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聞星已經徹底昏睡過去了。
沒有得到她的迴應,藍蒼也不覺得可惜。
他想清楚了,不管怎麼樣,她都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也許他們都有許許多多的小毛病,也許某些底線他仍不會退讓,但他堅信,他們會一直在一起。
他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耐心包容她,等待她,教會她——她的人生,和藍蒼這個名字息息相關。
崎嶇的山路上,身姿修長挺拔的男人揹着嬌小的女人快步行走着,不知道什麼時候,雨終於停了,和煦明亮的陽光透過雲層,灑落在大地,周圍的一切畫面都美的不似人間凡景。
藍蒼沒費多少時間便找到了出口,好巧不巧的是,聞川派的人也剛好趕到這裡。
“媳婦兒!”
聞川衝了過來,看到她昏睡的小臉,眉頭緊緊皺起,神色難掩焦急,“她怎麼了?”
藍蒼道,“落水導致的高燒,抱歉,沒照顧好她。”
聞川看向他,眸色深沉了幾分,“我覺得你的情況比她危險多了。”
藍蒼神色沒變,臉色難看到極點,依然風輕雲淡道,“我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
聞川提前安排了救護車,藍蒼把聞星抱了進去,看着護士給她輸液打針後才稍稍放心。
他躺到另外一張小牀上,閉上了眼睛,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了句,“我有點困,先睡了。”
聞川看着他閉上眼睛,眸光閃爍。
這分明就是暈過去了……
他招來一名護士,吩咐,“快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護士一開始只以爲藍蒼的小腿和腰間受了些皮外傷,直到聞川在一旁提醒,“腹部,還有肘窩內側的靜脈。”
她驚疑不定的按照聞川的指示脫掉藍蒼的外套,在看到他血流如注的小腹,和肘窩靜脈上被草草包紮好的傷口,頓時怔住了。
“這……”
簡直難以置信,他是怎麼拖着這麼一具重傷的身體走出來的?
根據他的出血量,他早該暈過去了纔對,但明明一分鐘之前,他還淡定自若的看她給那位小姐掛水,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連她這個專業人士都被糊弄過去了。
她疑惑的視線落在他肘窩上的傷口,一臉不解,“這裡應該是人爲造成的,他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割破自己的靜脈?”
聞川沒有回答,他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下令立刻返回軍區醫院。
聞星雖然發燒,但幸好症狀不嚴重,睡了一覺之後下午就醒了過來。
她打量了一圈滿目白色的環境,慢吞吞的下牀走出病房,隨手捉住一個護士問道,“和我一起來的男人在哪裡?”
小護士搖頭,表示不知情。
聞星想了想,又問,“那聞川……少尉呢?”
她記得蚊子讀書期間因爲成績優秀,經常跟國安部的人一起出任務,破格被授予軍銜,好像是少尉?
她也不太確定。
聞言,護士眼睛一亮,那股花癡的味道溢於言表,嗓音也跟着拔高了一些。
“他在主任辦公室呢!”