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原本氣勢洶洶的光頭少年如同死狗般被扔出練武場,所有嚴家子弟都呆若木雞,他可是四重開元境的修爲,沒想到在嚴琦手裡竟沒有還手之力。
嚴琦陰冷地看向之前罵他爹是畜生之人,眼中殺意涌現,他本不想與這些族人爲敵,他的仇人只有嚴霜一家而已。但就因爲他無法修煉,便成了這些人眼中可以隨意凌辱的廢物,他不是惡人,但也絕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君子。
“你剛剛說出的話,會成爲你最後的遺言。”說出這句話之後,嚴琦陡然對着那人爆衝而去,手中毒霧虛影一閃,在陽光下外人難以察覺。
“不。”那之前罵聲惡毒的少年原本眉清目秀,此刻在看到嚴琦蘊含殺意的眼神後,卻因恐懼而面目扭曲,他沒有想到,一直以來的廢物竟突然間變成了魔鬼。
嚴承先之前一直以爲嚴琦凶多吉少,便不打算制止,誰知短短一刻後情勢竟發展成這樣,他看出了嚴琦眼中的殺機,若是當着他的面還能讓嚴琦殺人,他日後在族人和李玄彬面前顏面何存。
“你敢。”伴隨着一聲厲吼,嚴承先踏空而起,大手一揮,一道液體般的元力攻擊帶着氤氳波紋直衝嚴琦而去,這就是靈元境的強大,元力已然從氣態變成了液態。
“噗。”攻擊不偏不倚地直接砸在嚴琦後背,隨着一口鮮血噴出,他的身體也直接在衝擊下飛了起來。
不過好在嚴家練武場極爲巨大,嚴承先的攻擊經過這麼遠的距離已經削弱不少,再加上此乃嚴承先倉促下隨手一揮,並沒打算直接要了嚴琦性命。所以,雖然吐血,但嚴琦的傷勢並不嚴重。
嚴琦眼神一沉,心中從小磨練出的執着讓他狠下心來,你不讓我殺此人,那麼此人我偏偏就殺定了。因爲他明白,就算不狠心一回,這些人也不會放過自己。
既然如此,何不快意恩仇?
這些想法在心中產生只需一瞬,此時嚴琦身體被擊飛,正是朝着那滿口惡語之人而去,於是掌心毒霧元魂一閃,輕飄飄地在此人頭頂拍了一下。
“砰砰。”兩道聲響分別傳來,嚴琦擦去嘴角的血痕緩緩站起,而被他手掌拍過之人卻從此再也沒有了站起來的機會,此人實力剛入開元境一重,竟無法承受嚴琦體內毒霧,瞬息斃命。
那些之前還滿口惡語辱罵嚴琦的嚴家子弟們,此刻一個個噤若寒蟬,剛剛的少年之死太過詭異,嚇得他們渾身顫抖。他們之中有人開始後悔了,後悔不該得罪這樣一個煞神。
“哼,不可能,一個廢物不可能瞬殺我弟弟。”一個青年搖着頭呢喃着,突然看向嚴琦,恨聲道:“我知道了,是家主的攻擊餘波將我弟弟震死,跟這廢物無關。他區區一個廢物,如何能殺了我弟弟?”
青年此話一出,不少嚴家子弟似乎明白過來,眼中的恐懼也消失不少,他們始終不願意相信,這廢物竟然能超越他們。
嚴琦沒有去看這些少年,擦去血跡後嘲諷地看着嚴承先道:“家主好魄力,堂堂靈元境強者,居然對我這種人出手都毫不心軟。”
李玄彬饒有興趣地看着嚴琦,越看越是欣賞,能夠以開元境的修爲直視靈元境強者,這份心性難能可貴。
於是開口道:“嚴兄也的確是衝動了,拳腳無眼,切磋中難免會有失手,我們做長輩的,何必干涉孩子間的小打小鬧?”
嚴承先看了看身邊的李玄彬,不想在外人面前丟了風度,只得道:“李兄有所不知,此子乃是我嚴家恥辱,他爹弒父奪權,本該連他一併處死,我卻念及舊情,不但饒他全家性命,更是照顧他多年。沒想到,唉……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李玄彬倒對這種話並未相信多少,隨意回了一句,便轉頭看向嚴琦:“你也是嚴家子弟,看你之前的舉動,是要參加大比嗎?”
嚴琦此前已經將口中叼着的三色草收起,此刻再度拿出來,大手一捏便將其捏得粉碎,淡淡道:“不錯,既然是嚴家族比,我嚴琦自然要參加。”
嚴承先冷冷地看了嚴琦許久,最終確定他只有六重開元境後,才點頭道:“很好,看來在我嚴家的栽培下,你的膽子倒是煉出不少。”
隨後轉過頭看向嚴霜,眼中一股陰森的殺機在閃爍,暗示道:“既然如此,霜兒就陪他比試比試好了。不過要注意一點,剛剛你李叔提醒過,拳腳無眼,可莫要傷了你堂弟。若真敢傷人性命,我必然訓斥於你。”
這話說得很明白了,如果有機會,殺了就殺了吧!
嚴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三色草在他用力捏緊的拳頭裡,流出一滴滴的汁液來,這汁液三色融合,一點點,竟生出了一絲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