邊又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君總聰明,對了,那個遊戲還好玩嗎?只是唯一出乎我意料的是,君總的伸手這麼好,連我定製的炸彈你都能搞定,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聽到撒旦在電話裡這麼說,路遙臉上的神色有些緊張起來。
什麼?拆炸彈?昨晚君清去拆炸彈了嗎……
這麼危險的事情,她現在聽到都覺得有些後怕,雖然她不在場,但是想象着那樣的情況就會覺得好危險。
不過,萬幸的是君清沒事,她心裡纔不那麼擔心了。
君清目光深遂,臉上的神色若有所思,然後出聲說:“你是誰?”
只要弄清楚這個人是誰,他就有辦法救路遙出來。
聞聲,撒旦邪魅的眸子裡便浮現出一絲深詭的幽光,然後就低低的笑了起來:“君總是要調查我嗎?好,既然你問了,我也不怕被你知道,我是撒旦。”
君清的神色微微的怔了一下,撒旦這個人在國際的通緝新聞方面還是挺有名的,經常做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案件,此人智商情商和能力極高,國外警察抓了他很久都沒有抓到本人,據有消息稱他還是一個有些變態的人。
想到這裡,君清的神色更加的冷沉了,就因爲這個撒旦精神不正常,他才擔心會有事情。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君清語氣沉穩,冷聲的問出來。
這傢伙,是一個性格古怪的人,拖得越久路遙的危險就越高。
“君總,真是個爽快人。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爽快一點。其實,我什麼也不想要,我就是想和你玩一個遊戲,經過這件事情我覺得對你很感興趣。母親還沒有讓我感興趣的對手,你是第一個。只要按照我的遊戲規則贏了我的話,你就可以把你的女人帶走。怎麼樣,是不是很划算。”
“你想怎麼玩。”君清冷靜着問道。
這個男人有些不正常,那麼現在爲了路遙的安全,他只能順從着他的意思。
撒旦說着冷邪的笑了幾聲,又接着說,“君總有魄力,我喜歡。具體的玩法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吧。”
“等等。”君清冷聲的叫住他,“我希望你遵守規定,不要傷害她。”
“ok!這個你放心,只要你不玩花樣的話,你的女人就會很安全的。”撒旦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路遙趕緊開口喊道:“君清,你不要答應他,不要……”
她知道這個撒旦是個變態,玩的遊戲也不是什麼好的,與其讓他用自己的性命來冒險救她,她倒願意自己在這裡自生自滅。
“別喊了,已經掛了。”撒旦淡冷的看着路遙,嘴角揚起一絲譏誚的笑容,還拿着手機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給她看。
“撒旦,你不是很有本事嗎,我看,不過也只有這點能耐,需要用女人來作籌碼,要挾別人達到目的。這一點都不公平,不管你贏不贏,你現在已經輸了。”因爲擔心君清的安慰,路遙說話也有些急了。
聽到路遙說這些話之後,撒旦的臉上立即變了顏色,他伸手扯住路遙的手腕,因爲帶着手銬,一種疼痛迅速傳來,路遙的小臉立即變得有些發白。
她疼的額頭滲出一層汗水,眉頭緊緊地皺着,嘴脣卻死死地咬着,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不錯,果然是君清的女人,到是停有傲骨。”撒旦低頭注視着她,脣邊忽然就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像個惡魔一樣,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果然是人如其名!
“撒旦,你這樣做究竟是爲了什麼?你知不知道普瑞瓦那些難民有多可憐,小孩子那麼小都沒有吃的,你這麼做直接導致了好多人的生命陷入危險。”路遙說得大義凜然,希望喚醒這個妖孽的良知。
“呵呵。”撒旦低低的笑了一聲,鬆開了路遙的手,路遙急急的喘了幾口氣。他卻像個善良的好人一樣,輕輕的撫摸着路遙的手背:“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路遙被他觸碰的一身的雞皮疙瘩,立即把自己的手躲開。
“難道你就真的這麼冷血無情麼?”她看他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正義的憤怒。
“你要相信你的男人,乖乖等着看好戲吧!”撒旦似乎是被路遙這樣的眼神給灼到了一樣,立即轉移開自己的視線,聲音也有些不自然的說。
看着撒旦離去的身影,路遙舒一口氣,臉上盡是擔憂。
她現在一點都不害怕待在這裡,而是怕君清真的會來這裡,這個變態的男人到時候一定會想盡辦法刁難他,如果爲了她讓他陷入危險,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
一天的時間裡路遙都有些坐立不安,她真的好想想辦法通知君清,讓他不要來,可是他可能不來麼……
晚上,安靜的小木屋內,安靜的沒有一絲的聲音。
路遙從沙發上起來來到窗前,外面的空氣從窗戶的縫隙裡偷過來,有淡淡的涼意灑在臉上。
窗前的她背影逆光站着,在淡淡的光線裡,只有虛幻的輪廓模糊的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她的目光望着那不太寬敞的窗外,整個人臉上一片的擔憂,她知道君清一定會來的。
夜色的天空裡,有幾顆星星閃耀着淡淡的光芒,沒有月光,似乎有夜風拂過,那些樹木的枝頭在輕輕地搖擺。
路遙的手上一直帶着手銬,今天又被撒旦扯了一下,手銬將她手腕處的皮膚割傷了,隱約有種疼痛。
逆光的剪影裡,她縮了縮自己的身子,看上去有些落寞,還有些無助。
因爲一直沒有吃東西,肚子裡也餓了,整個人顯得都沒有力氣。
之前吃的東西還是和君清那次一起吃的魚,想起來前天晚上他們還在一起,現在就這樣不能見面了,心裡就有些難過起來。
路遙沉默地站着,望着窗外夜空裡的星星,現在身上也沒有手機,說句話也是這麼的不容易。
如果天上的星星能傳遞她的心意那該多好,她現在好像他,好想好想和他在一起……
老公,我好想你……
以前在一起的畫面,不由自主在路遙的腦海裡閃現,那些快樂幸福的時光,讓她越想越覺得傷感。
小木屋裡一片的安靜,燈光淡淡的照下來。
路遙站在窗前,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她不知道現在她是在什麼位置,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想知道君清在哪個方位,她都搞不懂了。
“咕嚕……”肚子裡又是一陣的叫聲,路遙拷着手銬的手,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已經餓空的肚子,心裡想起了媽媽做的飯菜,還有周媽做的點心,越想心裡越餓。
她小小的身子靜靜的站在那裡,眼前窗外一片黑暗,彷彿在寒冬的深夜,沒有光亮,寂靜的也沒有一絲的聲音。
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好想回國,想爸爸媽媽,想路遠,想一家人團圓的坐在一起吃飯……
路遙越想心裡越覺得難過,美麗的眼眸裡就泛出了淚水,小鼻子一酸,心裡更不是滋味,晶瑩的淚水就這樣砸落了下來……
在維德辛酒店大樓上的落地窗前,一個身影彷彿站了很久。
寬大的落地窗外一片的燈火輝煌,房間內,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泛出光芒,窗外已是夜色漸深。
君清修長的身子站在窗旁,修長的手指間夾着一支香菸,紅色的火光在手指間忽明忽暗。
樓下的寬闊的街道上,車流來來往往,穿梭如燈海,他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有月光斜灑進來,灑照着他修長俊逸的身子。他的視線有些若有所思的望着遠處的夜景,香菸的煙霧在他修長的手指間,冒着淡淡的煙霧。
房間裡安靜無聲。
現在他的心裡好亂,他不知道路遙現在怎麼樣了,想要去找她卻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一時間她覺得自己是這樣的無力。
因爲撒旦這個人他是有些瞭解的,出了名的性格怪癖,路遙現在在他的手裡,他是真的不放心。
但是,除了這樣又沒有好的解決辦法。如果採取別的方法的話,他擔心會激怒撒旦,到時候受傷害的就是路遙了。
遙遙……
君清微微的蹙了蹙眉頭,看着窗外的夜景,想到她此時不知道受着怎樣的苦難,他的心裡就會一陣的難受。
他答應過要好好的保護她,沒想到這一次又食言了。
君清眼底深黯,背脊變得僵硬。他擡起手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從他口中吐出來,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迷離。
原本他是不喜歡吸菸的,但是在心情焦慮煩躁的時候,就會吸菸來鎮定內心,但是很顯然,這次無論怎麼吸菸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這時候,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君清從恍神中回過神來,朝着後面的桌子旁走過去。
他立即從桌面上拿起手機,上面顯示的是李睿的電話號碼,就按下了通話鍵:“說。”
“君總,我已經查過那個撒旦的資料了,和你之前判斷的完全沒有差錯。”李睿的聲音認真的在電話那端響起來,“資料顯示,他之前在好多個國家都做過案件,就是沒有被抓住。”
“嗯,我知道了。”君清的聲音淡淡的,偷着一絲的疲憊。
電話裡有一陣的沉默,聽着君清不說話,李睿才低低的問出了聲:“君總,您沒事吧……”
“嗯,我沒事。”君清淡淡的應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