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聽到蘇凌的敘述與猜測之後嚇了一跳,其實在當初自己的主子與夫人生病的時候他便有了懷疑,最後演變成大膽的猜測,這些年他也一直再查。雖然後面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可是他們卻不敢再查了因爲他們的小姐還在宮中。
現在聽到蘇凌這樣一說,虎叔整個人便愣住了。因爲與蘇凌的父親的武功套路聯想了起來,的確很像。當初他之所以沒有往這個方向想,是因爲在他的心中他的主子無人能敵,除了他的徒弟,盧飛除外。
盧飛是被主子派去了東邊邊疆,與在西邊的左衛軍一起鎮守天朝的。儘管如此他每年都有一封家書送過來,可是爲何這麼些年他卻從來沒有回來看看,這很不正常的?難道他早就遇難了?可是信又是怎麼回事?
看着蘇凌拿出一個本子遞給自己,虎叔忙接過,一看,瞬間整個人的雙眼便瞪得很大,“小姐,你這是從哪裡拿出來的?”
“上次我讓你幫我印製的時候你沒有看?”蘇凌皺了眉頭。
虎叔聽聞忙跪下身子,“小姐,您並未允許屬下看這個東西,屬下自然是不敢看!”
原來是這樣,的確沒有主子的吩咐一般的奴僕都不敢亂動的,“是我從黑煞的身手中畫出來的。”
虎叔瞬間擡頭,眼中居然帶着一絲的淚水,“小姐…”
“虎叔,你…”蘇凌看着此事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驚喜的流淚的虎叔,忍不住的也蹲下了身子。
虎叔捧着那個本子,隨即小心翼翼,“屬下雖然跟在主子的身邊的時間不長,可是主子的武功套路,屬下還是記得的。這…就是主子的武功絕學,一定是的!”說道這裡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你說黑煞可能是我的義兄?”蘇凌瞬間站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那他怎麼會在鄭丞相鄭思思的手中?”
虎叔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郡主,看來有些事情有必要告訴你了!當初主子去世的時候,屬下便有猜測。因爲主子的武功是多麼的高強,爲何居然會病死?”
“虎叔,你先起來說!”蘇凌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看着虎叔瞬間着自己的手起身,同時在慢慢的說他這幾年查到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當初父親與母親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爲,而且還是毒殺?”蘇凌咬了下牙齒。本身原主的父親爲了這個天朝國的穩定,在家的時間便不長,所以原主對父親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刻。
“是的,當初猶記得,主人去邊疆的時候,會有皇上親自派下來的監督官跟隨;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中又天天的被陛下或者是鄭丞相邀請出去!”故而主人在家陪夫人與小姐的時間都非常的少,可憐的小姐。
“有證據麼?”這些都是虎叔的猜測而已,但是蘇凌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概念。
虎叔搖頭,“曾經跟隨主子的那個監督官,在主子死後不到半個月也病死了。”
蘇凌皺了眉頭,這件事情她必須瞭解清楚,她想要知道自己的父親與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虎叔…我想要看父親與母親的遺骸!”
這句話讓虎叔直接後退了一步,先不說這是對主子與夫人的大不敬。最爲重要的是,若是被別人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小姐不僅是失去了名聲,更加的會被人用不守孝道話柄而被人攻擊,甚至可能因爲這件事成爲罪大惡極的人。
見到虎叔明顯想要勸住,蘇凌堅定的盯着他,在他還未開口的時候說道,“我意已決,放心這件事情不會讓人發現的。同樣的,我希望虎叔能夠幫我再去查查那個監督官。雖然時隔多年,但是我相信他一定知道自己會死,絕對還留下了什麼線索。”
蘇凌如此果斷決絕,虎叔還能夠說什麼?最終低下了自己的頭,“小姐…小心!”
聽到他這句話算是贊同了自己的做法,蘇凌收斂了下自己的眸子,“還有給我義兄的事情,也麻煩虎叔派人親自去東邊的邊疆,看看他是否真的還在,至於黑煞,先留着。”
“是主子!”虎叔將自己臉上的淚水全部都擦乾淨了。
蘇凌見狀忍不住的拍拍虎叔有些佝僂的肩膀,“這麼多年讓你支撐這個郡王府,辛苦了!”正是因爲這樣,蘇凌的心有些痛,這都是她的親人,就因爲鄭思思與旭王的設計,皇帝的一句話,所有的人都被斬頭。
一想到這裡她便怨氣叢生,但是很快便被蘇凌壓下來了。
虎叔搖頭,能夠得到蘇凌的理解,這對他來說便是莫大的榮幸。
等到蘇凌再次返回地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候了,當然地牢也看不出到底是傍晚還是夜晚,不過倒是一直亮着燈。
黑煞見到蘇凌回來之後瞬間便動了起來,牽動了他身上捆綁的鏈條,“你告訴我。”
看着黑煞那雙因爲傷痕的扯動,而導致變得很小的眼睛的時候,蘇凌的心中是揚起一絲的悲傷的。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她的義兄的話,她該如何自處?
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義兄變成了這個樣子。
黑煞能夠很清楚當見到蘇凌眼中的悲傷,那是對自己的,他不知道爲何心中居然也帶着一絲的悲傷。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到我將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之後,我會親自告訴你,你到底是誰!”說到這裡,蘇凌的臉上名下帶着陰寒,隨即甩手直接出去了。
黑煞還想要詢問向前一步,瞬間整個人便被鐵鏈拉扯住了,最後,只能後退。
蘇凌已經出門,安排了對她父母的墳墓動手的事情。但是事情安排下去之後,蘇凌親自在她父母的靈位之前跪了一天一夜。
第三天的時候,天朝的知府慌張的親自過來通知她,她父母的墳墓被人盜了,好在發現的早,遺骸還在。
蘇凌瞬間發怒,推開知府便快速的朝着自己父母的墳墓地方而去,知府看着蘇凌那怒氣騰騰的身影,忙擦着自己頭上的汗。因爲他知道接下來便是天子之怒,畢竟所有的人都知道陛下對郡王爺有多麼的喜愛,他的墳墓被盜,如何都有他的責任。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時候,等他跟上了蘇凌的步伐到了那墳墓外面的時候,見到蘇凌居然讓他手下的一個仵作下去看那骸骨。最後還牽扯出這郡王爺與郡王妃居然是被毒死的事情。
蘇凌知道後,讓虎叔爲她的父母再次收斂的時候,便已經怒氣衝衝的鬧進了皇宮。
嚴正寬知道這件事情簡直不比蘇凌的氣憤少,同時直接將刑部的人叫了過來,目的便是讓他務必要徹查這件事情。
當然這件事情也讓朝野震驚,原來病死的郡王居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殺死的!
鄭思思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覺得不可思議。這盜墓賊也太會偷了吧,不過想想也是,郡王是誰?他的墳墓能沒有錢麼?被盜也是情理之中。而且當初他中的毒,既然毒入骨髓,那麼那些跟隨着知府辦過不少人命案子的人在那裡收斂骸骨,如何會發現不了不正常?
只要仵作微微一看便能夠知道是否中毒還是病死的。
這郡王府的冤屈看來總算是讓人發現了,不過這又如何?就算是皇上與她的父親做的,誰又有能耐對付他們呢?憑藉着蘇凌麼?就算是她手中有左衛軍,難道還能命令他們入朝殺了他們?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蘇凌與左衛軍都會是反賊,遭到所有人的追殺,連帶着她父親的名聲也會因此而變臭。
更爲重要的是,皇帝絕對會找其他的待罪羊的,反正不管怎麼查總歸查不到他的身上。
蘇凌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她只是想要證實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不是毒死的?現在她知道了,而且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加上五天之後,虎叔的人回來了,說東邊邊疆的確是有一個叫做盧飛的將軍,可是與蘇凌的義兄完全的不是一個人。
這一切還不能說明問題麼?蘇凌如果之前的敵人只是鄭思思與旭王的話,那麼現在她的敵人成爲了那個九五之尊的人。
“小姐,還有件事情我想有必要告訴您。”虎叔看着這個時候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蘇凌輕聲的說道,“太子殿下也在追查當年主子與夫人的事情!”
“他查到了?”蘇凌並未起身而是擡頭看着虎叔。
虎叔點頭,“我們得到的一些消息還是太子殿下透露的。”
蘇凌想到當日自己將自己父母被毒殺而死的事情告訴嚴正寬的時候,當時嚴司明就站在旁邊,甚至自己非常激動的時候,他每每都能夠及時的制止,將她心中對嚴正寬的怨氣壓下去。
他準備怎麼做?畢竟是他的父親。
“我知道了。黑煞那邊治療的如何呢?”蘇凌起身,走到了窗戶邊上。
“回小姐,按照您的吩咐給的治療,現在黑煞…不,盧公子對以前的事情想起了一些,只是…”
“有話直說!”蘇凌低聲的說道。
“盧公子向來正直的很,若是想起了這一切。他曾幫助鄭丞相助紂爲虐,幫助鄭思思對付您。他可能會覺得自己再也無顏面對你,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主子與夫人!”虎叔還是比較瞭解盧飛的,無法面對蘇凌,那麼最終有兩個選擇,第一個便是離開這裡,遠走天涯,第二個便是將那些人直接殺了。
蘇凌收斂了自己的眸子,這件事情能夠怪到他的身上去麼?他不也是九死一生,失去了記憶才活下來的。想必當初鄭丞相設下陷阱,目的便是殺了他們。
他該謝謝他失去了記憶,纔好好的活下來。而且就算是被人利用了,可是做了什麼事情,蘇凌並不知道,通過黑煞她反而會知道。
“這件事情等他好一點,我親自找他談!”蘇凌目光之中帶着堅定,皇帝她暫時沒有辦法對付,難道鄭思思與鄭丞相她還對付不了?
正在算着時間且面壁思過的嚴司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帶着微笑的,蘇凌的父親被人利用了個徹底,現在蘇凌也被他們利用,看來這姓蘇的一家生來就是被人利用的人。
若是說嚴司旭在利用蘇凌之後,見到蘇凌被罰的時候,依舊沒有一丁點的憐憫之心,有的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對於嚴司旭來說,既然棋子,他怎麼可能動感情呢?
只是鄭思思好多天都沒有聯繫他了,他知道如果鄭思思這個時候聯繫了他,不管如何她都會因此而被人捉到把柄。可笑的是嚴司旭這個時候居然特別的想要她的關懷。
還有十天,便是太子大婚,他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她嫁入皇宮不成?
看着那鴿子飛了下來,很快便被自己的侍衛捉住,不出十秒便見到那侍衛進門。
嚴司旭接過那個紙條,不過掃了一眼,眼中便帶着憤怒的味道,“第七個了!”果然如嚴司明說的那樣,父皇,你太狠了。叛變了四個,現在七個入獄。
呵呵呵,右手握緊那個紙條,握的很緊,他們都在逼他。
隨即便走到了桌子旁邊,拿出毛筆直接寫了幾封信。好在蘇凌父母的事情被查出來了,也好在當初雖然他人小,卻一直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自然有些任何的把柄他捉到了。
至於他的好父皇,他也有證據,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若是用來威脅他是不可能的。
其中裡面有一封便是鄭丞相的,他也是沒有辦法的。想必鄭丞相應該非常的理解自己纔對。
寫完之後便交給了自己的侍衛,讓他小心的將這幾封信送出去。
東宮之中,嚴司明最近一段時間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是等着看戲。當然嚴正寬與鄭宛如的哪裡他經常過去。他也理解現在蘇凌爲何不經常過來找他。
擡頭看着自己的宮殿,婚期將近,現在整個皇宮都紅彤彤一片。蘇凌父母被毒害一事相信很快便會被刑部查出來的,至於替罪羊,一定是邊疆某一位將領。假盧飛,而且在邊疆之中便會將他殺了,不然回到朝都,那麼郡王府的那些老人一見便知道他是假的。若是死了,總不可能叫郡王府的人來看看吧。
果然三天之後,刑部的人找到的證據直指郡王的徒弟,也是他收養的義子現在才二十八歲的盧飛。
蘇凌大清早的便被皇上招進了宮,聽着他十分震怒的謾罵無心無意無情不忠的盧飛。蘇凌也怨恨的應和了幾聲,等到他下了旨捉拿他之後纔回去。
半路之上被嚴司明截住,蘇凌看着此時的嚴司明沒有說話。
“去東宮!”嚴司明低聲的說道,隨即便先行一步,蘇凌忙緊隨其後。
一路之上,到處都是喜慶的氣象,蘇凌心中只是冷笑。
只是一踏入東宮的時候,蘇凌便愣住了,好冷清。這就是現在的東宮麼?感覺與以前完全的變了樣子…
嚴司明轉頭看着蘇凌,“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他說的是幫助他摔了鄭思思的事情,還是她父母被皇帝害死的事情?
“你父母的事情。”嚴司明毫不客氣的指出來。
“還能怎麼辦,你不是早就知道麼?”蘇凌冷聲的說道。
“就是知道所以才問你想怎麼做。”看着蘇凌剛要開口,似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一般,“我會幫你,不管你怎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這句話讓蘇凌沉默了下來,半響之後才說道,“如果我要殺了皇帝呢?”
看着蘇凌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嘴角帶着一絲的微笑,“我不會給你遞刀,畢竟他是我的父親。但是我不會出手阻攔。當然也不會讓任何的人傷害你!”
蘇凌看着他堅定的目光,她知道了,若是成功他不會阻止,若是失敗了,他會用盡自己所有的利用保護她。他不是狼心狗肺的人,最起碼皇帝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又是他的親生父親。蘇凌忍不住的笑了,“太子殿下,你還挺會哄女孩子的。”
這句話瞬間便讓嚴司明的臉有些紅,咳嗽了幾聲,“我不是哄你,我說的是真的,你能不能正經點?”
“平時最不正經的不就是你麼?我不就是學學你囉!”蘇凌挑眉,將之前的那種沉重的氣氛帶得有些歡快了起來。
“你…”嚴司明真的有些無語。
蘇凌轉身背對着他,收斂了臉上笑容,變得認真,“你放心,我十分的清楚我自己的能力,我沒有辦法跟他抗衡,呵呵,說起來還真的挺憋屈的。”
嚴司明伸出自己的手,想要觸碰她,最終,還是拿回來了,“蘇凌。”
“行了,就算是如此,也別讓我找到機會,否則我定然要他死。”蘇凌臉上帶着一絲殘忍的微笑,說完之後便朝着嚴司明行了一個君臣之禮,“太子殿下,臣先告退了,至於鄭思思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做到的。”
“等一下!”見到蘇凌要走,嚴司明忙攔住了她,“我找你過來便也想要商量這件事情。”
蘇凌邁出去的腳步瞬間便拿了進來,看着嚴司明,“你已經有了想法?”其實蘇凌也有了想法,是想要在鄭思思嫁人的當天動手的。
嚴司明點頭,隨即便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你想讓她嫁給你之後才…”蘇凌目光瞪得有些大,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多想顯示你對她的喜愛啊!”
嚴司明嘴角翹起,“鄭思思不是一直在別人的面前表現出她自己有多麼的讓我喜愛麼?竟然如此,自然是要讓衆人見到我有多麼的深情。”
蘇凌沒有再說了,“旭王那裡交給我吧,至於鄭思思,實在不行,便直接用暴力。”
看着蘇凌那興致勃勃的樣子,嚴司明總算是放下了些心,總比她看上去死氣沉沉的好些!
從宮中出來之後,蘇凌回到家中之後便開始閉門謝客了,任何的事情都不參與。加上她父母親被毒的案子已經偵破了,而所謂的真兇也死了。
所以整個都城彷彿恢復了之前的平靜,衆人都在等待,等到這他們尊貴的太子殿下大婚的消息。
鄭思思也覺得這種平靜讓人有些不安,所以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放鬆警惕,尤其是在結婚當天的時候,她相信一定會有大事發生,爲此特地的提醒自己的父親在那一天加強戒備。
卻沒有想到她每每這樣說的時候,他的父親彷彿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今日忍不住的多問了幾句。這才知道原來嚴司旭居然在威脅他。
“父親放心,他不會將這件事情暴露出去的,否則這也就預示着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那怎麼可能不知道是皇帝下的密令,想必若是讓皇帝知道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鄭丞相聽到自己女兒的這番分析,心中倒是好受了些,“只是女兒,這金鯉令牌已經在蘇凌的手上,爲何你還不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在蘇凌的手上,她可能還不會用,因爲她也用不上。可是我們能夠用,如果這件事情已經讓皇帝知道了,那麼我們便再也拿不到那金鯉令牌了。左衛軍定然會被皇帝找機會給毀了,到時候豈不是得不償失?只要還有一線的生機,我便一定要拿到那個令牌!”
“也好!”他也一直想要,好在生了一個聰明的女兒。
除了左衛軍的人,虎叔和現在的蘇凌之外,基本上是沒有人見到過金鯉令牌是什麼樣子的。
蘇凌看着自己手上新做出來的這個純金的小鯉魚,就像是真的一樣,蘇凌很寶貝的放在了自己的懷中。
正在這個時候,蒙着臉一身黑色衣服的一個男子進來了,“妹妹!”
蘇凌擡頭,看着這個男子,“告訴了旭王?”
黑色衣服的男子拿下自己臉上的黑紗,露出那張滿是傷痕的臉,點點頭,“現在旭王已經知道,同時讓我找機會拿到你的金鯉。不過我說在你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與我一般高強的侍衛,所以我必須找到了機會之後才能夠拿到!”
此時恢復了記憶的黑煞與以前卑微的樣子完全的不同,還帶着一絲的江湖氣息與煞氣,畢竟他也在戰場拼鬥了五年,可惜如此好的熱血男兒卻被那些玩弄權勢的人弄得這般的不人不鬼。
蘇凌臉上揚起一絲的微笑,“大哥做的很好!皇宮之中那鄭思思父親的罪責書,皇帝有沒有看到?”
盧飛點頭,“我是看到他看了之後才離開的。”看着自己的這個妹妹,想到前兩天她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他心中是有恨的。先不說師傅爲了這個天朝的江山失去了多少,最起碼他對着兩個兄弟向來都是坦坦蕩蕩的。臨到頭來居然是以這種方法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且還有他,還有他的那些兄弟。想到當日的情景,他的心中便是一陣的痛,妹妹說的不錯,他們的血不能白流了!
“那走吧,今日可是太子哥哥大婚,無論如何我都要進宮去祝賀一番!”蘇凌說着起身。
盧飛點頭很快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上,等到蘇凌走到了外面的是,剛剛上馬車便見到他已經換了一身青色的衣服,而在他的臉上帶着一個小巧的面具,站的筆直,跟隨着蘇凌的馬車進入了宮中。
一路上一直都有人盯着她馬車,盧飛告訴了蘇凌,不過好在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就算是以前那些被蘇凌殺死,還僥倖活着的官員後代,說到底想要找蘇凌報仇,可是蘇凌也不過是一個棋子,被人利用的人,而真正的罪魁禍首便是旭王。
至於旭王這一月來有沒有受到刺殺蘇凌就不知道了,反正她這一個月來闖入郡王府刺殺的人變少了很多。
皇宮之中,很多的官員已經到了,嚴司明已經出宮去迎接他美麗的新娘了。蘇凌感覺到身後有一股視線盯着忙轉頭,一眼便見到旭王。蘇凌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果斷的找個他看不到的地方。
旭王知道她身上一定帶着金鯉,因爲他了解蘇凌,越是珍貴的東西她越是會放在身上。黑煞說的那個厲害的侍衛應該是那個藏青衣的侍衛吧。現在宮中人多口雜,只要讓黑煞將她身邊的那個侍衛引開,那麼,以他的身手對付蘇凌不在話下,一定能夠將金鯉搶到手的。
半個時辰之後太子帶着未來太子妃進宮,然後開始行夫妻之禮,不過在行禮之前還要祭天等,當然祭天祭祖之後,先休息一個時辰,這個時辰之中,太子依舊還有其他的禮儀需要行駛,之後纔會舉行婚禮的樂理。
這個是這裡的太子大婚的禮儀,而在這一個時辰之內,蘇凌必須讓旭王與鄭思思在一起。
不過說實在的,不過是一個婚禮,別說是那些行禮的人,蘇凌看着都累,索性也沒有耐心再看了,而是直接出去了人少的地方透透氣。
宮中現在除了特殊職位的人,大多數的宮女太監都會朝着那熱鬧的地方而去,使得外面冷清了不少。
“小姐後面有人跟着你!”盧飛聲音雖然小,但是後面跟着的人明顯是聽到了。
蘇凌點點頭,腳步有些加快,並且朝着盧飛打了一個手勢,見到盧飛點頭之後。便是朝着東宮而去,現在所謂的太子妃正在那裡。果然她腳步加快後面那個人的腳步也跟着加快。
眼見蘇凌就快到了東宮的時候,便聽到後面突然吹了一個口哨,便見到有一個身手了得的黑衣人出現,一出手便是直接對着蘇凌而去,盧飛自然是阻擋,隨後便追着那個人出去了。
而正在這個時候蘇凌剛好踏入了東宮,忙完往後看去,發現根本就沒有人,似乎有些放心的鬆了口氣,於是索性進去。
就在蘇凌進去之後,便見到一個穿着華麗衣服的男子閃過,那溫潤的臉上帶着笑容,“蘇凌看來在你的心目中覺得只有東宮纔是安全的不成?”二話不說也跟了進去。
只是讓他絕對沒有想到的是,蘇凌居然進入了那太子妃休息的地方,當然換句話來說就是鄭思思休息的地方,他嚇了一跳,想到了蘇凌的手段。
難怪剛剛在路上如此的平安,原來他們是想要趁着這個時候對思思動手。果然還未走進便傳來了一聲尖叫,這聲尖叫他相當的熟悉,“思思!”想到這瞬間便一閃,閃入了那個偏殿之中。
一眼便見到蘇凌現在正拿着刀子放在鄭思思的脖頸一下,而鄭思思的那個紅蓋頭不知道何時已經掉落了下來,露出一張明媚而美麗的臉,臉上帶着一絲的蒼白。
旁邊她的幾個心腹在蘇凌一進來的時候便被一個藏青色的男子給制住了,當見到旭王的時候,鄭思思的目光一亮。
她本來好好的在這裡吩咐那那幾個有些武功的丫頭好好的注意這裡的情況,剛剛從宮外進來實在是太過安全了,她料想在這定然會發生些什麼的,這禮儀才行事到了一半,這馬上她就要成爲太子妃了,不能在這種節骨眼上發生事情。
當然她頭上的紅蓋頭並沒有拿下來,等到她發現周圍有些不對勁的時候,紅蓋頭扯下來的那一刻,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擱在了自己的脖頸之處。她自然嚇了一跳,蘇凌什麼時候這麼厲害,無聲無息的便將自己的丫鬟打暈了?
此時很是無助,因爲她清楚見到了蘇凌眼中的厭惡與狠辣之意,蘇凌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剛好見到旭王過來,雖然不知道他過來所謂何事,可是見他樣子,應該是跟着蘇凌一起過來的。
“蘇凌不要亂來,這裡是宮中,如果讓人發現你劫持太子妃,那麼你也逃不掉。”嚴司旭勸說道。
“我不需要逃,我只要見到她的父親,哼,別以爲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被她的父親害死的!”蘇凌大聲的說道,絲毫不怕將其他的人引來,她說的她便是指的鄭思思,“我求得太子哥哥幫我,放心這裡不會有任何的人出來的幫你的,因爲這裡可是太子哥哥的地盤!”
原來蘇凌依舊是被人利用的人,嚴司明,明明對她如此的好,想不到還是利用她。
沒錯,在他們的心中,嚴司明爲了擺脫鄭思思,卻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只能利用蘇凌的殺父之仇。看看,蘇凌多麼多的好騙。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如果蘇凌不好騙,怎麼又會如此的輕易利用她了?真是可憐的女孩!
只是旭王剛要說話的時候便發現蘇凌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黑衣人。那不是黑煞麼?他甩掉了那個侍衛?
嚴司旭眼中閃過一絲的欣喜,但是語氣依舊帶着一絲擔憂之意,解釋的說道,“蘇凌你錯了,你被騙了,你的父親根本就不是鄭思思的父親害死的,而是本王的父皇!”
“你說謊!”蘇凌咬牙切齒的說道,同時將自己的刀放進了一分,很快便見到鄭思思白皙的脖子之上透出一絲的血絲。“退後,不然我殺了她。還有,嚴司旭,趕緊去將鄭丞相找過來!”蘇凌的目光有些赤紅的說道。
鄭思思忍住疼痛,但是聲音頗大的說道,“蘇凌你醒醒,太子的話根本就不可信,旭王沒有說謊,真正的兇手真的是…啊!”接下來她沒有再說了,因爲她的脖子又傳來了一陣疼痛。
嚴司旭心中就像是被刀割了一般,不過她身後的黑衣人也越發的靠近她,就在這個時候,嚴司旭大聲的說道,“黑煞動手!”
果然等到蘇凌反應過來往後看去的時候,她便直接被黑煞點了穴道。不僅如此,蘇凌的懷中的那個金色的鯉魚瞬間便被黑煞拿了出來。
鄭思思捂住自己的脖子,快速的走到了旭王的身邊,一轉頭便見到那個金色的鯉魚靜靜的讓在一個黑人的手中。目光一閃帶着一絲的貪慾。只是,等等,他剛剛叫那個黑人什麼?黑煞?忙擡頭看着所謂黑煞,沒錯這種面容這天地下也找不出來第二個。
此時的黑煞已經將金色的鯉魚交給了嚴司旭。
只是還未走進,黑煞似乎發現了一個強勁對手,果然一個青色衣服的影子瞬間閃了過來,下一秒便見到蘇凌的穴道解開了,很快兩個人便交起了手來。
好在這個房間夠大。
鄭思思算是瞭解了,原來黑煞回不來不是被捉了,而是出現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當然這齣戲自然是蘇凌安排的,另一人的身手不錯,卻只有招式,內力不足,不過這便夠了。因爲盧飛放些水之後,加上這些招式本身便極爲的奇特,其他的人自然是看不出來。先前的確是盧飛穿着藏青色的衣服,可是在剛剛那陣對打之中,兩個人有調換了衣服,否則這個時候他們怎麼會相信黑衣男子就是黑煞呢?
對於兩個人相同的招式,鄭思思可以理解,畢竟黑煞是出於郡王府。郡王府之中爲什麼就不能出現與他的招式相仿的人。最爲重要的金鯉,現在居然到了旭王的手中,她知道如果當時黑煞將金鯉給了自己,那她的處境就非常的尷尬,早晚有一天這金鯉會回到自己的手中的。
很快黑煞與藏青衣的男子打鬥出去了。
整個房間就剩下蘇凌與嚴司旭鄭思思。
“將金鯉還給我!”蘇凌厲聲的說道,同時已經將自己的鞭子拿了出來,明顯擺着硬搶的味道。
“不可能的!”嚴司旭嘴角帶着一絲的微笑,同時心疼的看着鄭思思的脖子,等到再次擡頭的時候目光之中帶着一絲的煞氣,盯着蘇凌,“你知道不知道,連我都捨不得傷她分毫你居然敢動手傷她?”
蘇凌看着他話音剛落便在他自己的手中凝聚強勁的內力,正準備對自己的會揮斥而來的時候,瞬間便定住了,不過一秒的時間,他手上的內力便不見了。
蘇凌見狀之後居然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鞭子,嘴角帶着一絲的算計得逞的笑容,“看來有效果了!”
“你做了什麼?”不僅自己的內力提升不了,而且頭極爲的昏沉,鄭思思此時看蘇凌也搖搖晃晃了起來。兩個人瞬間便有些明白了什麼。
“當然是下了毒了,放心吧,黑煞也中了毒!”蘇凌說着,慢慢的走向了他們,等到了他們的身邊的時候,剛好他們已經倒了下去。
他們最後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見到了蘇凌嘴角邪惡的笑容,他們的心不斷的下沉了。原來她本來先要算計是他們兩個人。剛剛只是一場戲而已,最爲奇怪的是他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中的毒!只是對他們來說,依舊不想承認這是蘇凌的計策,一定是嚴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