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目光冰冷,眼裡並沒有過多的情緒,“正因爲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所以我已經受夠了做你的提線木偶。既然是我的婚姻,那當然我說了算,從始至終我都不喜歡秦警警,喜歡她的人是你。”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啊?我不允許,我絕對不允許!是不是秦恬那個狐狸精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纔要和警警取消婚約的?絕對不行!我只認準警警這一個兒媳婦,別人全都不可以!”
李黛聲音尖銳刺耳,幾乎要把耳膜給刺穿了,一旁的傭人和管家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容邱也同樣臉色鐵青,他雖然也不喜歡秦警警,可到底是和自己兒子訂了婚的人,倒也不能這樣對待人家。
“容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說取消婚約就取消婚約,總得給我們個理由。”
“什麼理由不需要理由的?總之你不許和警警解除婚約,你要是想解除婚約也行,那就殺了我,只要我死在你面前,我就管不着你了!”李黛憤憤開口,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容安依舊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發生的一幕幕鬧劇,他目光平靜如水,沒有半點波瀾。
“媽,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鬧一鬧,我就會改變自己的主意了?"
李黛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她站在原地站了許久,方纔從容安嘴裡所說出的話,依舊彷徨在她耳邊,一點點想要減輕的跡象都沒有。
她整個人都像是傻了一般。
“你剛纔和我說什麼?”她難以置信地對着容安開口追問,可對於她的詢問,容安臉上的表情幾乎是沒有變化的,哪怕是有,也只是不耐煩了。
“我剛纔說的話,難道還不夠清楚嗎?媽你確定一定要讓我重複一遍?再重複一遍,難受的人也是你,絕對不會是我。”
容安聲音冷漠如初,李黛更是被他氣得秦警警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猛地向後踉蹌,還好身後就是椅子。
突然坐在了上面,李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口的起伏十分明顯。
“你這個逆子,看看你現在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爲了一個狐狸精,你是不是打算連你的親媽都不要了?之前她被綁架,你非說是我找人綁架了她,這件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你去問問有哪個人會懷疑自己的親媽做了這種事,哪怕我真的做了,你難道不應該站在我這邊嗎?這個女人現在在威脅我的家庭,我難道不應該她動手?”
李黛越說越憤怒,同時心裡也充滿了悲哀,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的兒子怎麼就被秦恬灌了迷魂藥似的,無論如何都非要和她在一起。
她對此表示十分不理解,當然她也沒有打算去理解,她所想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把他們徹底分開。
“總之我絕不允許你和警警取消婚約,你要是真打算這麼做,那就哦,先看着我死了,如果我死了,那我就不管你了!”
她幾乎把話說到了最絕的地步,甚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殊不知這樣做根本不會讓容安退卻半分,反而讓他越發明白,如果現在不解決這件事,那麼時間久了,李黛的反應一定會越來越大。
到最後,很有可能會以到達自己無法控制的地步,所以在一切都還可以解之前,他必須儘快做出決定。
“媽,你不用拿這些話來激我,我也知道你絕對不可能做出傷害你自己的事情,這兩天我就會着手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這件事,其他的不需要你們操心。”
容安低聲說着,慢條斯理地擦着嘴巴,態度慵懶自如,他像是一個矜貴的公子,隨即起身打算離去。
可坐在他剛擡起腳步的那一刻,對面的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尖叫聲,潰耳欲聾,所有人不自覺被她吸引。
當容安轉過頭看向她時,李黛正四處張望着,最後看上了放在桌上的一個盤子,隨即毫不猶豫地拿起,砰的一聲伸向地面。
盤子立刻四分五裂,變成了無數碎片,周圍的傭人都被嚇到了紛紛尖叫起來,李黛卻從中找取了一片最爲尖銳的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李黛,你想幹什麼!”容邱瞪大眼睛滿臉慌張,沒料到她竟會如此激動,居然妄圖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讓兒子接受她的想法。
“做事不要衝動,快點把你手裡的碎片放下,你這究竟是要做什麼啊?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是一家人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的!”他大聲的勸告着,李黛現在已經癲狂,沒料到兒子居然這麼不聽自己的話,甚至她以死相逼,兒子都沒有半點反應,這讓他如何能受得了?爲什麼自己的兒子會變成這樣,肯定是因爲秦恬那個賤人。沒錯,的確就是秦恬,如果不是她的話,這些事情壓根就不會發生!
“你給我閉嘴,什麼一家人不一家人,你看我們現在的樣子還像是一家人嗎?我沒有這麼不聽話的兒子!”
“他剛纔說什麼,你難道沒聽見嗎?他要和秦警警取消婚約,這個婚約都已經定下這麼多年了,你現在說取消就要取消?”李黛聲嘶力竭地喊叫着,可與整棟別墅中,衆人的驚慌失措和擔憂不同,容安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他目光一順不順地盯着李黛,眼神之中甚至還夾雜着平靜,似乎無論李黛做出什麼,都不會讓他心裡有半點波瀾。
“媽,我剛纔已經說了,你不必試圖用這樣的方法逼我就範,我知道你和爸是政治聯姻,這些年來你一直過的都不如意,所以你纔會想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
“可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就應該知道,我和秦警警之間沒有半點感情,和她結婚也只會讓我更加痛苦。更何況,她到底是不是一個好的兒媳人選,你心裡分明是清楚的。”
李黛一時間愣住,半天沒能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