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大皇女是自己的知己,兩年的時間磨滅了他的一腔抱負,卻滿心的撲在了大皇女的身上,青春期的孩子本就容易產生美好的愛情幻想。( 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
經過大皇女似是無意的引到,他開始對着原主發脾氣,說些惡劣的話。
兩年的相處,原主已經十四歲了,從開始的溫暖到現在的愛戀,她早就愛上了這個比她大四歲曾經給過她溫暖的大哥哥。
可想而知,自己心愛之人辱罵自己的時候,原主的心會有多疼。
此時的她就算受傷之後躲在角落中哭,也沒有任何人會給予她一句安慰的話語。她又感受到了無盡的黑暗與孤獨,如影隨形。唯獨只有緊緊捉住他,彷彿纔不會在回到那陰冷的深淵中。
直到有一天無意中看到他寫的那些抱負,他要當大官,他要成爲月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讓人敬仰的存在。
她想,是不是幫他實現夢想,他就不會這樣對自己了?
從一個不知道掙權的人,這邊受到自己心愛之人的冷暴力,另一邊,終於接受女皇給的權利,從皇宮內院,一步步的走入朝政,鋒芒一點點的暴露,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一直不參與任何掙權卻被女皇看中的原主的爲君之力,當下朝廷中不少的人便投靠了原主。
當然本身在朝廷之中勢力便分了幾派,原主步步爲營,一年時間便封王,可惜,女皇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住在外面,哪怕王府已經建好了,她也不讓她住處去。
只是縱使她在外面如何的風光,回到自己的殿堂,依舊要對着一個高傲的男人變得唯唯諾諾不敢讓他有絲毫的不快,甚至爲了討好他將自己所有珍貴的東西捧到他的面前,卻被他棄之如敝屣。
明明她已經做到了這一步,甚至放棄了女皇的尊嚴,只爲了找到當初的那一絲溫暖。
可這個男子卻從未看得起她,因爲朝堂上大皇女的失利,他開始對她下毒,他要她死。
原主知道,卻也能親口喝下他給的毒藥,十五歲,也就是現在,這寒蟬冰毒就是他所下,她依舊吃了,只爲了他開心,甚至知道自己可能會死,還苦心的替他安排出去的路。
她覺得她死了,其他的人也許不會在殺他了!
可惜她命不該絕,卻依舊活下來了,此時的男子已經二十歲了,有了成年男子方剛血性,從後來的記憶中,蘇凌知道,原主生死不明痛苦的時候,他正在和大皇女顛鸞倒鳳。
醒來之後的原主,身體再也沒有以前的硬朗,據說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可身邊伺候的人卻小心翼翼,這本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無奈殿中有個喜歡作的男人,爲了他,她動不動就生病。
儘管如此,女皇依舊想要將皇位傳給她,畢竟在這之前,大皇女因爲賑災之事,已然失了不少的民心,雖然其他皇女各個都是人中龍鳳,卻怎麼比的上她與心愛的男子生下的孩子?
不得不說女皇十分的執拗。
其實最瞭解女皇的人莫過於在後宮之中要討好她的男子們,早在得知的女皇心思之後,便已經給女皇下毒的,因爲只有這樣他們的女兒纔有出路。
也不知道女皇做人是不是太失敗了,還是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原主的身上讓所有的人都嫉妒,後宮四君,以及後主,每個人都下了一種毒藥,本來只有四十歲的她應該還能夠活個七八年,這毒一下就剩下兩年壽命,加上心頭肉被人害的無法生育,心中鈍痛當下便吐出一口血,毒藥提前爆發,壽命所剩無幾。
女皇居然用了一個月的鐵血手段,原主在養病之時,便爲她排除萬難,將所有還在宮中的皇女全部封王發放出去,並且立了她爲太女。
十五天之後,女皇已然無力支撐,親自撐着病重的身軀推原主上位,畢竟在歷代皇帝之中,有明明立了太女,卻在關鍵時刻被假傳聖旨繼位的皇女替代了。
躺在龍榻之上,最後得到原主的保證會將國家治理的風調雨順,這才放心的撒手歸天。
而原主登基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身後一直跟着自己滿腔抱負曾經探花郎推上了朝堂之中,與女皇一樣不顧反對,直接將他封爲高位。
這個男人得知原主爲他做的一切覺得可笑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這邊享受踩着所謂天子的尊嚴,卻不斷的向她勒索更多的權利,另一邊卻暗中幫助大皇女回到朝堂之中。
最後的結果,蘇凌不用看都知道,本身便沒有做過官只是憑藉着一腔熱血的男子只會讓這個國家變得烏煙瘴氣滿布滄咦,而百姓與朝廷官員不會指責這個男人,只會覺得是原主治國不利,好好的一個繁榮昌盛安居樂業的國家卻被她治理的越來越窮,災民暴走。
連原主身後的陳家都遭受到了重創。
在這關鍵時刻,有這個男人幫助的大皇女高臂一振,以清君側和皇嫡長女的身份,獲得幾乎全國的支持,原主爲君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被打入牢獄。
卻沒有人可憐她,只覺得她不但辜負了先皇的信任,更是成爲禍國殃民的君王,要不是礙於她有一身的皇族血液,早就被遊街示衆五馬分屍了。
在月國的史冊中,也會記載她在位的“所作所爲”,包括她的母皇當初硬是讓她上位之後的錯誤做法,若是憤青恐怕連她多年死去的父親都會拿出來嘲笑一番。
她是皇女,含着金鑰匙出聲的,高高在上,卻落得現今的地步?甚至因爲她,讓自己的父母,讓陳家受辱。
在牢獄中她才幡然醒悟,她知錯了,她還想着若是真的要實現他的抱負,就應該引導他一步一步的走入官場,現在也害得他入獄了。
可笑的是,她剛懺悔愧疚完,入目所見的居然她心心念唸的男人,穿着後主衣服與那穿着明晃晃龍袍的女人相攜而笑進來牢房看她的場景,且那俊美的臉上還帶着毫無不掩飾的厭惡。
她本就不蠢,這一刻,她彷彿明白了一切。
她一直以爲自己會感動他,結果到頭來只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什麼抱負?結果還不是要入宮?
兩個人彷彿勝利者的姿態,再她的面前耀武揚武不說,還開始訴說着他們這段時間說做的豐功偉績!
她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暗通渠道、珠胎暗結,這兩人揹着她做過多少惡劣的事情?甚至…居然通過她的手給她敬愛的母親下毒。
她以爲他恨的是自己,呵呵,她恨,她恨自己的愚蠢。
最讓她瘋狂的是,當初那個安慰她的小男孩本身便是林家培養進入後宮的男孩,是與他同一天出生的同族兄弟,因爲是林家兩堂兄娶得又是同一家的姑娘,所以兩個人從小就長得有些像。
當初陪同他的其實是晚出生他一炷香的弟弟。原主每每都是遠遠的看着他,冬天的時候穿着大袍子又怎麼看得清楚?
他們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卻誰都沒有戳破,這個男人理所當然的享受着本該她給另一個男人的一切,而這個至親的大皇女,得知了之後,終於在她登基的那天,心中憤怒難消,特地的派人去了一趟林家,本來之前爲了防範未然,毀了他的雙腿與眼睛,讓他無法走路,這樣就入不了宮了,看不到東西,將來就算遇到原主也不認不出來。
殺了!並且扒皮抽筋,喂狗了,至於皮,借用她身邊男子的手,也是原主這些年來收到這個男人唯一的禮物,一副畫。
當時原主高興的如同一個孩子,很是開心的撫摸這幅細膩不同其他畫紙彷彿還帶着溫柔的畫。
現在知道是那個她心心念念男子皮所制,原主能不瘋麼?
最重要的是,關於父親的死,女皇的死,這後宮中所有的人都有參與,包括眼前笑得張揚看似如何的大皇女,她曾經覺得親切的大皇姐!
陳蕭寒按理說應該是她伯伯,親伯伯,而她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比其他皇女更親密纔是。
所以她儘管登基了,也從來未曾懷疑過大皇女,更加未曾打壓過她。甚至善待她的父親,也就是她的伯伯。
哈哈,他既然一手促成她父親發瘋,最後也是他將他的親弟弟從五層樓高的觀星臺推下去的。
恨意滔天,悔意變成濃烈的不甘,她發誓,若上天有眼,她寧願傾盡自己所有換的自己所期待的一切。
她要曾經給她溫暖的男子活着,她要實現母皇的承若,她要親手送這羣沾滿親人之血的劊子手一個個的下地獄!
厲的,那雙琥珀色的琉璃一樣的眸子睜開,在牀臺那明亮的夜光珠之下閃着無與倫比的光輝。
“啊,三殿下醒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滿是驚喜的女聲傳入了自己的耳朵中。
入目所見,是一張張高興的臉龐,甚至最後在她的牀榻邊上多了一個由面白無鬚卻有這壽眉的老太監扶着的女子,這個女子面容皎潔,一雙眸子十分犀利,此時卻滿是柔情與喜悅,甚至還沾着盈盈光芒,只是那有些泛黑的印堂以及蒼白的嘴脣示意着她中毒了,並且身體狀況並不好。
“凌兒,可有什麼需要?”這中年女子推開攙扶她老太監,憐愛的摸上了此時自己心愛的女兒那滿臉蒼白的臉,心疼的看着她嘴脣雪白,因爲在先前的毒發咬破了皮印出血痂。
“母皇,我沒事了,你去休息!”蘇凌說出這話很輕,畢竟她的喉嚨還很疼,帶着沙啞之色,全身乏力,說完這句話便有些想睡,卻發現這個中年皇帝蘇冷月沒有離開打算,眉頭一皺,強忍着疼痛與疲勞,“母皇,你若有事,誰還能護着兒臣?”
此話一出,蘇冷月那張臉立馬一變,今日之所以來的晚,就是處置了昨日服侍蘇凌的所有人,她就是想要用殘忍的手段讓這羣人知道,誰都不能動她的女兒。
可不想到這羣人不僅僅對自己的女兒出手,並且還下毒暗害她,今日若非悲傷攻心,恐怕這羣庸醫還看不出她已經被下了多種慢性毒藥。
好啊,呵呵,她已然成了這羣人不需要的存在了。
“你好好休息!”她就是死也不會讓這羣人得逞,蘇冷月眸子中散發着犀利的寒光,以及那額頭上隱隱可見跳動的青筋告訴衆人,這是她大發雷霆的前奏。
蘇凌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她很想讓蘇冷月活着,可毒早已入骨,無法去除,哪怕現在恐怕只能用蔘湯與靈芝吊着。
當下便疲勞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