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纔差一點,真的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要把秦警警當成秦恬,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了。
可一切都敗在了秦警警的那句,真的好愛他上。
因爲容安知道,秦恬是絕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她恐怕恨自己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愛自己?
所以他在瞬間得以清醒。
一想起李黛聯合秦警警所做的一切,他只覺得極爲可笑,千防萬防,可他從未想到過啊,連親生母親都會算計他。
不行,必須馬上離開這個家,無論去哪裡,都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容安雙眼猩紅,不停地喘着氣,裹好浴巾離開了衛生間,根本不看秦警警一眼,便又一次拐進了衣帽間。
他隨便翻了件衣服,穿好之後馬上就要出門。
“容安!”
衣服布料綁得很緊,秦警警又掙扎了許久,感覺雙手和雙腳彷彿都要斷掉了一般。
眼見容安要離開房間,她顧不得那麼多,立刻開口大喊一句。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千萬不要離開我!”
她帶着哭腔,聽上去委屈至極,好像容安纔是那個做錯了事情的人。
“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了,我是你的未婚妻,是你未來的妻子。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早就應該發生這種事了,我只不過我是希望和你永遠在一起,難道錯了嗎?”
“你爲什麼非要這樣對我,你把我鬆開好不好,要是你就這麼走了,別人看見我這個樣子躺在牀上,我以後可怎麼見人啊!”
秦警警哭訴着,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簡直不要太可憐。
可容安卻只是冷冷地望着她,眸底的深色從始至終都沒有淡過,反而有愈發愈烈的趨勢。
“從你打算做這件事的時候,你不是已經丟掉了你的臉面嗎?既然已經丟了,那就不在意多丟幾次了,這都是你自己自找的!”
“秦警警,我警告過你很多次。既然你這麼不識擡舉,不僅這場婚約我說什麼都要解除,從此以後,你最好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因爲我一看見你就會想起今晚,就會讓我覺得無比噁心!”
容安說完之後,便再也沒多看她一眼,立刻摔了門離開。
李黛和容邱此刻都在樓下各懷心事,不知道樓上究竟是什麼情況,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自然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眼見容安臉色極爲不正常,目光陰沉地從樓上走下來,李黛心中咯磴一聲,當時就意識到大事不妙。
她所期望的事情一定是沒戲了!
“容安……”李黛臉上帶着僵硬的笑容,立刻上前想要攔住他,眼神之中的慌亂簡直藏都藏不住。
“你……你不是喝醉了嗎?怎麼突然下來了?趕緊回房間去休息吧,這麼晚了,你難不成還打算出去嗎?今晚就聽媽的好不好,回房間去休息就當是媽求你了!”
她連忙開口勸告,她知道容安一定能夠聽得懂自己的話外之音,只要他願意乖乖的回去,一切就都好說。
可容安此刻滿腔怒火,一想到自己被母親聯合着樓上的那個女人一起算計,他就氣不打一出來,又怎麼可能會真的聽從李黛的命令?
聽到她說出這話,容安甚至覺得有幾分可笑。
“媽,我可真是沒有想到,你給我準備了一個這麼大的驚喜,居然在我的屋裡藏着個大活人。我剛纔喝的酒裡,應該是有仕麼問題
吧?”
“我真沒想到。你是我的親生母親,居然會這樣對我,你還想讓我回樓上,你覺得可能嗎?讓開!”容安冷冷一笑,說出的話更是毫不留情,直接把明面上最後一點點的面子全部都抹乾抹淨。
眼看李黛臉色煞白,他就更加確定這一定是她和秦警警聯合起來搞得鬼,而容邱聽聞這話後,也是震驚不已,立刻從沙發上站起。
“什麼?!容安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你今天果然對他做了什麼是不是,還有他剛纔說的屋裡有活人究竟是什麼意思?李黛,你到底揹着我做了什麼!”
李黛臉色煞白,此刻也忍無可忍,她沒料到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居然會輸在了兒子的自制力上,她原本以爲他已經足夠了解容安了。
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多下點藥纔對。
沒錯,知道現在她還不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麼問題,更不覺得自己是做錯了,她只後悔沒有把劑量加大。
這樣才能夠讓一切水到渠成,面對着兒子和丈夫的責問,李黛臉上青紅交接,最後幾乎是怒吼着開口。
“沒錯,是我,全部都是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嗎!我是給兒子下了藥,我只是想讓他和警警在一起,這難道有什麼錯嗎?他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就是應該在一起的!”
“警警再怎麼樣,總比秦恬那個丫頭強的多,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和她解除婚約,無論如何都不允許!你必須要和她結婚,就算今天這件事沒成功,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前面半部分,她是對着容邱開口的,說着說着,卻又突然把話轉向了容安。
說完之後,看着容安眼眸之中深沉的寒意,哪怕身爲他的母親,李黛也不由得微微一顫。
“媽,你現在願意承認了是嗎?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真沒有想到你會這樣算計自己的兒子!”
說完,容安立刻推開他,頭也不回的離幵了容家,任憑李黛在身後怎樣喊他,他都置之不理。
心頭依舊籠罩着難以言說的燥熱,容安明白自己冷靜不下來,所以他也不願意在家裡待着。
李黛頹然的坐在地上,眼看着容安的背影消失不見,她眼裡也帶着一絲惶恐。
“兒子,媽只是想讓你過得更幸福而已……”
容安如今的狀況不好,自然是不能開車的,否則在路上會發生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他一路上狼狽的逃離。
他這輩子大概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如此可悲的時刻,而這個時刻竟是他母親給予他的。
這一切,未免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