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警警心如刀割,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的未婚夫會當着她的面,當衆袒護另一個女人,還是她最恨的女人!
那她算什麼啊?容安到底把她的臉往哪擱!
“安,你是不是糊塗了?我纔是你的未婚妻,不是秦恬。你這樣對我,你對得起伯父伯母,對得起我們的婚約嗎?!”
容安眉頭緊皺,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尤其是拿他的父母威脅他,秦警警沒有這個資格。
“你以爲拿他們威脅我,我就會妥協?我們的婚約到底是怎麼定下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馬上滾,不要再讓我聽見你的聲音!”
說完,還在嚶嚶嚶裝哭的秦恬沒想到下一刻就被他橫包打起,她嚇了一跳,發出陣陣驚呼,腰上的肉卻被容安狠狠一捏,疼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下手能不能輕點?
“你的戲份我已經演完了,接下來該我了!”
低沉如魔咒般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秦恬不敢再說些什麼,只好默默閉上了嘴,兩人走進了辦公室,房門被緊閉,世界由此隔絕。
即便辦公室的隔音再好,依舊能聽得見外邊傳來秦警警歇斯底里的哭聲,那不堪入耳的叫罵,久久縈繞在耳旁。
秦恬打了個寒顫,聳聳肩,卻並沒有十分在意。
直到容安放下她,一擡頭便撞進那雙墨色深瞳,秦恬有片刻失神,連忙將目光移向別處,輕咳兩聲。
“剛纔謝謝你幫我解圍,幫我演了這齣好戲。”
“不客氣,你也幫了我,而且她嘴裡罵的人一直都是你,說起來我還佔便宜了。”
容安不要臉地說着,秦恬嘴角抽搐,原來這個男人什麼都知道……
“她怎麼說也是你的未婚妻,你就不怕這樣做,會傷了她的心?”
“她怎麼說也是你小姑,你就不怕這麼做,傷了她的心?”
容安沒回答,反倒是將問題又拋給了她,秦恬一陣無語。
“我早就被逐出家門了,她不是我小姑,我沒必要在意她的心情!”
容安挑眉,只覺得面前女人變臉太快,實在有趣。
“既然她不是你小姑,那你還一口一個小姑叫的那麼親熱?”
“這不是爲了氣她嘛!”秦恬笑得眯起眼眸,像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我知道她不喜歡聽我叫她小姑,那我就偏要這麼做!”
對於秦警警,對於秦家,除了奶奶之外,她誰都不必手下留情,尤其是這個小姑!
容安不再接話,畢竟他並不想談論秦警警,而是將目光看向秦恬的肩頭。
她穿着衣服,看不清傷口是否癒合。
注意到了容安的目光,秦恬自顧自地開口:“醫生已經給我拆了線,讓我注意一點,暫時沒什麼大問題了。”
“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爲了什麼?”
“爲了徐輕易。”秦恬毫不猶豫,“如果可以,我希望今天就能見到他。”
雖然知道秦恬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可容安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這麼着急。
“必須是今天嗎?”
“最好是今天,我不能再拖了。”
秦恬毫不客氣地在沙發上坐下,自從不再與容安針鋒相對後,兩人彷彿老朋友一般,以前的那些傷害似乎都已消失不見。
可他們都心知肚明,有隔閡橫在兩人之間,他們永遠都不會成爲朋友,目前也不過是相互利用。
“好,我帶你去見他。”
沒有過多猶豫,容安立刻起身,“現在就出發。”
秦恬高興極了,沒料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當然緊跟着他離開。
兩人很快離開了容氏,卻不曾注意到,遠處的角落裡,秦警警雙手緊握成拳,氣得幾乎快昏厥過去。
她原本在外面等着秦恬,只要這賤人敢出來,她一定會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可怎麼也沒想到……會看見容安和她一起離開。
想起自己在辦公室裡百般哀求,希望他能夠陪自己出去吃頓飯,可卻被無情拒絕的場景,秦警警更是恨得不得了。
爲什麼?自己到底哪裡不如秦恬!
或許以前她是千金小姐,是秦氏唯一的繼承人,可是現在她早就不是了,秦恬只是一個被逐出秦家的廢物,真正的秦家大小姐變成了她。
可爲什麼……
即便是這樣,自己依舊比不過那個賤人?
秦警警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記憶回到小時候。
那時候她四歲,秦恬還未出生。
秦橋和身爲千金大小姐的白茹結了婚,秦家也跟着扶搖直上,成立了秦氏企業。
事實上,用的錢和人脈,全都是從白家帶去的。
秦家原本就是普通家庭,可因爲白茹的緣故,擠入了上層社會。
秦警警自然跟着趾高氣揚起來,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裡,可是每當她想去享受些什麼好東西的時候,總是會被母親拽回去。
她爲此感到十分不解,然而一出生就錦衣玉食的秦恬,卻什麼都擁有。
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有人會捧到她面前,秦警警羨慕嫉妒,卻沒有辦法。
那次,她偷了白茹送給秦恬一週歲紀念禮物的鑽石項鍊,據說要好幾百萬呢!
發現不見了,白茹立刻開始尋找,可翻遍了整個家都沒有找到那條項鍊,最終只好作罷,決定再給她重新定製一條。
當時秦警警還和母親住在秦家大宅後的小樓,她很想住在前面,白茹是個善良單純的人,也一直邀請他們住過來,一家人也熱鬧一些。
可是母親不讓她去,她說,那是他大哥和大嫂的家,跟她沒有關係。
秦警警不明白,憑什麼她不能住過去,但是年齡太小,她沒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只好作罷。
回到小樓,她拿出了那條鑽石項鍊把玩,卻不料被母親看到,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被打。
她哭着喊着,不服氣地向母親開口。
“憑什麼啊,憑什麼什麼東西都是那個小屁孩的?我什麼都沒有,爲什麼我們不能住到前面又大又漂亮的房子,爲什麼我們要住在這裡?爲什麼這條鑽石項鍊不能是我的,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