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看着她,一雙眸子裡全是她的影子:“我先問你,你是喜歡上我了嗎?”
秦恬連忙點頭:“不明顯嗎?”
不,不是不明顯,是太明顯了。
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孩子,能對他展現出這麼熱烈的愛意。
不帶半點的扭捏,半點的矯揉造作,全是轟轟烈烈的喜歡,以至於一開始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接受。
“什麼時候開始?”
“三歲。”秦恬回答。
“三歲?”他問。
秦恬認真的回答:“我不管你想不相信,或許你已經忘記了,但是容安哥哥,我們在三歲的時候見過,你說會一直陪着我,一直保護我的,我從三歲就喜歡你,一直喜歡到現在。”
三歲的時候自己絕對沒有離開過M國,但是三歲的時候,自己曾經生過一場病,在那場病的夢境裡,他去了很多很多地方,有的地方他記得,有的地方他已經忘記了。
是不是曾經在這個夢裡,他去見過秦恬呢?
或許真的吧?
那個時候看見小時候的恬恬。
那時候就許下承諾要和她在一起。
那時候就想過未來,終於在未來遇見。
“嗯,我也喜歡你,”他輕聲說道,然後把人摟進懷裡。
燈光很暖,他的脣落在嘴角也很暖。
當伴娘要第二天早上五點就起牀。
秦恬精神好的不得了。
陳苗就沒有這種好精神了,葉雪雪參加完節目得七點才能到,丁寧昨晚也住在酒店裡,困的直打哈欠:“秦恬,你吃什麼東西了?怎麼精神這麼好?”
秦恬還沒回答,陳苗喝了口清茶說道:“人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丁寧奇怪:“喜事?這不是啼啼的喜事嗎?秦恬你逢喜事精神爽什麼?”
秦恬又還沒有回答,陳苗眨了眨眼:“某人脫單了吧?”
秦恬一愣:“你怎麼知道?你在我房間按監控了?”
陳苗翻了個白眼:“我有經驗,不只有談戀愛的驚豔,我還有看言情小說的驚豔,昨天那種情況,你倆要麼就吵架了,要麼就在一起了,你看你今天精神這麼好,很明顯是不可能吵架的,那麼就只能是在一起咯!”
秦恬都忍不住給她鼓掌:“你真棒!”
丁寧一臉的悲傷:“什麼鬼,難道伴娘團裡只有我是單身狗嗎?”
秦恬說:“不是還有雪雪嗎?”
丁寧更悲傷了:“你難道看不出來雪雪和沐以墨是一對嗎?”
“啊?”這還真看不出來。
陳苗玄乎其玄的說了一句:“這種事情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恬恬你也是當局者,沒事,你不用管,我們看的清楚就好了。”秦恬:"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們根本沒有在一起。”
“好好好,”陳苗不爭:“趕緊的,化妝了!”
還要新娘來催促,這些伴娘可以說是真的很不合格了。
妝一直化到早上七點鐘,葉雪雪也帶着專屬化妝師回來了,秦恬看了看時間:“不錯嘛!很準時啊!”
葉雪雪灌了一大口咖啡下去:“可不是,要不是沐以墨來接我,我是真的趕不回來了,他買的這家咖啡不錯誤!下次我們可以去喝。”秦恬看着咖啡杯,再看看化妝的葉雪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好啊!”
門口有早飯的味道,一輛小推車進來,容安緊隨其後:“來吃點東西。”
秦恬跳起來撲過去,在他下巴輕輕碰了一下。
葉雪雪咖啡差點撒了。
“你,你們?”葉雪雪看了看容安,再看看黏着容安的秦恬,滿臉不可置信。
秦恬幫着把早餐分出去,陳苗懷孕不能化濃妝,倒是剛好可以吃些東西,容安買的都是小口適合吃一些墊肚子的,剛剛好合適吃。
“你不用去公司嗎?”秦恬說:“我請假你也請假了?”
容安拿出請柬:“簡家也給我送了請柬。”
陳苗開玩笑:“那你給了多少份子錢?”
容安說:“收到就知道了。”
秦恬小聲的說:“沒事,我當伴娘我賺回來。”
陳苗怒:“我都聽見了!”
丁寧在一旁越發惆悵了:“果然就我一個沒有男朋友!”
“不會啊!周楠不是也在嗎?”葉雪雪說。
丁寧臉一紅,怒氣衝衝的別過頭去:“誰和他是一對?雪雪你不要亂說。”
陳苗也接話:“我也覺得周楠不錯,長得也不錯,性格也好,說話那麼討喜,你幹什麼不喜歡?人家家庭也很不錯的好不好?”丁寧打了個哈哈就繼續低頭看手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吃了兩個小包子,張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秦恬靠着容安接起電話:“張漾。”
那頭的聲音溫柔熟悉:“你們那邊準備好了嗎?我們這邊快要出發了。”
“準備好了呀!”秦恬說:“你們看着時間來就好。”
張漾輕輕答應了一聲,又說:“你上次叫我査的事情,有點眉目了。”
秦恬立刻坐直了身子:“怎麼樣?”
他停頓了一下:“事情有點複雜,我下次找你再說吧!”
“好。”
他最後說:“你穿伴娘服一定很好看吧?”
秦恬擡眸看了一眼容安:“我男朋友說很好看。”
張漾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看了看旁邊的沐以墨和簡晨:“男朋友?”
秦恬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十分清晰:“是啊!我男朋友,我們剛剛在一起。"
“這樣啊!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他柔聲說完,掛斷了電話。
沐以墨轉頭看他,帶着一絲不悅:“你找秦恬嗎?”
張漾看着他,忽然就帶上了笑意:“是啊!我找秦恬。”
周楠拿着瓶可樂跑進來,滿是不懷好意:“你還沒放下秦恬啊?”
沐以墨看着張漾的眸子越發的冷漠。
張漾只當是看不見,推了推眼鏡,苦笑着說:“哪裡是我放下不放下的事情啊?人家秦恬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簡晨和周楠異口同聲。
簡晨震驚:“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前兩天不還和我說是單身狗嗎?”
張漾說:“好像就在剛纔,我也很好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